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元翼蘭痛哭流涕跑過來一個側身滑到兩人中間。
他正對着女生,轉頭嚴肅跟江何晚說:“千萬不要答應她,别看她現在看起來人畜無害,其實脾氣爆着呢!跟她在一起準沒好果子吃,暴力女!”
啪!
元翼蘭說完,轉頭還想對女生說些什麼,頭還沒轉過去就又被打偏了。
“嗚——”
猝不及防被打的一愣,反應過來後他捂着臉委屈控訴:“你真是太暴力了!”
女生上下打量他,認出來了是之前打球輸給自己的人,頓時翻了個大白眼。
“手下敗将沒資格對别人評頭論足!”
她眼神犀利,元翼蘭有種繼續看下去還會被打一巴掌的感覺,臉皮帶着眼睑動了動,立馬縮到江何晚身後保平安,伸手指她。
“你看你看!”
“疼不疼?”江何晚拿了瓶水貼他臉上,說:“聽聲音打的不重,你别一見面就這麼說人家,活該挨打。”
元翼蘭:嘤。
四人站在江歲身後看完全程一反常态的沉默,按照往常的慣性看到元翼蘭被女人扇巴掌他們早就捂着肚子地跑到人面前幸災樂禍去了,但現在表情各異,張之路摸摸自己的臉,都快兩個月了,感覺還在疼。
“你們也是何晚哥的朋友?”
看到苦哈哈盯着自己的少年,他和江何晚相處好像很熟悉的樣子,她也就沒再給人壞臉色,主動握住他的手。
“我叫安一欣,高三一班的,你們沒事可以找我打球。”
打你妹呢!元翼蘭淚流滿面:高三就老老實實給我去學習啊!沒事來他們低年級虐菜是怎麼回事!
之前被虐的場景曆曆在目,元翼蘭婉拒:“好,好好學習吧,我們籃球賽不差人......”
“可是你們打得真的很差,聽何晚哥說你們還是校隊的?今年校隊怎麼這麼差了?!”
跟着江歲湊近的四人:......
剛來就收到沉重打擊,被一個女生銳評技術太差,幾人心裡誰都不好受,肖青長的竹子差點沒抱穩掉在地上。
江歲幫他提了提,“你的單身竹。”
肖青長雙目無神,“不,是你的。”
安一欣看得出來他們氣質低迷,但比賽這條路上難免會出現磕絆,以他們這種水平去打比賽,随便來個小隊就能把他們打的滿地找頭。
她是這麼想的,當然也這麼說了,元翼蘭心如死灰,被人打爆的後勁到現在都還沒消。
“需要我幫你們特訓嗎?”她好心提議,“我之前也是校籃球隊的。”
元翼蘭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是高三生嗎,這麼閑,不複習啊?”
“對啊!”安一欣拍拍他的肩:“這個就不用你擔心了,學姐我體考考了省三,已經不愁沒有書讀了。”
這話說完,江歲明顯感覺身後死亡氣息又加重了。
怪不得被暴打。
說起來,他們五個不僅體育不強,文化課更是一塌糊塗,肖青長對自己認知最清楚,早早決定備戰單招了,所以五個人裡就他不急。
見他還在愛不釋手地玩他的單身竹,江歲想到了什麼,戳戳肖青長,試探性提醒:“你不是還趕着送竹子呢?”
“我靠!”
一語驚醒夢中人,肖青長人瞬間僵住了,帶着竹子往會場飛奔而去。
心真大。
剩下四個跟着跑,安一欣還沒得到答複呢,就看見元翼蘭跟逃命一樣跑遠了。
“哥。”
江歲走到江何晚身邊,他現在長高了不少,從之前的隻夠他的肩膀到現在能與他齊平。
從低頭到平視江何晚還有些不習慣,但他又不是突然之間長高的,于是江何晚隻能感歎營養跟上的男生抽芽真快。
“你好,我叫江歲。”
排除了情敵的風險,他心情不錯地跟安一欣打招呼。
“安一欣。”她笑笑,視線在兩人之間徘徊,問道:“你們是兄弟嗎?”
江何晚:“是的。”
“好像長得不是很像唉?”
她眉頭輕蹙,解釋道:“不好意思,我有點臉盲,别在意剛剛的話,你們都很帥氣。”
江歲不論是五官還是和身高變化都很明顯,從前連面無表情都是一副人畜無害樣子的小孩現在眉目間多了幾分攻擊性,優越的長相和沉穩的性格得到了不少女生的喜歡。
可惜安一欣不是其中一員,可能是因為性格原因,她更加偏愛江何晚這款,但這并不妨礙她懷着一顆欣賞的心去觀察他,平心而論,江歲長得好看是毫無疑問的,但這種與他性格不相符的鋒利攻擊性讓人不敢靠近。
她猜:應該很少有人給他送情書。
江歲避開這個問題轉而答到:“這并不妨礙我們是一家人。”
江何晚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