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女人被下人們帶回屋内關了起來,花衫衫嗯了聲,将身姿嬌弱的花清妙扶走。時少郁眼神停留在江知身上沒移開過,後者終于感應到,疑惑地眨了眨眼,隻見時少郁眸色一暗,竟然又别過了視線。
這黑心蓮怎麼又生氣了。
“唉!你們這些孩子也趕緊回屋休息吧”花父無奈道。
江知想了想那瘋女人眼神不太對,與她見過的失心瘋有些不同,問道:“請問花小姐娘親怎麼瘋的?”。
“前幾年好不容易,清妙身體終于好了起來,結果突地自己娘親卻瘋了,清妙哭了整整一晚”花母不忍地說道,搖了搖頭,花父便扶着花母回了屋。
“我去看看花清妙”江知說罷,擡腳要走,手腕被抓起,有些挽留之意。扭頭見時少郁蹙眉不悅道:“你就那麼關心别人”。卻一點都不在乎他嗎。
郝聞聽見這話,一時愣在原地,琢磨不出意味,長孫年喉間一動,泛起熟悉的酸澀,帶着懵然的郝聞走了。
眼下隻有江知和時少郁兩個人,江知晃了晃神,從話中聽出些酸意,下意識說道:“我隻是想去問些情況而已...”。
“你看不出花清妙對我不懷好意嗎?”時少郁說道,神色複雜。
江知“啊”了聲,說道:“我看出來了呀”。
“那你還...”話說到一半,時少郁覺着自己越來越奇怪。
他知道自己對江知感情不太一樣,但是沒等自己徹底弄清楚,就被江知搞得心煩意亂。
她能這麼淡定自如,是因為不在意他所以...無所謂麼 。
“算了”時少郁看着江知像根木頭一樣,不為所動,隻能自己生着莫名其妙的悶氣。
“清妙,你是不是喜歡時少郁啊?”花衫衫問道。
明眼人都感覺出來花清妙對時少郁不一般,江姐姐卻毫無反應。
花清妙坐在床榻上,搖了搖頭,話語模糊,卻面露嬌羞道:“我誰都不喜歡呀”。
花衫衫好心勸道:“那個郝聞你可以喜歡一下,至于時少郁,那不行”。
“為何?那長孫公子呢?”花清妙笑道,一雙眼好似洞察一切。
“那更不行啊!大師兄是我的”花衫衫哼地說道。
不過花清妙瞧上的不是大師兄,而是時少郁,花衫衫也納悶的很。畢竟她的大師兄可是人見人愛。
花清妙突地雙眼泛光,閃着期待,問道:“江姐姐,時公子呢?”。
江知才剛進屋,花清妙就迫不及待問起時少郁,黑心蓮的魅力終于被看見了。瞧見花清妙的模樣,花衫衫反倒是心中莫名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他們或許都休息去了吧”江知若無其事回道。
“江姐姐跟時公子關系那麼好,想必知道他喜歡吃些什麼,可以告訴我嗎?”花清妙嗓音細弱蚊蠅,抿唇害羞問道。
“他喜歡糕點”江知剛雲淡風輕說出口,一旁的花衫衫就急壞了,拉起江知就出了屋,說道:“江姐姐!她喜歡時少郁啊!”。
“我知道啊”。
花衫衫欲言又止,不解道:“那你,你們不就是情敵麼?你怎麼還告訴她時少郁喜歡吃什麼...”。
“衫衫,不要雌競啊,你想一想,一個男子如果因為其他女子,就跟你感情變了質,那不就說明這個男子不值得浪費時間嗎?”江知無所謂地一抱手,認真指教道。
聞言,花衫衫似懂非懂,見江知進了屋,低聲重複道:“雌競,那是什麼?”。
“江姐姐...”花清妙笑道:“姐姐怎麼又回來了?”。
“來看看你,身體還好嗎?”江知關心道。
花清妙笑了笑,低頭瞧起江知手腕處的碧玉镯,緩緩說道:“這镯子真好看,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呢”。随即她擡眼問道:“江姐姐,可以把這镯子送我嗎?我拿一套衣裳跟你換”。
“這是我娘給我的遺物”江知回拒道,默默用袖子遮住了手镯。
江知跟她随口攀談了幾句,便起身回了屋,路上恰巧遇見了郝聞從長孫年屋裡出來。
郝聞揮了揮手喊道:“江姑娘!”。
想起時少郁對江知說話的語氣,郝聞覺着好像哪裡不太對勁,轉念一想,可能這就是好朋友吧!
見郝聞手上拿着套衣裳,江知疑惑道:“新衣裳?”。
“對呀,花小姐給我和大師兄都送了,沒送給江姑娘你嗎?”郝聞笑着繼續說道:“花小姐人真的很好呢,本以為隻給時師兄一個人,沒想到還有我的份”。
江知瞧上面也有着金繡,但明明與這套衣裳不太搭配,問道:“你可以把這衣裳借我一晚嗎?”。
郝聞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将衣裳遞給江知。
江知回屋拿起衣裳琢磨起來,見玉佩也沒發亮,說明并無妖氣,剛松口氣覺得是自己多疑,便見手镯一亮,傳來毛球的聲音:“娘親!你是不是碰了什麼東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