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江知疑惑道。
方奕“嗯”了聲,随即看了眼一旁默默聽着的時少郁,貌似覺得這裡不方便說話,方奕開口道:“黑市南邊有個無人打擾的木屋,不過有些破舊,你們先住在那,過段時日我會來找你們”。
“意思是我們還得在黑市待些時日?”想到長孫年和憐琳見屋内沒人,定是很擔心他們,江知心下躊躇不定。
似是知曉江知在擔憂什麼,下一秒,方奕繼續道:“江七小姐那兩位朋友,我會派人帶他們進黑市,不必憂心”。
“過幾日,我有很重要的東西要交給江七小姐”。
見方奕話語決絕,安排也很是妥當,江知點了點頭,不再拒絕,腦海中想到那些被關的女人,她試探性說道:“那些被關的女人,該怎麼辦?”。
“江七小姐若是想放走,那便放走,黑市本就不再是從前的黑市”。方奕語氣淡然,聽罷江知抿了抿唇,有些捉摸不透其中道理,但目前看來,方奕是站她這邊的人,她望向一旁的黑心蓮,後者擺出往常标準假笑。
也是,黑心蓮怎麼可能什麼都知道。
“先前我在黑金場遇到了位高公子,不知場主是否相識?”江知說道。
話音剛落,方奕聽到“高公子”這三個字,本是平淡如水的臉上,立刻浮現出嫌惡,一副要劃清界限的模樣道:“不認識”。
江知見他表情變化莫測,猜出他兩應是有些淵源的,心下一松。
方奕從身側拿出副面具遞給時少郁,那面具款式與江知搶走的面具不同,黑金色,雕刻也更精細華貴,看上去很是不一般。
隻聽他說道:“江七小姐已經有了面具,這個給你,方便在黑市行走”。待時少郁收下後,他微微行了個禮,沖二人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等等!”見他好像忘了什麼,江知提醒道:“毛球還在這呢”。她拍了拍毛球腦袋,後者在江知身側倒是一臉無所謂的笑了笑。
方奕一笑,說道:“他已認了江七小姐做娘親,以後他就是江七小姐的”。說罷轉身離去,話裡話外,好似把毛球當物品一般。
江知蹲下敲了敲毛球腦袋瓜,“怎麼辦呀?你哥哥好像不要你了”。
毛球歪了歪頭,抱緊了江知:“我有娘親就好了!”。
這小子,跟她才認識多少天呀,就不要哥哥了,難不成...
“你跟你哥哥不是親生的麼?”
“不是呀,不過我變成人形後,就一直待在哥哥身邊”毛球說道。
江知“唔”了聲,問道:“毛球你是什麼妖怪呀?”。
“哥哥說先不能告訴娘親”。
“好吧,好吧”。
三個人戴着面具偷摸着離開了黑金場,來到黑市街上,先前沒來得及仔細看看黑市,現下逛起街來,貌似除了人妖都能混迹在這,其餘跟普通市場也沒什麼區别。
時少郁面具貴氣耀眼,江知總覺着有許多目光望來。
“怎麼你的面具就那麼貴氣?”江知酸道,她擡頭看了眼時少郁臉上的面具,又低頭瞧了瞧毛球的。
“運氣”時少郁漫不經心道。
江知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突地她想起什麼,從懷裡掏出泛着紅光的玉佩,因着他們在人妖混迹的黑市,妖氣濃重,已有些看不出原本紅白漸變的模樣。
“謝了”說罷時少郁伸手就拿,見江知收起玉佩往後退了一小步,他面露疑惑,蹙眉說道:“江七小姐,這是想私吞我的玉佩麼?我這玉佩可是有其他含義的”。
本來是想逗逗黑心蓮,聽到玉佩還有其他意義,江知好奇問道:“什麼含義?”。
“江七小姐,何不自己猜猜呢?”黑心蓮笑道。
江知撇撇嘴,黑心蓮這幅模樣,那肯定不是什麼好話,她不悅道:“不猜了不猜了!我一點也不想知道”。
“爹爹!爹爹!我想知道呀”毛球蹦蹦跶跶走到時少郁身邊,後者卻搖了搖頭,毛球見狀憋着嘴就想哭鬧起來,撒潑滾打都沒有用,黑心蓮可不管一個小孩子如何,拿過玉佩就自顧自地系了起來。
江知把毛球牽到自己身邊,故意大聲地說道:“你爹爹壞着呢,我們不要理他了”。
餘光瞧見一旁攤位上的東西,瓶瓶罐罐陳列開來,有脂粉,還有雪脂膏,正有着淡化疤痕的作用,江知心下一喜,想起自己臉上還有道小疤痕。
“老闆,這罐雪脂膏多少錢?”江知問道。
“二兩銀子!”。
“這麼貴?!”江知一吓,黑市價格比外邊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