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嗎,很快嗎?那我能不快嗎!我開車來的!開得我都心跳飙升了!”姚起秋皺眉看着方聽詢,“哥聽見你在醫院都被吓了一大跳,你今天幹脆休息算了,店裡别去了。”
自從Memory開業,隻有在營業時間上出現過不準時。
唯一一次不營業,還是他和陸知回分手那天。
現在這種情況,方聽詢沒打算不營業。
他沒回應,姚起秋也懶得多說。
病房裡安靜得不行,姚起秋選擇給哥打個電話先說說現在的情況。
電話剛接通,姚起秋就立馬說:“聽詢沒事,就是發燒,哎喲他這身子,弱得跟小雞崽子似的。”
也不知道哥在電話那頭說了什麼,姚起秋“嗯”了兩聲,說:“行,我們等會兒就過來。”
電話挂斷,方聽詢問他:“說什麼呢?”
“哥說你不是身子弱,是在店裡太忙太累沒休息好,抵抗力不行,”姚起秋說,“哥讓我們等會兒去他家,他給小雞崽子熬個雞湯補補。”
雞湯挺好的,特别是哥做的雞湯,那真的是十分的好喝。
方聽詢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下一秒,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一聲,方聽詢剛準備伸手去拿。
姚起秋“诶”了聲給他攔住:“我來就行,免得你動來動去的,要是又把手背動得起個大包,那你就得挨第三針了。”
說得有道理,藥水也就三瓶,他總不能換一瓶藥水就打一針。
何苦啊。
床頭櫃上的手機被姚起秋拿起來,遞到方聽詢手中。
他接過手機點亮屏幕,發來消息的人是陸知回。
這人把那些藥的用法用量發了過來,末尾還說了一句:最近這段時間不能喝酒,冰的也不行。
搭在手機邊框上的食指擡起,有節奏地輕敲兩下後,方聽詢笑着打字回複:知道了。
大概是看見方聽詢在笑,姚起秋往他邊上湊了湊,看向手機屏幕問:“是哥嗎?”
“不是。”方聽詢快速按熄屏幕,但他的手速還是沒有姚起秋的眼睛快。
這人還記得,備注叫“神經病”的人是陸知回。
“你不對勁,你非常不對勁!”姚起秋闆着一張臉,指着手機說,“你又和陸知回談上了?你倆是不是偷偷親嘴兒了!”
那何止是偷偷親嘴的事兒……
方聽詢看向他,說道:“沒有的事。”
“那你笑什麼?你知不知道你笑得有多瘆人,”姚起秋掏出自己的手機,學着方聽詢的樣子對着屏幕笑,“看見沒,你就是這麼笑的,簡直就是春天來臨的樣子。”
“我真是這麼笑的?”方聽詢揚起嘴角,“這樣嗎?”
“不是,你這一看就是裝的,”姚起秋說,“你剛才那個笑,像是在和别人發消息調情。”
方聽詢沉默着看他,姚起秋也不吭聲,打破這份尴尬的,還是手機響聲。
依舊是陸知回發來的消息。
神經病:送你來醫院的時候太急了,我的頭盔還放在你家,衣服也沒拿。麻煩你先幫忙收起來,等我空了就去找你拿。
方聽詢問他:那你什麼時候有空?
神經病:不知道,到時候我會提前給你發消息的。
“你看你看你看!你又笑了!”姚起秋這次反應快,他立馬舉起手機拍了張,留下證據。
他把手機屏幕面向方聽詢,用力戳着屏幕,照片裡的笑容确實看着挺不一樣的……
“看,我沒騙你吧,”姚起秋收起手機,盯着方聽詢問,“你不會是對陸知回二次動心了吧,兄弟,這可使不得啊。”
“沒這回事。”方聽詢回答得倒是果斷。
真的沒有這回事嗎?
方聽詢認真想了想這段時間和陸知回的相處。
随後又對上姚起秋的視線,補充一句:“就是有時候,隻是有時候啊……”
“有時候怎麼了?”姚起秋問。
方聽詢說:“我有時候會覺得,陸知回挺可愛的。”
這句話一出來,姚起秋眼睛都瞪大了。
“可愛?”姚起秋非常不理解,“你不覺得這兩個字和陸知回湊在一起簡直是驚悚嗎?”
會嗎?
方聽詢認真琢磨了一下,想的時間久了,滿腦子都成了陸知回那張臉。
最後,又沒忍住,揚起唇角。
“方聽詢,别笑了!”姚起秋猛地往前一湊,一把捂住他的嘴,“你是不是碰上髒東西了,我知道一個廟很靈,明天就帶你去。”
方聽詢想說不去,但姚起秋壓根就沒打算讓他拒絕,這人已經開始自言自語了:“行,答應了就好,我明早就到你家來,早去早回,回來後你還能補個覺。”
四目相對。
姚起秋的眼神似乎是在說:要是你小子不答應,我就不放手。
于是,方聽詢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姚起秋安慰他道,“别擔心,這玩意兒就是很邪門的,去廟裡驅一驅就好了,到時候你就不會覺得陸知回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