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央感覺自己被護住之後,來自四方的攻擊瞬間少了一半,她松了一口氣,“為什麼不開無下限?不是能護住我們嗎?”話音剛落,下一秒就失去意識了。
和五條悟相比,還是這個未知空間裡面的飓風更可怕一點。
要不是現在情況這麼危急,真央還昏了,他真的要嘲笑對方一番了,無下限開啟之後,人會無限度的靠近自己,但永遠不會碰到自己,她現在貼在自己身上,一展開這個術式,真央馬上會被吹走。
五條悟看着真央閉着眼睛的小臉,忽然意識到她的臉很小,脖子很細,臉上脆弱的表情讓人憐愛,兩條腿筆直又纖細,腦袋下垂,雙手攤開垂在身體兩側,身體往下墜落,整個人就好像從天空中槍,墜向深淵的瀕死天鵝,還是她那副神奇又高傲的樣子好看。
這個樣子他看着就感覺疼……疼?
五條悟這才意識到,反轉術式越來越慢,沒有力氣了,失去意識的真央松開了自己,一直往下面的未知空間掉去,遭了,他的意識也有些撐不住了,他忍不住伸手,“胖貓……”
下一秒,兩人全都消失不見了。
某個世界,生活在這個世界的人們,沒有人意識到自己的世界極其正常,這是個正常的科學世界,但是這個世界的每個人都會說:這不是廢話嗎?世界一直都是科學的,就算有些東西無法用科學解釋,也隻說明了一件事,不是科學解釋不了它,而是目前的科學解釋不了它,等科技發展到一定程度之後,肯定能解釋它!
所以,一切都能用科學來解釋。
諸伏景光背着琴盒,搭配他有些憂郁的氣質,整個人就好像流浪的音樂家。
隻不過這個看着猶豫,甚至有些瘦弱的男人,不像表面上這麼溫潤,他是一個正在卧底的警察,接受任務之前,他覺得自己的心理狀态沒有問題,現在卧底一年多,頻繁的狙擊任務,讓他整個人十分難受。
他覺得自己的心理出問題了,不過整個人仍然做了最大的僞裝,剛狙殺一個議員,看着對方的腦袋被自己的狙擊槍射開花,他的心情更不好了,就算是壞人,也得經過法律的審判才能判死刑,而不是像這樣,由一個任務輕松決定了一個人的命運。
諸伏景光一手放在琴盒的背帶上,裡面裝的是被拆卸的狙擊槍,走在陰暗的小巷子裡面,這裡地上有水漬,還有野貓的叫聲,燈光很難照射過來,好像是另外一個世界。
前面有個人趴在地上,諸伏景光面色不變,打算直接走過去,這種小巷子裡面經常會發生各種意外,有人想要教訓人,做壞事,這裡是再理想不過的場合。
當他快要走過去的時候,一道車燈的光芒照了過來,地上的人身影亮了一下,很快又陷入了昏暗,諸伏景光越走越慢,最後直接停了下來,倒在地上的是個女孩子,臉色稚嫩,看着根本就沒有成年。
他攥緊了手指,轉頭把女孩直接抱了起來,能聞到她身上的血腥味,自己應該帶她去看醫院,也許應該直接買點藥,找個安全的地方,她的身體很冷,不會想要發燒吧。
沒走兩步,他的手機響了,雙手抱着女孩的他改變了姿勢,打算用一隻手摟着她的腰和大腿,騰出來一隻手接電話,女孩身上的襯衫直接露出了腰腹,他想也不想的就去抓襯衫的下擺,想給她遮擋住,“這是什麼……”
手機鈴聲響了一分鐘也沒有人接,自動挂斷了,再也沒有響起來。
諸伏景光腦中一片憤怒,忽然察覺到懷中的女孩微微顫抖,還有呼吸,他好像想到了什麼,心中更是無力和憤怒。
不行,她這個樣子根本不能去醫院,沒有多少猶豫,諸伏景光把人帶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把人小心的放到床上,景光終于能仔細觀察她了,她肯定沒有成年,十六歲?也許十七歲,漂亮的臉蛋帶着稚氣,胸前有了明顯的弧度,穿着不合身的衣服,襯衫偏大,露出了她的鎖骨,腰間綁了一個黑色的外套,看着像是不規則的裙子,紅色的傷口和青紫痕迹在她白皙的身體上,顯得觸目驚心。
景光本來以為女孩是被欺負了,總有些人内心陰暗,并且把心中肮髒的想法發洩到弱者身上,如果這個弱者有着漂亮的外表,隻會讓這些人更加的興奮。
當時還在猶豫要不要送她去醫院,因為并不是每個女孩在受到欺負之後,都能堅強的面對旁人異樣的眼光,被别人知道了也無所謂。
接着他就看到她露出的腰腹處有巨大的空洞,具體位置在腹部偏上,心髒的位置,他小心的掀開襯衫的下擺,心髒部分确實有巨大的空洞,貫穿了整個身體,直徑占了細腰三分之一部位還多。
這樣恐怖的傷口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緻命傷,他當時以為人死了,被人玩弄緻死之後,連屍體也沒有被放過。
但是又察覺到她身體輕微顫抖,呼吸輕微而平穩,意識到她還活着之後,瞬間又意識到這個女孩的情況更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