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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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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江州的事情孟嘉德沉吟了片刻還未說話,王燦陽卻先開口:“等一下!”孟臨溪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做足了準備孟嘉德會不同意,萬萬沒有想到卻是在王燦陽這裡受阻。

“我給你新裁了幾件蜀錦的外衫,你等做好了再走,否則等你回來大小要不合适了。”王燦陽繼續說道。

孟臨溪松了口氣,剛想說你大驚小怪做什麼,靈光乍現發現她在為自己墊話,便順着這句話說起了自己的行程安排,已然是當孟嘉德默認了她去江州。孟嘉德看這一大一小配合默契,也懶得拆穿,隻提醒一路上需要注意安全,不能為了輕裝上陣就舍了郡主儀仗。果然,真誠永遠是家庭關系的必殺技。

季家很快便回信了,季老太爺戎馬一生最近才賦閑在家,五個孩子裡隻有季绯這一個女兒,遠嫁京城又去得早,他滿腔父愛無處宣洩,說什麼也要把外孫女接過去。上一世季家派了一個孫媽媽過來料理季绯的嫁妝和給孟臨溪介紹季家情況,如今外孫女并無難事,季家為了在春節前将她接到江州,派了一個季家在京城常駐的女镖師來接應她。

别了來送行的端王和柳閱,剛出發時她的心情新鮮又高漲,上一世在臘月初八這天行至信陽靈山寺,遇見僧人施臘八粥,因為自己一行人衆多一桶粥很快見底,為表歉意孟臨溪在寺中為觀音菩薩重繪了畫像。僧衆不知她師出名門,隻知新繪的觀音像較之以前的更具有一種動态美,觀音旁邊的善财童子亦是衆人未見過的昂貴奢華,他的耳環、頭飾、手镯、臂钏、璎珞等等,已經裝飾到極為華麗繁複的地步。獨樂樂不如衆樂樂,看着别人在她的畫前駐足,她第一次産生了成就感。

這一世孟嘉德寫去江州的信,收到回信時已經比預想的出發時間晚了。不過上一世,高映淮恐季家家族龐大、關系錯綜複雜将孟臨溪欺負了去,連下兩道手谕賜她宗親儀仗,讓季家知道她不是無所依靠。算算日子,上輩子因儀仗龐大在路上耽擱的時日,也和現在推遲的差不多了。

可人也察覺到了行程的錯亂,問:“不知還能不能和楊公子……”

“會的!”孟臨溪輕轉手指上的戒指,那是臨行前高映徵囑咐她戴的,若是遇見歹人手上有戒指打人還疼些,現下她還不太習慣手上的異物感,“如果他不來找我,我就去找他。”

——

信陽過去,便是九江,中間的路程就算是官道也幾乎是山路,非常無聊。女镖師介紹的江州季家情況她早已倒背如流,邊走邊玩亦是不可能的,因為必須在春節前趕到江州,日程很緊。

這一日快行至鄂州官驿,有人自路盡頭打馬而來,直奔儀仗,詢問是否是弘化郡主儀仗。孟臨溪掀開馬車的簾子向外看,見馬上有一清秀束發少年。

她心裡咚咚直跳,示意打頭的衛兵停下。

“我乃宮中翰林書畫院待诏楊筌之子楊居采,特來迎一迎郡主。”少年抱拳向孟臨溪行禮。

孟臨溪下車回禮,見少年穿着利落全身未佩戴任何飾物,卻不讓人覺得單調,氣質若竹,朗目疏眉,雖稚氣未脫卻能看出些上一世名滿京城的風華了。

楊居采向孟臨溪身後望去,皺眉道:“十日前得到父親家書,說十日後在鄂州官驿與他和郡主會和,怎麼未見他人影。”

孟臨溪心下暗喜,高映淮果然将師傅“寄”來了。隻是師傅快馬加鞭,應在此之前就追上自己了,怎麼至今沒看到他的影子?她派人往回走,一路尋找楊筌的身影。見天色近晚,女镖師提議先去前面的官驿再說。

一行人到達官驿上報了路書後,驿卒拿出一封信,正是楊筌寄過來的。孟臨溪拿過拆開讀完後遞給楊居采。

信上說因水土不服,他在信陽驿城稍作休整再走,讓楊居采先陪同郡主回江州城。看着師傅那潦草的字,孟臨溪仿佛能看見因為一路颠簸颠,師傅一手執筆一手拿着手帕捂住惡心欲吐的樣子,不禁失笑。以前師傅從嶽州上京的路,怕是坐馬車去的,真是難為他這個羸弱書生了。

楊居采看了信也不急了。鄂州官驿就在鄂州城門口,他突然想起友人提過此處有一家襄陽酒樓十分有名,孟臨溪聽了也心生向往,因淑妃祖籍在襄陽,此行路線雖未經過襄陽,她仍十分憧憬襄陽美食,也想給儀仗隊的衛兵放個假。但女镖師卻覺得此舉危險性很大,建議整隊在官驿用飯休息。

“孫姐姐,我又不是那巨額的稅銀,時刻怕被搶了偷了去;也不是那嶺南的荔枝,需要八百裡加急以時辰論新鮮度,便放我一天假吧。”孟臨溪晃着女镖師的衣袖,“再說了,随行的衛兵年根底下和我走這一趟,這年也無法團聚了,放一天假也是應該的。”此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女镖師沒有再堅持己見的道理,隻說須得她同行。孟臨溪聽到後歡天喜地答應了,連連說好,還說孫姐姐放下手裡的生意,一路上同她日夜兼程不敢停下絲毫,這頓飯也算是孝敬她了,惹得女镖師繃不住笑了出來。

楊居采旁觀郡主三言兩語哄得别人遂了她的心願,念到父親的來信十之六七都會提到她,但從她初遇時的對話不難發現父親幾乎從未向她提起過自己,兩相比較父親似是更喜愛她這個愛徒,不禁面色微讪,冷言道:“郡主好本事,果然你這哄人的本事能把身邊所有人都哄得圍着你團團轉。”

孟臨溪看他微妒的樣子實在好笑。前世她隻是冷淡,并不是遲鈍。兩世在宮中姑母和淑妃娘娘言傳身教、潛移默化下摸爬滾打長大,一路上她注意到他一直在偷偷觀察她,她眼睛轉一下便知楊居采如何想的,定是初見時自己因為太過熟悉他,沒有對他展現出絲毫求知欲的樣子刺傷了他。

“楊公子這麼說,看來是把我當成搶奪父愛的競争者了。”她望着這張清風朗月的臉,實是不忍他長成妒夫,決定拉住他說清楚。

楊居采不置可否。他道父親與自己分開是去京城探索何種天地,現在看,不過是伺候這樣一個和自己一樣大的女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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