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花清妙做的吧?但倘若她真的是妖,那為何你的玉佩毫無反應”江知全然不覺花清妙的目光,朝時少郁問道。
“不清楚,隻能先往好處想...”時少郁看着江知滿臉認真的側臉,睫毛搭垂投下陰影,愣愣說道。
“時公子...給你們添麻煩了”花清妙嬌弱地說道,語氣虛弱無力。
時少郁沒有與花清妙做戲的心情,佯裝沒聽見,一身玄色衣裳闆正地站在門口處,雲淡風輕。見狀,長孫年微一行禮,說道:“花小姐,好好休息,我們今晚還要去捉妖,就先回去了”。
時少郁和江知并肩而行,走在最前面。郝聞羨慕地笑道:“時師兄和江姑娘感情真好,我要是也有這麼個好朋友就好了”。
這呆瓜還覺得他倆隻是朋友,花衫衫嫌棄地啧了聲,罵道:“傻子!”。
“師姐,你幹嘛突然罵我?”郝聞嘟了嘟嘴,不爽道。
花衫衫決定她這個聰明人還是要提醒一下這個呆瓜,于是便神秘般低聲說道:“你看江姐姐腰間的那塊玉佩”。
“時少郁給的,懂了吧?”。
江知腰間晃着紅白漸變玉佩,在陽光下透着光。本以為郝聞終于茅塞頓開了,隻見他點了點頭:“他們關系居然好到了這個地步!那玉佩一看就很貴!”。
“……”。算了。
花衫衫一陣無語。餘光望見身側一襲白衣,高雅矜貴的長孫年,臉上浮出少女的羞澀道:“我以前以為,每個被救下的女子都會喜歡上大師兄,沒想到江姐姐那麼不同!”。
“我也很想知道她為什麼不喜歡我...”長孫年自言自語道。
“嗯?大師兄你說什麼我沒聽清”花衫衫奇怪道。
“沒什麼”長孫年苦笑一聲。他實在沒必要跟花衫衫他們說這些兒女情長的事,在他心裡,花衫衫是妹妹。
“誰呀?”。
眼下馬上等夜深,就要出發去深山幽谷,房門被敲響,江知停下跟毛球聊天,起身去開了門。
白衣飄飄,馬尾高束。
——居然是郝聞。
江知眨了眨眼,稀奇地問道:“郝公子怎麼來了”。
郝聞走進屋,望見屋裡邊沒人。明明剛才在門口還聽見些談話聲,他還特意等了等才敲門,真是奇怪。
沒等多想,郝聞瞥見桌上花衫衫送他的那套新衣裳,于是指着那折疊好的衣裳,說道:“江姑娘都忘記把衣裳還我了”。
“這衣裳,你最好别穿”江知說道。還沒弄清楚花清妙的事,她送的東西最好先别碰。
郝聞并沒有多問什麼,隻乖巧地點了點頭。江姑娘這麼說,一定有她的道理!
敲門聲又響起,江知正想去開門,郝聞卻快了她一步,門被推開,郝聞驚訝道:“大師兄!”。
長孫年動作一僵,敲門的手停在半空,沒想到會是郝聞開的門。
“我來是有話跟阿七說...”。
“我可以聽嗎?”郝聞傻乎乎問道。
江知見長孫年面露猶豫,心中了然,把衣裳遞給郝聞後,說道:“你先回去吧,記得先别穿這衣裳啊...”。
“咚咚咚”。
江知話音剛落,又響起了三下敲門聲。門剛打開,時少郁便見到屋内的場景,三個男人頓時相顧無言,莫名心生尴尬是怎麼回事。時少郁扭頭看向江知,嘴角一勾笑道:“江七小姐,這麼忙”。語氣陰陽。
“剛好都找我有事”江知嘴唇微張,欲言又止。她屋内是什麼風水寶地嗎,今天一個兩個都來敲門。
郝聞瞧這熱鬧景象,都聚在江知屋内,嘿地說道:“這麼巧,那我們幹脆在這休息會兒,等會再一起出發好了!”。
什麼馊主意?
江知心中默默吐槽,郝聞這傻孩子。她無奈地歎了口氣,轉移話題,試圖打破這微妙的氣氛,說道:“那正好你們都在,我就一起說了啊,先别穿花清妙給你們的衣裳”。
見長孫年有些深思。江知眨了眨眼,問道:“你不會已經穿了吧?”。
長孫年連忙擺了擺手,猶豫片刻,說道:“隻是...少郁不是已經穿了嗎?”。
時少郁抱手靠在門口一側,和江知對視一眼,懶洋洋地回道:“沒穿”。
那衣裳是他自己去街上買了套差不多的,本想着逗逗江知,誰知她紋絲不動,毫無波瀾。
“江姐姐!快開門呀”。
這聲音一聽就知道是誰,敲門聲又又又響了。江知忍不住扶了扶額,狹小的屋内此刻要變得更擁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