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動地接受,不要反抗,不要過問,否則又會受到莫名的懲罰。
隻是耳畔吹風機的聲音“嗡嗡”不斷,煙暮雨指尖的輕柔讓她感到舒适,疲憊的身體仿若一瞬松懈下去,再也沒有力氣支撐。
很快她便意識模糊,昏昏欲睡。
“睡吧。”耳畔除了吹風機發出的聲音,還有煙暮雨溫柔到極緻的嗓音,伴随着溫柔的風,緩緩飄入許為霜耳中。
她太困了,被這樣安撫,沒一會就撐不住倚在煙暮雨身上徹底沉睡過去。
煙暮雨見此環住她,關掉吹風機,看她有些病态蒼白的臉色,看她眼底疲憊的青色,指尖輕輕拂過,小心輕柔,不敢将她弄醒。
隻有這種時候,煙暮雨才能憐愛地看她。抱住她,在她唇畔落下刨除欲望,隻飽含愛戀的親吻。
這吻輕到極緻,因為煙暮雨害怕沉睡的人察覺到。
“對不起,我無法放你走。”她輕聲喃語,微不可聞。
似對許為霜說,又似對自己所說。
……
許為霜第二日醒來好好打扮了一番,畢竟是去見長輩,哪怕她再冷淡的性子,也知曉其中禮數。
煙家她了解不深,隻知是禹城有頭有臉的大家族。以前的年代家族裡出過高官,現如今以煙暮雨的名氣,都查不到煙家具體的人。也或許早已經查到,隻是被壓下了消息。
隻知煙暮雨還有個姐姐,是煙氏企業的掌權人,因為在煙暮雨拿下影後時露過臉,才被人知道。
煙家的老宅并不在寸金寸土的都市中,隐在郊外的老林子,進去路隻有一條。
背靠着山,這一片都是煙家的産業,周圍沒有其她人家。
中式的老宅,更沒有華貴的修飾,隻有屋檐下精美的龍鳳雕刻,讓人隐隐窺探到這裡的悠久與名貴。
煙家如今的家主煙興悅在這裡住了一輩子,老太太早已習慣這處山野間的安甯,便不願搬去繁華的都市。
煙暮雨的車子開進了老宅,老管家早已在門口等候她們。
“華姨。”煙暮雨與許為霜恭敬地稱呼。
華姨是老太太兒時的陪讀,當初本隻是以老太太的名義資助她讀書,不過兩人一見如故,煙家幹脆将人接來養在煙家。
華姨也與老太太關系親密,如同姐妹,更為了報恩情,一直留在了老太太身邊做事。
雖說華姨隻是個管家,但也是老了不想再管大事,才幹脆在煙家做個管家繼續陪伴老太太。
煙家的後輩都知曉這事,所以對待華姨也如對待老太太般尊敬。
“任性。當初執意要與她,如今才過幾年,又吵着要離婚。”華姨沒放她們進屋,在門口站着,腰身筆直,看向煙暮雨神情不悅,語氣卻有一絲關切,“老太太正在氣頭上呢,你現在進去免不得受苦。”
煙暮雨聽聞卻是搖頭:“總歸要受的。”
她說完拉起許為霜的手,神色溫柔,眼底卻尤為冷淡。
華姨見此隻歎息一聲,放了兩人進屋。
屋内老太太端坐于會客廳,煙暮雨帶着許為霜走過去,剛問候一句,便被老太太厲聲打斷:“跪下!”
許為霜聽這話一驚,沒料到事情的發展。
目光下意識朝煙暮雨尋去,卻見煙暮雨神色更加淡然,放開了牽她的手,獨自跪在老太太面前。
從進入老宅開始,煙暮雨再沒看許為霜一眼,此時跪在地上,更全是疏離,好像對許為霜毫不理睬似的。
許為霜卻來不及想這都是怎麼回事,隻因眼前一根紫檀木做的拐杖閃過,倏然間落在了煙暮雨身上。
伴随着身前煙暮雨壓抑的痛哼,老太太第二棍也重重地打了下去。
許為霜的心一瞬收緊,臉色當即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