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長孫明這麼快就又讓你們兩去捉妖”江知說道。
還真是怕黑心蓮晚死了一秒。
幾人坐在亭子裡吃着糕點,江知和花衫衫臉上跟花貓似的,面粉沾到了臉上。他們提着糕點去找長孫年的路上剛好遇到,便直接坐在亭子裡吃起了糕點。
長孫明說是鐵嶺縣最近總有人口失蹤,有人發現了妖的蹤迹,鎮上傳的沸沸揚揚,連帶着其他地方都聽到了傳聞,指責無崖門身為捉妖門派,不負責。那妖怪很可能是隻躲在深山幽谷中的大妖,而那鐵嶺縣離深山幽谷很近。恰巧花家下鄉探親,也在鐵嶺縣,到時長孫年和時少郁去捉妖可以直接住在花府。
“我也要去!”花衫衫義無反顧道。
“不行,深山幽谷中的大妖很危險,師妹暫時還應對不了”長孫年好聲勸道。
[滴——宿主,請完成深山幽谷劇情!]
“...那我也要去”江知說道。
系統還真是個隻發放任務的工具。
長孫年微一猶豫,轉頭看向時少郁,隻聽他撐着腦袋,笑道:“我沒意見”。
前些天日日拿赤魂引養着她,妖力加強,雖說她不能完全掌控,但起碼不會有生命危險。
若是留在無崖門,那才是真的危險。
沒想到時少郁會同意江知去犯險,花衫衫見長孫年馬上就要應下,嘟着嘴說道:“江姐姐去也很危險呀,我雖說沒大師兄那麼厲害,但也是無崖門的弟子啊,反正,江姐姐去的話,我也要去!”。
“而且我都好久沒見父親母親了”。花衫衫委屈道。
“好吧,那就我們都去...”。
長孫年話音未落,隻聽傳來一陣爽朗的少年音:“我也要去!”。
郝聞自來熟般湊了過來,拿起桌上的糕點嘗了一口,眸色一亮說道:“真好吃!”。
“臭聞!你不準吃,這是我和江姐姐做給大師兄的!”花衫衫生氣地踹了一腳郝聞,随即扭打一團。
“江姑娘做的,那我更要多吃點啦”說罷,郝聞嬉笑着又拿起幾塊糕點。時少郁笑容一僵。
先前長孫年并未品嘗,聽到這話,也拿起來嘗了塊。
看見長孫年吃了糕點,花衫衫停下打人的動作,眨着大眼睛期待地望着長孫年,問道:“好吃嗎?!”。
長孫年笑道:“阿…咳,師妹做的當然好吃”。
花衫衫心中滿足,多苦多累都值得了!緊接着擡眼瞪了瞪郝聞,說道:“你去什麼去,你可是我們當中最小的,出意外怎麼辦?”。
“才不會出意外呢,我能保護好自己,當然,也能保護好江姑娘!”郝聞抱手嘚瑟說道。
吹牛不打草稿。花衫衫心中翻了個白眼給他。
時少郁嘴角勾起,說道:“師弟,最好還是别去了,多危險啊”。
話語明明是在關心他,但郝聞莫名聽出股冷冷殺意。他後脊發涼,嘴上還是堅持道:“就讓我跟去吧!拎包做飯打水我樣樣都會啊!”
“還是算了吧,郝師弟”長孫年也拒絕道。
“就讓我去吧!我不會拖累你們的,我也會保護好自己的”郝聞雙手合攏,苦苦哀求道。
這話讓江知不禁想起了第一次跟時少郁和長孫年見面,求着他們帶上自己的場景。
江知眨了眨眼,說道:“要不,就帶上他吧…?”。
聞言,時少郁不悅地皺了皺眉,長孫年見江知這麼說倒是不再阻止,花衫衫眼看大師兄不說話,也不再說什麼 ,哼地一聲撇過頭。
“多謝江姑娘!”郝聞面上一喜,露出标準大白牙。
“我可還沒同意,這樣吧,等你學會華玄給的劍譜,我就同意你跟着我們”時少郁笑道。
“啊……”郝聞面露難色。
“不可以嗎?既然如此,那就别去了”時少郁淡淡說道。
“可以!我現在就去練,江姑娘,師姐師兄們,告辭!一定要等我哦”郝聞笑着揮了揮手跑遠了。
長孫年看出時少郁不想讓郝聞跟去,佩服郝聞的毅力,說道:“那劍譜,背會容易,學會可不簡單”。
江知搖頭感歎道:“這就是年輕人的活力啊”。老了老了。
幾天過去,花衫衫為了華玄能答應自己跟着長孫年下山,這幾日格外刻苦用功,連帶着江知見到她的次數都少了許多,郝聞也日日苦練劍法,陡然身邊清靜下來。
很快到了出發前一天,幾人在思憶居等着郝聞展示自己劍法。
長孫年見他消瘦許多,想是這段時間刻苦練過的。
“獻醜了!”郝聞笑道,拔出劍,牢牢握住劍柄擺好姿勢,擡腳一邁,劍招行雲流水,白衣飄起。
長孫年有些詫異,見他身上有幾分從前時少郁的影子,學的總是比同門師兄弟快,雖赤魂引占了些許原因,但不可否認,他是有天賦和努力的。
“忘了跟大師兄說了,郝聞是門派大選第一名,明明可以進入掌門門下,卻選了師尊,說是對劍法更感興趣...”花衫衫看着大師兄面露欣賞,語氣酸溜溜道。
江知下意識驚訝道:“看不出來啊,這麼厲害”。
時少郁悠哉地喝着茶,神色平靜。
突地,動作一滞,劍停在半空,隻見郝聞撓了撓腦袋,小聲道:“我,我忘了”。
“剛才聽見江姑娘誇我,一高興,就忘記最後一個招式了...”。
“沒關系”時少郁笑着,似乎早已預料到。
正當衆人以為時少郁會同意時,隻聽他撐着腦袋慢悠悠說完下半句:“既然如此,那就去不成了”。
郝聞失落地站在原地,長孫年說道:“隻不過忘了最後一招而已,比起同門師弟已經是佼佼者了”。
“說話要算數”時少郁面帶笑容道。
看着郝聞這小孩怪可憐的,江知随口說道:“就讓他去吧”。
郝聞見江知幫忙說話,眼裡燃起希望,随即又黯淡下來說道:“算了...是我自己沒能做到”。
時少郁挑眉看了眼江知,随後黑衣一甩,默不作聲回了屋。
“楞着幹嘛?快說謝謝啊”花衫衫對郝聞說道。
時少郁可真聽江姐姐話。那她豈不是不用再怕他了?
“啊?”郝聞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