如若把你比作那天邊的滿月

我就是月的雲圈

你是光而不耀的澄明

我一邊深惡痛絕我是這樣的惡人

一邊沉淪虛無貪婪的快樂

是你，讓我先愛自己再去愛你

使我能變成橙色的光，藍色的塵

我跌落、上岸、沉溺

因為你......”

“哼哼哼。”唱到一半萬衍程心情大好地哼唱起來。

盛季看着越來越遠的海，聽着萬衍程在一旁雀躍的歌聲，他突然感覺心裡壓着的那塊煩躁消失了。

回到酒店，萬衍程又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忘光了，他看着一床之隔的盛季，心裡癢癢極了，他是會經常夢到盛季，醒來後就發現自己夢遺了，他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反而非常的坦蕩，現在，盛季就在身邊。

“那啥，你打過手槍嗎？”萬衍程想象着盛季□□的模樣，心裡一陣蕩漾，他按耐不住内心的焦躁感，試探性的問了句。

“閉嘴，睡覺。”

萬衍程也不管現在是晚上十二點多了，他火熱難耐，特别是剛被海邊那香豔的場景刺激過，他突然道：“哥哥，要不要一起打個手槍？”

“你叫我什麼？”

“你比我大，叫哥不對嗎？哥哥，哥哥，哥哥好不好嘛？一起試試呗，求求你咯。”

萬衍程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直接喊哥了，他習慣撒嬌，因為一撒嬌就什麼都有了，但是這招對盛季行不通。

“再叫就出去。”

“！！！”

盛季這冷淡的語氣，聽得萬衍程更ying了，他突然想起以前和朋友們聊天的時候，聊到怎麼zi慰最舒服的時候，朋友們都在大言不慚的傳授技巧，隻有萬衍程說了句：“想着盛季的時候最爽。”

那句話讓萬衍程被笑了好幾天，萬衍程也實在坦蕩，不覺得自己說錯話了，他确實是一想到盛季就會起反應，畢竟正值青春，精力充沛，很正常。

現在盛季雖然就在身邊，但萬衍程不敢逼迫盛季，隻得灰溜溜的去洗漱間解決一發，但他又發現了一件好玩的事，那就是想着盛季叫哥的時候，萬衍程會更興奮，于是他就一直這樣叫了。

解決後，萬衍程又活力滿滿的對着進入入睡狀态的盛季說：“哥哥，晚安，明天見。”

然後萬衍程回到床上傻樂，想着也許不久以後就可以兩個人一起做那種事，他期待着，期待着盛季某天會自願給予他快樂。

第二天，盛季去考試，考了兩天，然後不負衆望地考了滿分，拿下了金牌，萬衍程在台下看盛季用一口流利的英語講話，他的心裡又開始冒泡泡了。

萬衍程覺得自己眼光好，盛季長得好看，學習又好，自己喜歡上了這麼厲害的人，也隻有盛季才配得上萬衍程，兩人就是絕配。

這時候，萬衍程已經發現了一點端倪，但他想保護盛季不受廖森的侵害，于是繼續厚着臉皮纏盛季，避免盛季和廖森單獨見面，他也不相信盛季是沒有感情的人，或者說他有自信自己可以填補盛季情感缺失的這一部分。

他認為不會有人能接受廖森，哪怕盛季真的不正常，也不會看上廖森這麼個沒品的東西，所以一回國，他就拜托父母看緊廖森，别讓他再出現在自己眼前。

盛季拿金牌回來後，又叫同學羨慕得不行，萬衍程驕傲極了，像極了開屏孔雀，到處炫耀盛季得獎。

炫耀到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了。

再後來，雖然萬衍程的父母動用權利沒有讓廖森成功轉校，但廖森竟還是出現在了一中附近，随着廖森的出現，盛季的家庭背景也在學校傳開了，他有個連環殺人犯的父親，還有一個控制欲極強的母親，哪怕這些傳聞都被萬衍程以暴力形式壓了下去，但總會有人小聲地議論着。

那時候萬衍程總是莫名其妙會受傷，他都以為是自己這些天教訓人，打架打多了留下來的傷，直到廖森的離世，全校都在傳是與他走得極近的盛季引導的。

萬衍程永遠也忘不了高三那年，他本來終于掌握了廖森的行蹤，他打算帶人去教訓這個罪魁禍首，卻同時收到了廖森發來的短信。

短信的内容是廖森要萬衍程一個人來，他說他和盛季約好了，讓萬衍程來欣賞一下人世間最美好的事物，也是盛季最喜歡的事物，而盛季最終的選擇是他。

他還故意對萬衍程炫耀，盛季同意了和他交往，隻有他最懂盛季，盛季也隻會欣賞他一個，再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清楚這些話的意思。

等萬衍程一個人趕到盛季的出租屋，剛打開虛掩的門，就感到有一股刺鼻的腥味撲面而來，萬衍程以為廖森又在犯神經病，直直地往腥味重的地方走。

緊接着他看到了躺在浴缸裡一動不動的廖森，而廖森周圍的水早變成了一片血水，廖森死了，死于割腕。

盛季僅僅晚到一分鐘，他隻看到萬衍程站在浴室的門口發呆，萬衍程渾身顫抖，等注意到身後有人出現時，才終于恐懼的尖叫起來。

等盛季看清楚什麼狀況以後，萬衍程被盛季帶出了出租屋，緊接着警察趕到，沒一會萬衍程的姐姐接到警方電話後也趕了過來。

由于盛季在警局裡表現的過于平靜，哪怕他同樣也是目擊者，萬靈韻出于對自己弟弟的保護欲望，專門調查了那些傳聞是否屬實。

兩人做完筆錄，被監護人帶走各自回家，盛潔帶走盛季時還在訓斥盛季，為什麼什麼都不告訴她？

萬衍程在家看了好幾天的心理醫生才能回學校正常上課，回去時，盛季正處在風口浪尖，但他從未辯解從未在意。

萬衍程卻拼了命地為盛季辯解，找出了許多盛季樂于助人的事迹，就在大家都以為誤會了盛季的時候，盛季要出國了，名校名師帶走了盛季，從此盛季又變成了那個讓人望塵莫及的天才。

再後來，是痛苦又難熬的七年。

萬衍程始終無法釋懷，盛季剛去美國時，萬衍程曾經去找過他，可萬衍程親眼看着盛季找了一個長相和廖森相似的男人，之後又帶着那男人去開了房，萬衍程也終于絕望，他失魂落魄的回到家，當天就被家人扣下了護照，從此他再也沒去美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