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了便傷了。
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
将左從雁徹底留在無恙憂便好了。
卓白手中掏出來個什麼東西,在衆人面前一閃而過,雲秀昭心中警鐘響起。
使勁推左從雁一把,發絲被一束靈力切斷一截,自己先摔了個狗吃屎。
他覺得慶幸無比,想來卓白和他修為水平不相上下,反應稍微快一些能避免左從雁多受一點傷。
最重要的是,左從雁肯定會感謝他!
憑危機關頭,左從雁将他擋在身後,為他擋過卓白發出的傷害。
他一定是個頂好的人!
左從雁又“哇”的吐了一灘血。
雲秀昭回過神來,扶着左從雁,低頭去看,左從雁面色蒼白,竟然比剛才更甚,除了吐血,腹部滲血染得雲秀昭滿手全是。
愣愣地盯着手上的血污,雲秀昭懵懂半刻,想來剛才他不是推了左從雁一把,避免被卓白扔出來不知名的東西傷到嗎?
怎麼……
那麼容易傷到主角?
左從雁再輕輕的推攬他到背後,看出他的疑惑,解釋道:“卓白手中乃和歸長老追蹤法器,名曰‘長歸’,此物一出,百招虛硬,真正的一招直接會劈中他想傷害的人。”
他帶有力道的推雲秀昭一把,輕聲勸誡道:“小師妹,你走吧。我打不過他,更保不住你。”
雲秀昭道:“不行,你為我受傷,我心裡百般過意不去……他的樣子就是想要你死,我怎麼能放任你獨自面對他?”
不得不說,雲秀昭滿臉的焦急并不作假,留下來的決心更不像是裝的。
左從雁沉思半刻,好似被他這一番感人肺腑的話語感到,捂住腹部,痛苦地忍受疼痛,皺眉要說出感動的話來。
“好師妹,你待我……可真好。”
雲秀昭來不及思索,左從雁這番飽含歧義,并且奇奇怪怪的話,着急忙慌的去翻他破破爛爛的儲物袋,掏出四五顆這些年積攢的門派分發的丹藥。
視若珍寶,不加猶豫的捧道左從雁面前,嘴裡念念道。
“不知道放了那麼久,這東西會不會過期,但好歹聊甚于無。”
門派發給外門弟子的丹藥,靈氣微弱,對于心動期過後的弟子毫無用處。
左從雁即便金丹受損,離元嬰修為不過厘尺。此物在他身上不頂用。
雲秀昭失望地重新收起來。
卓白見左從雁倒下,殺意愈發濃烈。
臨走之前,和歸單獨交代過他,他們此行出來的任務一緻,他雖處于外門弟子,但乃他欽定的領頭。途中如有任何人敢違抗此次任務,授予法器,以懲大戒。
他本來不想用嚴厲的手段對付萬人敬仰的左大師兄。
奈何此人屢屢和他作對。
沒想到這東西那麼好使,一招便撂倒左從雁。
看來傳得神乎其神的首席弟子,實力不過如此嘛。
卓白高高在上道:“别怪我心狠,先前我早給你機會。你非但沒有把握住,還屢屢推脫,居心叵測。”
“你受傷,也算活該。”
左從雁擡眼,也不笑,甚至可以算面無表情,卓白一瞬間被他的怵了一頭,接下來要說的狠話,扼在喉嚨見半天不見吐出一個字眼。
但僅僅是一刹,卓白立即回神。
因為左從雁臉色實在是蒼白,雲秀昭攙扶他,承受大半部分的體重,左從雁才勉強半靠着着巨石站起來。
雲秀昭猶豫萬分。
沒道理啊,龍傲天怎麼可能被一擊打倒。
劇情應該是,反派肆意嚣張,不到半刻,龍傲天血脈覺醒,或者留有後手,在反派以為自己女幹記得逞,洋洋得意之時,打得他措手不及!
左從雁眼看起來,真的虛弱得再難以對抗卓白的毒手了。
難不成……真的要暴露身份保全左從雁?
雲秀昭打心底自問自己,他對卓白到底做了什麼,能讓卓白非要置他于死地。
以卓白都出手打左從雁的陣勢,他真暴露了,還有沒有活路還說不一定。
左從雁的血,不值錢的流了一地。誇張得觸目心驚。雲秀昭怕他不肖多時,流那麼多血,真有可能變成幹屍。
“師兄,你的情況……”
左從雁堅決道:“我不會說。”
手邊幻化他的本命佩劍。
“有本事你自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