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伸了個舒坦懶腰,等了許久,系統還未響起減壽命的提示音,她有些懵,這系統出bug了?
時少郁在一旁坐着,撐着腦袋,百無聊賴地玩着手指上的小火苗,他手一收,火苗熄滅,擡眼瞥了眼江知,說道:“醒了?睡得跟死豬一樣”。
“我那是暈了!”,江知撇了撇嘴,不爽地嘟囔道。
黑心蓮舔嘴皮子不會被自己毒死吧。
“長孫公子還沒上來嗎?”,江知漫不經心撿起根樹枝在面前的泥土地上畫了起來。
“怎麼?你又想吵着鬧着下去陪他了?”時少郁閉目養神,說話卻很難聽。
黑心蓮今天怎麼跟淬了毒一樣。
江知不再理會,自娛自樂繼續在泥土上畫着畫,左一筆右一撇畫好了,她笑着眯了眯眼,擡手拍了拍時少郁:“快看快看”。
時少郁不爽地睜眼望了過來,離得太遠,有些看不清,江知嘟嘴急道:“你過來一點嘛”。說罷,伸手把時少郁拉過來離自己近些,女生身上好聞的茉莉香味傳來,時少郁身體一僵忍不住隔開些。
隻見泥土上被江知用樹枝畫成了三個小人,中間的小人笑眯眯的,左邊的小人冷着臉抱手特别傻,右邊的小人特别正經。
江知用手指着,介紹了起來:“中間這個是我,左邊這個是你,右邊的是長孫公子”。她擡眼直勾勾盯着時少郁,光印在瞳孔,亮晶晶的閃爍着。
時少郁避開視線,慢悠悠低聲道:“重新畫一個”。
江知嘴巴張開拖出長長一個不滿的“啊”:“為什麼啊?不好看麼”。
“畫一個笑着的我”。時少郁有些别扭,說話越來越小聲。
“不要”。江知拒絕。
時少郁皺眉看向她道:“為何?”。
“因為你平常就這樣,隻有陰陽怪氣或者别人出糗的時候會笑”。特愛裝酷。
時少郁立馬冷臉不說話了,見狀,江知笑的更開心了,她擡手把那個不笑的小人擦掉,重新畫了起來,身旁人冷不丁說道:“你竟會畫畫”。
“那可不,我從小就會畫畫”,江知在孤兒院的時候就特别愛畫畫,上學也會在課上摸魚畫畫,工作了以後就沒什麼時間畫了。
過了片刻,江知拍了拍手,笑道:“好了”。
時少郁聞言看了看,隻見那個小人終于笑了,本以為黑心蓮滿意了,隻聽他又繼續說道:“把長孫年改成不笑”。
“這又為什麼?”。江知不解道。
“一點也不像他”。時少郁皺了皺眉。
江知沉默了,這黑心蓮又發什麼颠,她樹枝一丢,“哼”道:“懶,我不改了”。
身旁許久沒有聲音傳來,江知歎了口氣,妥協般想拿起樹枝,隻見身旁傳來動靜,時少郁緩緩站了起來,江知尋聲望去,光亮有些刺眼,她忍不住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擡手放在額前,遮了遮光問道:“怎麼了?”。
時少郁一言不發,突地直直像溫泉走去,江知吓得立馬站了起來,顧不上手上沾上了些泥土,就抓住了時少郁手腕,她急道:“不給你畫,你就要跳啊,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黑心蓮好似聽不見般,一個勁兒的繼續像溫泉走去,他力氣實在太大,江知這身闆拉不動,眼看他一隻腳已經邁向溫泉淤泥邊,江知伸出另一隻手用力狠狠地抓住時少郁,指尖發白,也顧不上時少郁疼不疼了,她吼道:“你先回來,我給你畫!畫十張都可以,好不好?”。
時少郁聞聲停了下來,聲音低沉:“你願意為了我做任何事嗎?”。江知剛想松口氣,顧不上黑蓮花又想幹嘛,她敷衍道:“什麼都可以,你先回來”。
一陣陣詭異笑聲傳來,時少郁笑的脊背都在發抖,他頭猛地一轉,江知吓了一大跳,心提到了嗓子眼,隻見時少郁雖然頭轉了過來,但是身子還在前方,形成了扭曲的詭異姿勢...他雙目發黑無神,眼下猩紅,哪還有什麼眼白。
感到不對勁,江知下意識擡腿轉身想跑,‘時少郁’在身後咧嘴一笑,抓住江知猛地用力将她推進了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