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要麼兩人早就認識，要麼姜長平與齊國……”

姜長安後面的兩個字沒有說出口，她其實不願意往通敵的方向上去想，畢竟姜雲爾是帶着雁州軍與齊國打勝了仗封的雲麾将軍。

但她一向謹慎的性子，不得不讓她将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考慮一遍，以便排除所有對她不利的因素。

“你想好了就去做，外祖家那邊你放心，他們定會傾囊相助的，有些事情你不方便做，就讓别人做，萬望切記不要髒了自己的手。”

容妃謹慎地對姜長安囑咐，“母妃相信你，你一向聰慧有分寸。”

“但母妃求你答應一件事，若她沒有威脅到你，還是留長平一條性命，畢竟她母親曾經有恩于我，沒有雲鳴柳我也不知現下的我又是怎樣一番境況。”

“所以答應母妃，若非萬不得已，不要對長平下死手。”

姜長安答應了，容妃安心地拍了拍姜長安的手，“有你和長樂兩人在，母妃這輩子就很滿足了。”

容妃的貼身侍女托着蘭蕭給姜雲爾的東西過來了，“娘娘、殿下”

“說。”

“方才奴婢檢查了一番，書籍是如許書局印發的話本，内容都是尋常話本并無其他不妥，書籍内也未曾夾帶多餘的東西。”

“那方紙箋呢？裡面都寫了什麼？”

侍女露出奇怪的神情，“那紙箋是空的。”

姜長安好看的眉微微擰在一處，“可有密語在其上？”

“回殿下，那紙箋放在信封内，并未封口，奴婢讓人看過了，就是一方從未寫過任何字或被特殊墨汁熏染過的紙，像是随便從什麼地方随手撕下來的紙，并無特别之處。”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姜長安擺手讓侍女下去了。

容妃卻是松了口氣，“可能事情沒那麼複雜，一見鐘情的事情又不是沒有，說不定就是他們二人之間的小情趣呢。”

姜長安沒有回複容妃的話，她總覺得這裡面不大正常。

但眼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母妃還有一事。”

“我前幾日去探望姜和清，從他那聽說，父皇招了姜雲爾去了頤政殿。”

“我的人告訴我說，二人在頤政殿待了整整一個下午，出來時張全親自送的。”

容妃根本不想往深處想楚帝到底是想幹什麼，“萬一隻是欣慰長平給和清找了個好大夫呢？”

姜長安見母妃這樣，不欲再做多解釋，母妃一遇上有關長平的事情都不讓她輕舉妄動，上次長平來找她借錢也是，母妃讓她不要管，還直接替她出了那錢，當時若她繼續追查下去，事情說不定辦的會更快。

姜長安帶上那一堆話本往大安宮去了。

姜雲爾見姜長安親自給她送東西，客氣地留她下來吃飯，姜長安推辭後走了，

人走後，姜雲爾打開了紙箋，查看過一番後，微微挑眉，心中了然。

果然被人看過了。

紙箋中蘭蕭放進去的頭發不見了。

在宮門口被人查看過後，蘭蕭會悄悄放入一根頭發，以防他人在路途中查看紙箋。

這方法還是他們在雁州時想的方法，随手撕下形狀不規則的紙片，以示對方要小心行事，放入頭發防止被人查看，頭發沒有了就該以防萬一了。

前幾日也有過幾次發現發絲不見的情況，是楚帝還是高貴妃她心裡有數，不過今日是姜長安親自送來的。

是姜長安看的嗎？

姜雲爾不敢直接下定論，中間有其他人經手也不是不可能。

長安也對她開始提防了麼。

姜雲爾猜想姜長安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端倪抑或是聽到了關于她的風言風語，那日楚帝在頤政殿的一番話，除了她和楚帝還有沒有其他人知曉。

她太過好奇了，長安會對她下手嗎？

傷養的差不多了，她有必要再去見一見蘭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