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相處下來,一來二去大家都熟了,幾人發現——這個第一面對他們冷臉的弟弟好像并不讨厭他們,甚至有時候還會主動幫忙。
在學習上小有造詣的張添是最先了解上述情形的人。
中場休息時幾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江歲身上,唯一跟他交集很少的何休提出疑問:“我總感覺歲弟對咱們有些奇怪,他是不是不喜歡我們啊?”
張之路來了一個帥氣的跨欄,跑到他身邊說:“你亂認親人家肯定不喜歡你。”
“是嗎?我看他跟張添關系貌似不錯的樣子!”
被cue到的張添推眼鏡,表情高深莫測。
“我們都是熱愛學習之人,爾等宵小怎麼能窺視我們的關系呢?”
“能不能說人話張添。”何休無語:“别以為你帶了個眼睛就成高斯了,曆史學好了嗎就在這叫,二十三!”
“總分加起來沒我一門高的不許狗叫。”
“又在裝了。”
全場唯二沒說話的肖青長和元翼蘭在思考些什麼。
最後還是元翼蘭開口緩解尴尬:“我覺得歲弟人挺好的啊,冷臉可能是性格原因吧,就像張之路,沒表情的時候我還以為他要發火呢?”
張之路:?
“有這麼嚴重?”
“不信你問他們。”元翼蘭往鐵杆上坐着的三人一指,幾人連連點頭配合。
肖青長也跟着附和:“歲弟人确實不錯,我的單身竹拜托歲弟幫忙養,這幾天養的挺好的,之前放教室渴了沒人澆水,下雨天又猛猛澆,柱子都黃了,老班說我再在教室養生就把竹子扔出去,沒辦法,你們太不靠譜,我怕給養死了,就給歲弟照顧了。”
“别說,歲弟養挺好的,綠了不少。”
綠竹有五根,肖青長覺得這五根綠竹正好對應他們五個光棍,而且他們都不知道竹子的名字,所以得名單身竹。
張之路聞言哀嚎:“不要啊!你的單身竹綠了哥幾個還怎麼找對象啊!”
肖青長覺得他的話語有些不對勁。
“老子的竹子不會是你故意整黃的吧?”
張之路噤聲。
張添想說句實在話:“何休你還是要多跟歲弟接觸,别天天舔着個臉去晚哥面前刷存在感,我告訴你,你臉刷的再多飯我們也不會讓你多吃一口的!别想開小竈!”
何休翻白眼,“張添你要不要臉?”
“實話實說而已,你看,又急!”
元翼蘭不知想到了什麼,提議:“我們過幾個月不是有友誼賽要打嗎,正好缺人,把歲弟拉來當替補呗。”
張添:“不要打擾人家學習。”
“那拉晚哥?”
元翼蘭:“也不行,别看晚哥其他運動可以,上次我跟他1V1籃球,他踩到自己鞋帶差點平地摔了,不行不行!手摔傷了我們吃啥啊,能不能想點不那麼極限的運動?”
“這就極限上了?”
張之路在體育上頗有造詣,作為籃球隊的主力他并不覺得這是一個危險運動。
“問問歲弟呗,何休,這正是你拉近關系的良機啊,而且萬一球場真有事情正好能拉替補,就是不知道人家願不願意。”
何休:“可是歲弟不是很高啊,比我低一個頭了都,真要上場也不應該是他上啊。”
“這不還在長嘛。”
“就是就是!”
張添跟江歲晚的最好,教室也離得近,經過回廊的時候正好見到從辦公室出來的江歲,連忙把他叫住。
“歲弟,正找你呢!”
江歲轉頭,見張添正在跟他打招呼,親熱地摟着他的肩往樓中的平台上去,笑容莫名。
這個笑容總給他一種不好的預感,江歲問:“怎麼了,有什麼事情找我?”
“就是啊......呃。”他蒼蠅搓手,笑出兩顆大門牙:“歲弟,你打不打籃球啊,我們一起玩呗。”
聽不是很感興趣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江歲果斷拒絕:“不了,我作業比較多,時間緊張。”
張添低頭一看,他手上拿的好像是什麼比賽的報名表和備賽資料,在這麼嚴重的節骨眼他也不好強求人家,卑微歎氣,準備下午在籃球場複命。
“何休啥提議啊,打籃球長這麼高隻長個子不長腦子!”
他低聲吐槽何休這個害人精,明明打賭輸了是要他來跟江歲說這件事的,結果這人精裝病不出來,還友善地給他提建議教他如何攻略一個不愛籃球的人。
張添跪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