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前幾場打的太順手感火熱,也可能是江何晚鼓勵的話起了作用,面對一直以來都打不過的七中他們現在居然還能打個平手。
當然場外每一個為十三中喊加油的人都有功勞。
打到最後兩隊沒有任何差距,中場休息的時候元翼蘭還在想按照這種打法要不要打加時賽。
“挺不錯的。”
下場幾分鐘,江何晚不知道從哪拿了幾瓶水過來分發給他們,張之路喝了一口,水還是冰的。
他把冰水貼在臉上,問:“晚哥,你去小賣部了嗎?來回挺遠的,是不是沒看到我們打比賽的精彩場面?”
何況現在小賣部人也多,就憑兩個收銀要想結賬估計得要很長時間。
江何晚把一瓶酸奶放到江歲手裡:“中途過去的,是有些地方沒看到,不過看你們比分差不多我就知道打的還不錯。”
元翼蘭聽的十分受用,當場開始誇大自己的豐功偉績。
“你不知道當時比分多驚險,但是還是由我帶領小隊把七中按在地上摩擦,直接進了一個三分球拉平比分。”他無實物投籃,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要不是江歲全場看他們被壓着打就信了,他安靜聽人吹牛逼,沒出聲。
“那挺棒的。”
其實江何晚走到半路聽場外的唏噓聲大概都能猜到他們是以多狼狽的方式進的球,不過男生嘛,都要面子,他隻好裝作不知道拍拍他的肩:“繼續保持!”
下半場七中上場人員發生變動,換的是個小前鋒,從菠蘿頭變成了刺頭。
他身材高大健碩,從體型上看做小前鋒屈才了,不過他身上體毛比較多,而且沒做好管理,江何晚看着他在比賽場地沖十三中大秀腹肌,有理由懷疑是專門派他上來惡心人的。
“感覺有點難搞。”看對方勢在必得,江何晚憂心忡忡。
感覺看那個小前鋒一眼都是一次精神折磨,顯然元翼蘭他們也是這麼想的,表情有點嫌棄。
“......”
男人對江歲的視線視而不見,依舊在那跟個大猩猩似得拍胸口,握手的時候手背青筋暴起,松開後明顯的皮肉松散。
江歲觀察片刻,得出結論:“健美過度了吧?”
過度的有些不正常。
按理來說正常的體育生肌肉應該是像安一欣那樣健康結實的,不存在有這麼大的情況。
江何晚聞言多看了那個小前鋒幾眼,“為什麼剛才沒見他上場?”
“他是體育特長生嗎?”
江歲擺頭:“不知道,我隻知道這局應該很不好打,今天止步于第四也沒辦法。”
江何晚舒氣,“别擔心,相信他們吧。”
這把果然跟預想的沒兩樣,十三中被打的很慘,短短十來分鐘比分來到1:3,當然,十三中是1。
江歲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隻是換了個人,打出的差别能這麼大,看那個小前鋒好像打的也不是很兇,五個人各個都跟有難言之隐一樣臉憋得通紅。
打着打着,球傳到張之路手上,張之路剛接到球準備埋頭沖鋒呢,冷不丁撞到一個人。
還沒等防禦,一股異味随風飄來,尚且沒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張之路猛吸一口來了個頂級過肺,然後直接連人帶球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卑鄙!居然......用毒!”肖長青咬牙怒視搶到球得意的小前鋒。
哨聲吹響,裁判高舉手示意比賽暫停,幾人連忙跑去查看張之路的情況,江何晚給人在唇邊倒了點水,晃了半天,人終于才悠悠轉醒。
張之路還是很虛弱,嘴唇都白了,目光在幾人中掃了一遍,最後落在江歲身上,手虛弱地搭在他的肩頭,顫聲叮囑:“我......下了,歲弟,你...上場,小心......小心那個前...鋒......他有,有...
“狐臭!!!”
交代完遺言,張之路終于安心,兩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
身為隊長的元翼蘭抱着隊員的身體悲憤不已,“路啊!路!!!”
七中貌似對這次的化學戰術十分滿意,一連換了兩人上來,元翼蘭這邊除了江歲沒有更好的替補了,糾結之下隻能讓他頂上張之路中鋒的位置。
這幾天給江歲訓練的大多都是後衛的位置,中鋒作為一個重要崗位不知道他能不能勝任,但他們這邊已經損失一員大将,元翼蘭一邊安慰江歲慢慢來一邊安慰自己沒事的。
“盡力就好,别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有張之路的前車之鑒,江何晚生怕他們打個友誼賽全把自己送進醫務室了,連連安撫心态,對方這樣赢得也不光明磊落,肯定會遭人诟病的。
現在比分已經拉的很開,要在剩下的時間裡追上來不容易,元翼蘭本來都不對比賽抱有希望了,聞言還是想要争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