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你還不知道吧?這個音樂節是附近幾個大學的音樂社一起組織的,我去幫我們社長辦了點事。”
時年聽懂了,驚訝問道:“你是音樂社的?”
“嗯?哥,我看起來不像是懂音樂的人嗎?”沈辰眠笑吟吟問道。
時年忙擺手解釋:“不是,我是覺得我們很有緣分,因為我剛剛也加入這個社團了。”
兩人轉身往外面走,風吹得有些大,但是沈辰眠很高,他站在風口幫時年擋住了所有吹來的風。
沈辰眠溫溫笑着,一雙桃花眼裡滿含笑意,“那太好了,以後社團有什麼活動,我們還可以一起,對吧?”
和時年比起來,沈辰眠身上有一種耀眼的活力,這種活力是時年從來沒有的,他覺得十分吸引人。
看着沈辰眠臉上的笑,時年抿了抿唇,随後攏了一下羽絨服的衣領,垂下睫毛說:“我不知道,我今天才加入社團,也許……也許會不合格。”
沈辰眠笑意不斂,溫柔地吐出了兩個字:“會的。”
“什麼會的?”時年不理解。
沈辰眠強調:“哥會合格的。”
“……”時年沒有說話,但心情卻肉眼看得見的好了一些,下一秒,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追問,“對了,你手怎麼樣了?”
“沒有問題的。”沈辰眠擡起手,将裹着醫用紗布的左手手腕露了出來。
時年拉住了他的手,“早上沒有換藥嗎?”
“昨晚我在公寓睡的覺,家裡就我一個人,我自己換不太方便,不過沒什麼的,我晚上回去再換也可以。”沈辰眠隻是在陳述事件,但不知道為什麼,時年從中聽出了幾分可憐的落寞感覺。
他微微皺眉,問:“你帶上藥了嗎?”
沈辰眠盯着時年垂下的睫毛,點頭:“嗯,我有帶着。”
“那我給你換吧,反正你現在也忙完了,等會兒換完藥你和我一起去找我室友吧。”
沈辰眠善解人意地問:“哥,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怎麼會?隻是幫忙換個藥而已,不麻煩的。”時年搖頭。
“好,那我帶哥去拿藥。”沈辰眠順勢牽起時年的手,帶他繞小路去到了他停在停車場的車前。
在寬敞的車後座裡,兩人挨得很近,時年将藥箱放在腿上,低着頭把沈辰眠手腕上的紗布拆了下來。
紗布最裡面那兩層滲出了淡淡的血迹,手腕上縫線的地方看起來有些猙獰,這道疤留在沈辰眠的身上,是很不和諧的。
“疼嗎?”時年皺着眉問。
沈辰眠搖頭,說:“不疼,哥别皺眉。”
上好藥後,時年輕輕将紗布在沈辰眠手腕上纏繞了幾圈,邊給紗布打結邊說:“你自己也要多多注意,留了疤會不好看的。”
“你不是表演系的嗎?以後要當演員的,手腕上有疤,回頭上大熒幕也不好看。”
“不過縫了針,大概率還是會有一些疤,可以做手術祛掉疤。”
時年自顧自地說了許多關心的話。
沈辰眠忍不住笑,“哥别擔心,以後我會注意的。”
“明天記得換藥。”聽到沈辰眠的承諾,時年覺得他還是不會聽話,又叮囑了一句。
沈辰眠壓着低低的嗓音,輕輕吐出了兩個暧昧的字:“收到。”
車後座再寬敞也隻有這麼大,兩個成年男性坐在後座,顯得空間格外狹小,兩人身上的暗香交織在一起,顯得很暧昧。
但時年并不覺得。
他細心将醫藥箱整理好,伸長手打開車門下了車,然後回頭對沈辰眠說:“走吧,我室友們還在等我呢。”
“好。”
算上給沈辰眠換藥的時間,時年“上個廁所”用了将近二十分鐘。
“不好意思,和朋友說了會兒話,耽誤了一些時間。”時年帶着沈辰眠坐到了室友們身邊。
劉歌半開玩笑:“我說你上個廁所怎麼去那麼久,差點就要帶他倆來廁所撈你了。”
時年笑了笑,把沈辰眠介紹給了三人認識。
然後又對沈辰眠說:“這三位是我的室友,剛剛和你說的。”
“沈辰眠……”侯明海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而後反應了過來,驚訝道,“你是表演系那個新生?”
“對,我是表演系的。”沈辰眠溫柔笑着點了點頭,表現得彬彬有禮,“學長們好。”
劉歌好奇:“你們這是怎麼認識的?”
也不是劉歌看扁人,隻是時年這樣獨來獨往的性格,不像是能和沈辰眠這種人認識的樣子。
時年當然不能實話實說,但劉歌問得突然,他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好在身邊的沈辰眠反應快,他回答道:“之前遇到了一些困難,哥剛好幫我解決了,我們就認識了。”
“嗯,對!”時年點頭附和。
“這樣啊,哈哈哈,那我們算不算是和未來的大明星認識了?”劉歌習慣性開了句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