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姑娘!時師兄!”。
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江知猛松一口氣。郝聞他們走了過來,剛才那聲是郝聞叫的,見江知換了套衣裳,居然還是套與平日截然不同的紅衣,此時的江知明豔動人,膚如凝脂,别有一番風味。
“哇,江姑娘原來那麼适合紅衣!”郝聞笑道,雙眼亮晶晶,露出标準大白牙笑容。
長孫年渾身僵硬,臉頰微紅,下意識誇道:“很好看...”。
江知表面上稱謝,心裡其實想着這幾人出現,破壞了她跟黑心蓮難得的二人世界。
花衫衫咬了咬牙,神情有些不自在。花清妙倒還是與平日裡一樣,容貌清麗,整個人娴靜清雅,她主動說道:“沒想到還能在這碰見,我們一起去逛慈雲寺,如何?”。
依着花清妙的話,幾人一起朝慈雲寺走去,郝聞手中提着兩壺酒,這是先前在店鋪品嘗了桂花酒,覺着好喝才買下的,不過長孫年百般阻止,說無崖門弟子禁酒。
但最後長孫年還是放縱了他們一回,或許是想着自己也破例過兩次,一次是在悅居客棧,一次是在高府。
“什麼?!江姑娘,你是說大師兄下山時喝酒了!”郝聞驚訝道。據他所知,傳聞中的大師兄謙遜有禮,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清風曉月長孫年,笑裡藏刀時少郁。從未犯過門規的大師兄,沒曾想竟會偷偷飲酒。
長孫年面露尬色,說道:“不提也罷,我酒量不太好...”。
趁着其餘幾人在閑聊,花清妙走到時少郁身旁,勾唇輕聲道:“時公子,我有東西想給你...”。
她從懷裡掏出精心準備的香囊遞給時少郁,不經意間露出自己被針紮破的手指,誰知,時少郁隻看了眼,便說道:“自己留着吧”。
“時公子…為何要一直躲着我?連禮物都不願意收下”花清妙委屈道。
時少郁回過身,看着眼前楚楚可憐的女子,江知卻在和其他男子談笑風生,心中沒來由的煩悶,說道:“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如果你說你隻是單純愛慕我,那不可能,我這個人沒什麼好被喜歡的,所以我不會相信你這種說辭”。
“時公子何必妄自菲薄...”花清妙說道。
“實話實說罷了,别再來煩我”時少郁警告道。
指尖拽緊衣角。花衫衫見狀,走到花清妙身旁哼地說道:“時少郁可不好惹,早就跟你說過了,别在一棵樹上吊死”。
花清妙強擠出一絲笑容,回道:“我知道的,姐姐”。
一路順着寺廟石階向上走,正中央一棵蒼天大樹上挂滿紅絲帶,想必這就是姻緣樹,來此地的大多是女子,要麼就是陪着妻子的丈夫。
“那裡可以寫求姻緣的牌子!”郝聞說罷,揚起笑容跑了過去,周圍幾個女子笑着對他指指點點,郝聞旁若無人地朝他們揮了揮手。
江知笑道:“你一個小屁孩,還挺着急”。
“嘿嘿,畢竟我都沒談過呢,哪能不着急”郝聞一邊寫着牌子,一邊回應道。寫完擡頭見其他人無動于衷,郝聞催道:“快點一起來寫呀,我輕功好,等會兒可以幫你們挂在最高處”。
幾人紛紛動起筆來,隻不過,江知求的不是姻緣,也不知道求其他的,這棵姻緣樹會不會答應。
“這不是江姑娘嘛!”。
聞言,江知回過頭,一個粗衣麻布,拄着拐杖的道士迎面走來。
“算命的,你怎麼在這?!”江知說道。
那道士正是他們去回無崖門路上遇到的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摸了摸胡須,說道:“看來我與你們緣分很深啊!我來這是來找我的師父”。
長孫年笑着問道:“是那位空寂法師嗎?”。
“沒錯!我師父的名号可真大,哈哈哈”算命先生仰天大笑道,随即看他們多了三位同伴,說道:“剛好今天百花節,我來免費替你們蔔一卦吧!”。
“那就多謝了”長孫年微微行禮道。
跟着算命先生走到桌前,他拿起簽筒在搖晃起來,說道:“抽簽時,在心中默念自己的問題就好”。
半響,其餘人的卦象都很正常,長孫年竟還抽出了上上簽,輪到江知時,竟一下就抽出來了個下下簽。
算命先生歎了口氣道:“相信江姑娘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我就不再多說了”。
看着手中捏着的下下簽,江知無奈道:“看來我運氣真的很不好”。
不過倒也算是解了自己心中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