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肌肉抽搐,燕瞿軟在地上像是癫痫犯了,一個勁的抖個不停。
燕曲被困在這具糟糕的身體裡,他想對柏尋說點什麼,想讓他把門劈開,他要出去,他要出去!
“燕瞿燕瞿你沒事吧。”柏尋知道他這是情緒激動導緻的,“燕瞿放松,放松,不放松你會窒息的,放松。”
柏尋把劇烈抖動的燕瞿按在地上,嘴巴貼在他耳邊說:“放松,燕瞿你放松點,深呼吸跟着做,吸氣呼氣,吸氣呼氣,不要緊張我們很快就能出去。”
“對,吸氣呼氣,對吸氣呼氣。”燕瞿在心裡念叨,他盡量控制身體吸氣呼氣,發現效果不大開始憋氣。
“你幹什麼,别憋氣張嘴!”柏尋看到燕瞿的臉都憋紅了,去掰他的嘴,“别憋氣,深呼吸不是憋氣!”
燕瞿憋氣憋到腦袋發暈,他的雙眼通紅,眼白漸漸升起,馬上就要厥過去了。
柏尋捏着燕瞿的下巴,想把燕瞿的嘴捏開,但燕瞿跟閉了口的蚌殼一樣。
咔嚓——
柏尋把燕瞿的下巴給卸了下來,燕瞿疼的嗚咽,卻還是沒有正常的呼氣吸氣。
柏尋捏着燕瞿的嘴往裡面吐氣,一隻手攥成拳頭,去垂打燕瞿的胸口。
噗呲——
燕瞿終于吐出氣,張大嘴開始呼吸,柏尋蹲在地上,擡手抹了一把嘴唇。
燕瞿的鼻涕眼淚沾了他一嘴,哪怕抹了,柏尋還是嘗到苦鹹味。
“你瘋了嗎!讓你深呼吸不是憋氣,你要憋死自己嗎?”柏尋一把拽起地上的燕瞿。
燕瞿捂着自己的胸口很疼,“要不是你,”聲音啞的難聽,“我能這樣嗎?你好好拽我進來幹嘛,你拽進來也就罷了,門他爹的還從外面鎖上了!”
燕瞿緩過勁了,剛才真是驚險他差點就死了,擡手把臉上的鼻涕眼淚全抹了。
抹了一下沒抹幹淨,抓起柏尋的睡衣又抹了一把,終于抹幹淨了。
柏尋的臉瞬間綠了,連忙起身退了一步,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燕瞿。
“你……幹了什麼?”
“擦一擦怎麼了,要不是你,我能成這樣?”燕瞿從地上爬起來,還沒完全起了他頓住了,“yue!”沒吐出東西,柏尋退了好幾步,他想到了燕瞿在嘔吐物裡蛄蛹的場景。
燕瞿怕自己再瞥見什麼東西想吐,隻能先把眼睛閉上,從地上起來。
這時聽見外面有人喊,燕瞿睜開雙眼,撿起地上的斧子開始砸門,那架勢跟不要命一樣。
柏尋害怕的又退了幾步,不過他看到了地上的那條,燕瞿說的帶血的内褲,眸子變的深沉。
白助理把門打開燕瞿跟柏尋被救了出去,外面圍着很多人,柏尋第一眼就看見了戚蕭衍和林寶黛。
戚蕭衍看到柏尋一愣,臉色變化莫測,林寶黛拉着她離開。
看到她們走了柏尋像是松了一口氣,白助理和芝芝右的人圍着燕瞿,把燕瞿上下打量了一遍。
“您真是吓死我了,準備要走的時候怎麼也找不到您的人,我們都快擔心死了,召集了院裡的小朋友們跟着一起找。”主管說着的時候,一一跑過來一把抱住燕瞿。
小丫頭的臉皺着,燕瞿摸摸她的頭,“我沒事。”
一一點點頭,轉頭去看不遠處的鐘院長,“你不疼吧。”
燕瞿一愣,順着一一的目光看向鐘院長,他渾身汗毛直起,圍在這裡的孩子很多,男孩女孩都有,最大的十幾歲最小的可能五六歲。
“燕總我們該走了。”白助理提醒。
鐘院長笑眯眯的走過來,“燕總還真是愛捉迷藏的孩子啊,小時候就這樣。”
“小時候?”主管開口。
鐘院長笑了兩聲,“你們不知道吧,燕總小時候是這個孤兒院的。”
他這麼一出口周圍的都禁了聲,都知道燕瞿是燕家收養的,但沒人知道他出身孤兒院,都以為是曲尚外祖家四房太太遠房親戚家的孩子,當初曲尚也表示燕瞿出身港島。
“那還真有緣,芝芝右做公益捐錢給孤兒院,也算是做好事,沒想到是燕總還恩啊。”主管張口打圓場。
白助理注意到燕瞿不對勁,想開口先帶人離開,鐘院長走了過來,擡手要拍在燕瞿的肩膀上,燕瞿擡手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