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左從雁隻顧的上眼前的動作,沒聽清他說的餓,為了證明自己的情況,抓着左從雁的手往自己肚子上覆上去。
“左師兄我們停下來,找些果子吃罷。”
左從雁順着雲秀昭的力摸上去,雲秀昭裡面穿的薄,一覆上,左從雁七竅生熱,真就着力摸了摸雲秀昭平袒的腹部。
啞聲點頭:“好。”
秘境之内,靈氣充裕,尚能養育諸多生靈,可尤其是他們快達到天坎這一地界,樹木花草非但不會結果,還會長出荊棘一般的冰淩柱,非修為極高者不得碰觸。
原因是此地冰系靈氣聚集其中,非靈根同屬者,則會感受冰層寒炎,灼熱得無比,導緻爆體而亡。
左從雁不是重口腹之欲的人,也不知道他從哪裡掏出幾道精緻小菜,放滿雲秀昭面前的小桌。
叮囑雲秀昭以後想吃什麼跟他說,不要踏出他設的結界,否則會被寒冰灼傷。
雲秀昭塞着鹵味雞腿,點點頭,又好像想到什麼,問道:“莫非隻有冰系靈骨得天獨厚,能抵禦此等嚴寒,從古至今,蘊藏冰系靈力比其他的要更能得到天道青睐嗎?”
左從雁道:“非也。”
“雖說同屬同根能稍微方便應付一些,但除卻天坎第一重,往上會有其他屬性。寒冰隻是初次驗證去往天坎的人是否有資格罷了。”
雲秀昭點頭,左從雁将面前的點心置換到他吃完的空盤上,頓了頓,接着道:“天坎初門為冰,跨過第一層坎,需行數萬裡後曆經萬難,達到第二次坎:炎火境内。以五行類推,垮五個天坎,如若在其中悟到機緣,加上自身修為到位,方可一步登神。”
“啊,莫非一個人要身懷五靈骨才能安全渡過?”
左從雁眉眼彎彎:“需最純粹的單靈根方可破除萬難,或者是五靈根融會貫通,遊刃有餘……天道大抵對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
雲秀昭正在思索左從雁是他說的前者還是後者,擔憂左從雁是否能順利在其中得到道緣。
左從雁看雲秀昭略微凝重的神情,可見眼中的擔憂并不作假。不禁好奇,洩露出一絲調侃之意:“雲師弟,你此前說會幫我尋飛升機緣,卻連天坎對應的幾重,天坎的屬性了解頗淺。不知你想如何幫我?”
“我、我……”
左從雁說得雲秀昭心底發虛。
他隻知道原著上說過左從雁能領悟到,大緻明白左從雁通過前兩個坎,已然是半神的存在。
左從雁怎麼得到道緣,好像是一筆帶過,其餘的……其餘的。
不行,記不清了,雲秀昭心虛得狂冒冷汗,擡不起腦袋,有氣無力的向左從雁保證:“反正我一定、一定能助師兄飛升。”
左從雁輕聲道:“是嗎?”
其實他也并非清楚,天坎究竟是否是他口中所編撰出來的五行五重。
依靠見到外邊寒氣逼人推演而出,有鼻子有眼的說出來,無非是想逗逗雲秀昭罷了。
“那我可要全依靠師弟費心為我籌謀了。”
雲秀昭讪讪地笑笑,吃完洗漱後,迅速卷着左從雁重新換的一層厚被褥倒頭就睡,企圖用睡覺的借口掩飾自己的尴尬。
左從雁的存在不可忽視,端坐在床邊,燭光投過來的陰影巨大,雲秀昭盯着眼前的陰影緊張得吞咽。
感受到身邊的床塌陷,雲秀昭渾身一驚,閉眼裝死,害怕得像老師抽查不懂裝懂的學生,一動不敢動。
腰間竟然環上手臂,左從雁輕輕一拉,他咕嘟滾入左從雁的懷中。
雲秀昭睫毛顫顫,緊張全寫在臉上了。
左從雁道:“師弟?”
僅僅喊了聲,偏沒有下文。
雲秀昭等得花都謝了,也不見左從雁再說話。
不說話也就算了,摟着他不放算什麼,雲秀昭怕裝得不像倒床就睡的樣子,放軟了身體,随左從雁肆意擺弄。
短短半刻鐘便睡死了,誰會信?
左從雁适時又叫了他,但這回換了稱呼:“阿昭?”
雲秀昭大為羞澀,心道左從雁詭計多端。
耐不住左從雁低沉的音色砸在他後背,酥得如遭雷觸,他沒多大定力,徹底裝不住了。
左從雁“喚醒”雲秀昭,雲秀昭一臉“卷色”的問左從雁怎麼了,左從雁笑着放柔了聲說沒事。
雲秀昭:……
沒事叫他幹嘛?
他是真的害怕左從雁戳穿他那肚子沒半瓶墨水,還口出狂言的要奪道緣的狂妄之語。
絞盡腦汁想原著左從雁是怎麼拿下的,卻連之前想起的内容都變得不确定了。
再仔細想想,腦袋中起霧,什麼也想不出來了。
雲秀昭更害怕了。
仗着手中有保命的内容,雲秀昭白天才有底氣的朝左從雁吼上一吼。
話如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到了天坎未能幫助左從雁得道緣,他的小命是不是要不保了。
雲秀昭愁容浮面,笑出來的模樣也是怏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