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不懂,但他知道要阻止這個小白臉!
“嗚————”
又是一聲漫長的龍吟,岑再思靈竅一松,似乎聽到什麼東西松動的聲音,緊接着,凝固的邊緣幕布重新流轉起色彩斑斓的光芒。
夏季區域的封鎖已解!
準驚劍在低空疾掠而過,哪怕左手時時刻刻抓着極品靈石吸收,此刻岑再思也切切實實地即将抵達身體的極限,眼見邪修掙紮着舉刀朝祁白方向揮去。
下一刻,一把金光璀璨到極點的天金石算盤不知從哪裡被突兀丢丢出,貼地飛速而來,“哐”的與那足有兩尺寬的闊刀悍然相撞。
聲響極大,撞擊的架勢也極大,些微的法器靈光閃過,那精研煉體的假丹境邪修竟被生生逼退兩步,又退回了散靈陣的中央。
——貧窮邪修與岑大小姐這樣一個開了挂的有錢正派硬拼約莫已是自己邪修生涯的敗北時刻,偏偏又沒算到岑再思竟能讓區域解封,撞上了應五财這個早早想着趕回出口準備離開秘境的又一富有女修。
應五少東家的财力更是金丹邪修難以想象的程度,本人雖不過築基中期修為,卻随身攜帶了多件天階法器,例如那個磕頭項圈,例如這把天金石算盤。
“什麼情況?!”
頂着磕頭項圈防護罩的應五少東家瞠目結舌。
她看看踩在劍上搖搖欲墜面如金紙七竅流血一隻手還血肉模糊的岑大小姐,再看看同樣好不到哪去正拎了把破劍在蒼白陣法上畫畫畫畫最後把普通靈劍“咚”一下插進地裡的祁白。
最後看向蒼白陣法中心,那個身高一丈的東西正在嗷嗷亂叫。
“這誰?!”
暫時沒人能夠回應應五少東家的疑問。
早在第二波高階符箓轟然下墜的同時,祁白便收劍掐訣,在散靈陣盤落地展開的瞬間看準此陣的陣眼與各個出口,飛身而上打下陣法基點。
他在岑再思打下第一波符箓時便反應了過來——岑大小姐财大氣粗地狂甩上百張高階符箓怕都隻是燒着玩兒的掩人耳目之舉,她根本沒打算用符箓禁锢住或者說挫傷這個修為突破金丹在即的邪修。
她隻是為了将為數不多不能浪費的散靈陣盤夾帶在其中,趁邪修尚未意識到之際扣在他身邊。
邪修要回複金丹修為,必然要從外界抽取大量的靈氣化為自己修為。岑再思一時想不出該打斷這個恢複的功法,但她想得出如何快速切斷邪修從外界汲取靈力的途徑。
——散靈陣。
散去陣法之内一切的靈氣。
蒼白法陣幽幽升起虛影,邪修的修為暫停暴漲,岑再思的心才終于落下一半。她緩了口氣,随手丢掉剛剛抽幹的一塊高級靈石,便要從準驚劍上落地。
跟那青龍上了回天,她有點接受不良,急切需要雙腳重新站上大地來緩解下頭暈目眩心顫如鼓的症狀。
誰料上天的後遺症比她預想中還要嚴重,此刻危機稍解,岑再思跳下劍時擡腳就是一個踉跄。
應五财尚未完全理解此處剛剛發生了何等大戰,也沒立刻做好岑大小姐已是強弩之末的心理準備,見狀就要沖過去時,被道灰撲撲的東西搶了先。
什麼東西?
二十春比在場任何人修和邪修都更具眼色,包括它目前的劍主在内。
倏忽間閃至岑再思身側,劍尖朝下,頗為有禮有節地以劍柄撐住了岑再思的肩膀。
“……”
沒眼色的劍主本人剛剛加固完散靈陣的陣法基點,見狀别開視線,徒留一個紮着高高馬尾的後腦勺對着她們二人。
【我們之前是不是讨論過,二十春有劍靈來着嗎?】
奶即使卡頓也堅持啧啧:【啧——啧,讨論過,不知道,問唐——觀止去。】
……那沒事了。
于是岑再思結束了這個令人扼腕的話題,若無其事地迅速地朝應五财伸手:“帶沒帶抽靈陣?”
“當然沒帶啊我是什麼邪修嗎随身攜帶這種抽走别人靈力的邪惡陣法?”
應五财大驚失色地憤怒道:“而且你都不跟我說到底什麼事情的就直接伸手跟我要這種東西嗎?!”
“哦。這是個金丹後期的邪修,壓制修為冒充樊易進來就是為了搶走這裡的秘境核心,他一旦恢複金丹修為帶着核心被彈出秘境這裡就會塌,咱們一起死。”
岑再思快速概括道。
應五财:“哦小藥仙之前研究過,好像說是把融血丹化靈丹和什麼東西來着按一定配比同時服下可以達到抽靈的效果你撐住我現在就叫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