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光把手放在女孩的鼻子前面,現在仍然能感受到她的呼吸,普通人有這樣的傷口,早就死了,但她還活着,猶豫了一下,景光把頭貼向她的胸口。
良久也沒有聽到心髒的跳動聲,果然,身體裡面沒有心髒,心髒位置是空洞,聽不到心髒的跳動聲十分正常,沒有心髒仍然活着,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這女孩,應該是實驗體吧。
身上這麼多的傷痕,是逃跑的時候弄出來的嗎?不能去醫院,肯定不能去醫院,就算不被做實驗的人發現,被普通的醫生發現也是大事,就算被官方保護起來,說不定仍然會被做各種實驗。
景光拿出了醫療箱,因為自己經常出任務,各種藥都很齊全,傷口太多了,簡直無從下手,仔細分辨,有被利器割出來的,炸傷,燒傷,撕裂傷,這個女孩到底從多少人手中逃出來的啊。
五條悟:嗨嗨,其實隻有我一個人而已,不過我是最強,以一敵百隻是最低的程度啦。
他小心的給傷口消毒,塗藥,包紮,心中甚至有些擔憂,也不知道這些藥能不能起作用,傷口是在是太嚴重了。
這一夜,景光都沒有睡安穩,他時不時的就會起來,然後去摸女孩的額頭,生怕她發燒,如果傷口徹底感染,那就算拼着暴露的危機,他也要帶她去醫院。
好在女孩的額頭一直都是冰涼的,溫度好像一直都沒有變化,景光又不得不去試探她的呼吸,生怕她停止了呼吸。
被手機鈴聲吵醒的時候,他以為是鬧鐘響了,想去關掉的時候,手直接碰到了木闆,他才想起來,昨天自己睡在了一邊的地闆上,現在腦袋都是疼的,他撐起身子去摸床頭櫃上的手機,根本沒有看來是誰,直接接通,“喂?”
他又趴了下來,整夜時不時的醒過來查看病人,感覺自己根本就沒有睡好,這會兒頭很疼,嗓子也有些嘶啞,他都在想自己是不是感冒了,不會吧,自己的身體有這麼弱嗎?
“蘇格蘭。”
琴酒冰冷的聲音傳來,讓他的腦子直接清醒了,“琴酒。”
“昨天完成任務之後,為什麼不接電話?”
“我發了短信,沒有聽到手機鈴聲。”他看了一下手機界面,确實發現了一通未接來電,昨天他的心神全被女孩給吸引住了,别說手機鈴聲了,連手機他都沒有空多看一眼。
“呵,找點像樣的理由行嗎?”琴酒說話像是在嘲諷。
景光正想說些什麼,忽然感覺到不對勁,手機裡面好像有腳步聲,琴酒好像急促的走在什麼地方,琴酒,一個多疑敏銳的男人,行動向來雷厲風行,他趕往什麼地方?還給自己打電話?
他猛地怔住了,不會往自己家這邊來了吧,說不定已經到了,走到門口才給自己打電話,是為了确信自己是不是在家?他渾身冒出了冷汗,第一時間就轉頭看床上睡着的女孩,迅速把自己在地上的被子塞到櫃子裡面,還小心的不讓它發出聲響,然後掀開被子,躺到床上緊貼着女孩。
“你在家嗎?”
“我在,有什麼事嗎?”下一秒他目光就冷了下來,大門口好像有動靜,輕微的槍響之後,大門直接被大力推開,景光按耐住想要穿衣服的心思。
組織裡面的狙擊手,遇到危險,第一反應絕對不是穿衣服,而是拿起武器,他從床頭櫃拿出強,琴酒帶着伏特加已經來到了卧室。
景光直接把手機扔在了一邊,冷冷說道,“有什麼事嗎?”
陰郁帶着溫柔的氣質早就消失了,看着陰暗又冰冷,完全符合組織的氣質。
“昨天的任務出了問題,我正在查是不是有卧底出手。”琴酒随意解釋,走到床的另一側,直接掀開了女孩身上的被子。
下一秒被子又被景光蓋了回去,他隔着被子按住女孩的身體,“不可能!我已經把人殺了!”人當時肯定已經死了,像被木棍敲碎的西瓜,唔,現在想起來還有些惡心,肯定是琴酒找的理由,又在試探組織裡面的老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