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恙憂的人似乎真的對是安州雲門身份的人恨之入骨,左從雁提出的不寒而栗的方式,竟無一人反對。
不僅如此,此起彼伏的叫好。
“殺了他!殺掉安州雲門的人。”
像左從雁提出的搜捕方式,不等被找到,雲秀昭覺得自己恐怕會被箭射得萬箭穿心而死。
既然如此……
雲秀昭在籮筐的縫隙中沉沉歎了口氣。
倒不如冒險一試。
師玉引被幾個人拖進屋子内,眼睜睜的看着左從雁和卓白站在外面中央,手臂的疼不算什麼,沒想到左從雁根本不是人人口中所描述的好人。
他是一匹吃人骨頭不吐渣的餓狼。
用他一臉假心假意的笑容,掩飾内心滿滿的惡意!
是安州雲門的人也好,不是安州雲門的人也罷。好好端端的一個人怎能當做畜生靈獸一樣狩獵?況且,況且……
“哎……”她滿面愁容伸長脖子查看外面,明知道這麼做是徒勞,坐立不安的看了又看。
突然,窗戶沒有人守着的那邊有了動靜。
她心中一動,走過去一看,一個頭發倒插了一根稻草的頭緩緩出現在眼前,一隻滿是擦傷的手,扒拉着窗戶邊緣,狼狽的緩緩露出一對如同玻璃珠子的瞳眸。
“勞煩……勞煩幫我一把!”
雲秀昭死死的扣着窗戶不放,和師玉引四面相對,這時候竟然還有心情腼腆一笑,自曝實力:“别害怕,我的修為不過練氣期,傷不了你的。”
後面有一箭矢擦過耳邊,雲秀昭雙臂都在顫抖,說話聲帶有懇求:“姑娘倘若能救我一命,來日我定湧泉相報再所不辭。”
師玉引趕忙上去幫他拉上來。
雲秀昭的臉頰擦出血痕,一道銳利的箭傷蹭擦血珠,他顧不得上小傷的疼痛,東張西望的有些小緊張會不會有人突然從門口闖進來。
雲秀昭的模樣實在是有些狼狽,拔掉頭發上倒插的稻草,不忘略帶警惕的盯着師玉引看。
師玉引看出他猶猶豫豫中想問出來的話,好笑道:“你剛才說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怎麼個報答法。”
雲秀昭思索了一下,得寸進尺道:“反正都要報答姑娘,倒不如姑娘好人做到底。”
這會雲秀昭跟她談起條件來了,師玉引來了興趣問道:“你都被人追殺了,還有閑心跟我談條件,你就不怕我大叫,讓他們把你抓了。”
她有心吓吓雲秀昭,說道:“你大概是看見了,外面那個提出放箭捉拿你的是我大師兄左從雁,你威脅我,小心我喚她過來。”
雲秀昭想起左從雁一招接着一招,說實話心底也着實發寒。料到左從雁肯定不會放過他,哪知其實他對自己的殺心仍然未消失。
扭轉龍傲天對他的殺意實在是困難,還需要努力啊。
那他更不能那麼輕易的死在這一場亂箭之下了。
雲秀昭故意裝作不相信師玉引所說:“啊?不可能,大師兄一直以來待我很好的,即便是他向村長提出放箭,也不可能是想殺我。”
師玉引被他堅定的說辭噎住了。
雲秀昭又道:“你放心,我不會連累你的。”
他來找師玉引是因為,他不曾記得在原著裡有這麼一個人。
作為一個很典型的升級流某點家文,肯定不止有一個女主,但是雲秀昭思來想去,想不出原著裡究竟那裡有那麼一個小師妹。
自從看見左從雁對他有明晃晃的殺意,雲秀昭更加确信了,他之所以以為左從雁和平的人,就是因為他從不吃窩邊草。
簡而言之,左從雁是個思維缜密之人,他既然想營造出他是名門正派大弟子的正義感,那麼不可能在身邊的人面前暴露。
在原著裡并沒有出現這位小師妹的原因隻有一個,那便是這位小師妹,可能早早的慘遭左從雁的毒手。
現在左從雁對他殺心四起,隻有一個辦法能脫難了。
雲秀昭非常同情師玉引的遭遇,好聲好氣道:“我也不想讓姑娘你為難,所以,姑娘大可大聲把左從雁叫來抓我。”
他話說的平靜,落在師玉引的耳朵裡莫名聽起來有些悲壯,況且雲秀昭微微的在這之後補充了一句:“你送我到他手裡,總好過死在亂箭之下,被射得跟個刺猬一般得好。”
雲秀昭這般可憐的說,師玉引有些于心不忍了。
局勢當然不可能給他們二人平靜的消耗着,因為房間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雲秀昭和師玉引相互對視,便聽見左從雁的聲音傳來:“師妹,可有人闖入你的屋子。”
雲秀昭向她點點頭,師玉引老老實實回答:“确實有人,師兄你快進來吧。”
她脫口而出,門外的左從雁沉默了,不知他在想些什麼,隔了半響才回答:“那我進來了。”
雲秀昭在心頭默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