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我愛你就招招手,不同意了就一腳踹開……”申翎吸了吸鼻子,“怎麼,我是你的狗嗎?”
舒詞原本還在為他聲音中隐約的哭腔而擔憂,聽見後半句卻噗嗤笑了出來,小聲道:“我一直覺得你就像小狗一樣。”
申翎拔高嗓音:“你說什麼?”
舒詞趕緊服軟:“沒什麼,什麼都沒有。”
申翎才不信。他聽到了,舒詞說他像小狗。
小狗知道什麼人對他好,小狗的愛勇敢而直白。但是小狗不高興了也會咬人的。
于是他反扣住舒詞的手腕一把将人拽到懷裡,扯下松垮的睡衣領口,在肩膀上憤憤不平印下咬痕。
——小狗還要标記所愛。
舒詞疼得“嘶”了一聲,但沒有推開,反而愛憐地摸了摸他的頭發:“對不起。對不起……你願意原諒我嗎?”
申翎到底也沒舍得用太大的勁兒,松口之後還悄摸摸舔了一下,然後揉着鼻子直起身:“你這是什麼意思,要跟我和好嗎?”
舒詞假裝思考,沒說話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牽動着年輕的那個,緊張得差點忘記呼吸。
好在,舒詞在他把自己憋得背過氣之前,很淡地笑了一下:“聽你的,好不好?”
無形的小狗尾巴愉悅地翹了起來,但小狗本人還要裝作冷酷:“那我要看你表現再決定。”
舒詞對這句話茫然地眨了眨眼。好吧,聽起來也很合理,BE變HE哪兒有那麼容易的道理,按照網文定律,怎麼也得過個山路十八彎的火葬場……小狗,啊不,小翎能隻是考察,已經非常心軟了。
“好呀。”舒詞踮腳和他碰了碰鼻尖,小狗都喜歡這樣,“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