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姑娘殺了郝公子...”花清妙雙眼哭得通紅,聲音沙啞。似乎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眼裡滿是恐懼。
她被長孫年和花衫衫帶回了花府,郝聞的屍體也帶了回來,迷霧散去之後,江知便失蹤了,所以時少郁則留在鬼山尋找江知
聽到花清妙這番話,花衫衫氣道:“你不要胡說!江姐姐隻是個普通女子,怎麼可能殺的了郝聞!”。
花清妙臉色蒼白,癱在床上,無力地哭喊道:“我說的都是真的!因為...江姑娘,她是妖啊,我親眼所見,郝公子是為了救我才被江姑娘掏了心,都怪我!是我沒用”眼淚如掉線的珍珠滴落至下巴。
“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江姐姐怎麼可能是妖?!”花衫衫感覺荒唐極了。連忙看向一旁的長孫年,聲音帶上了哽咽:“大師兄,你不要不說話,你是相信江姐姐的,對嗎?”。
長孫年捏緊雙拳,強忍着心中的悲痛,說道:“我當然信任阿七,她就不可能是妖,花小姐請你再多講些細節”。
“當時,江姑娘瞳孔變成了血紅色,想來殺我,她癫狂地說是我搶走了時公子...對了!我看她是摘下手镯後,雙眼才變紅的,我真的很害怕...”花清妙聲音帶上不易察覺顫抖道。
“花清妙,我沒有想到你是這種人,竟然編出這種謊言來騙我們!”花衫衫滿眼憤怒,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氣不打一處去,巴掌馬上就要扇向床榻上的花清妙。
“衫衫!你怎麼能這麼對你妹妹啊!”花父花母火急火燎地趕過來,瞧見這一幕,差點沒氣暈過去,花父攔住花衫衫,花母則心疼地攬住抽泣着的花清妙。
“就為了個外人,你就要打你妹妹,成何體統!”花父歎氣道。
江知失蹤,郝聞被殺,兩根刺深深紮進長孫年心窩,他實在耐不下性子待在這,對花衫衫說道:“我去鬼山一趟,師妹好好休息,别沖動”。
“大師兄...”。
話音剛落,見長孫年已經出了房門,花母語重心長道:“衫衫,既然那位江姑娘是妖,還殺了人,那她不就不會妨礙到你跟大公子了嗎,這是好事啊!”。
“娘!你怎麼可以這麼想,江姐姐她絕對不可能是妖,就算,就算她是,也絕不會殺了郝聞!”花衫衫急道。
這個臭聞明明說過會保護好自己,說話不算數的騙子...
“花清妙,你最好慶幸江姐姐是被妖附了身,若是你在騙我們,我絕不會放過你”花衫衫語氣堅決,說罷,一把抓起劍出了屋,她一定要找到江姐姐,證明花清妙是在騙人。
時少郁在鬼山中一個人從早找到晚,都不曾找到江知的一絲痕迹,她一定沒死。時少郁漫無目的在鬼山中行走,連饑餓都感受不到,最終,手拿青冥劍停留在山洞深處的石門前。
“你來幹什麼”時少郁語氣冰冷,沒好氣地問道。
長孫年站在時少郁身後,心中酸楚萬分,話語有些急切 ,問道:“還是沒有阿七的消息嗎?”。
時少郁答非所問,勾唇冷笑道:“花清妙應該慶幸我沒空管她,否則我定會殺了她”話語剛落,時少郁唰地拔劍指向長孫年。
“時少郁!你冷靜點!”花衫衫衣服也來不及換,穿着昨日的粉衣便跑了過來。看着時少郁滿眼戾氣,她努力平緩住呼吸,壓制住内心對時少郁的害怕,說道:“我們都相信江姐姐不是妖,既然,既然我們都想找到江姐姐,這時候更不應該吵架啊”。
“如果我說,她是妖,長孫年,你是不是就會不分青紅皂白把她抓回無崖門”時少郁逼問完,看着長孫年眉頭緊鎖,滿是猶豫,譏笑道:“在我還不想殺你之前,趕緊滾!”。
花衫衫敏銳察覺出這段話的不對勁,下意識喃喃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江姐姐她真的是妖嗎...”。
長孫年愣愣道:“阿七不會是妖,說不定隻是被妖附身了,才導緻花小姐誤以為她是妖,隻要我們查清楚就好了!”。
“你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時少郁毫不猶豫揭穿道。
長孫年低下頭,披散的發絲垂落到身前,抓着劍柄的手微微發抖,指尖捏的泛白。
憐琳當時問他那句話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
沒想到,等阿七不在了才發現,他和少郁的關系還是那麼的水火不容。
“大師兄,就算江姐姐是妖,也不可能殺了郝聞”花衫衫替江知解釋道。
時少郁譏諷地看了眼長孫年,便不再搭理,推開石門走了進去。
裡面黑黝黝看不清路,時少郁敏銳察覺到有無數雙眼睛盯着自己,透着貪婪的殺意。鈴铛聲響起,動物咆哮聲應接而來,突地,一個人身獸頭的怪物從黑暗中竄出!
鈴铛聲操控着這個怪物,卻并沒有急于攻擊,而是停在原地貪婪地吐着口水,仿佛眼前的時少郁是一道美食餐點。
“江知在哪”時少郁冷冷道。手中的青冥劍刀身反着光。
“那你可找錯地方了”是個男聲,略微有些耳熟,話中透着笑意,好似并沒有殺了時少郁的打算。
“相信我,她不會有事”。
江知從夢中驚醒,猛地坐了起來,茫然地摸了摸身上,她沒有死,還活着,可以說是一點傷都沒有,那她為何還會暈過去。
她連忙在腦海中問道:“廢物系統,怎麼回事?”。
廢物系統并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