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從雁等人一進村口,看見的便是衆多人舉着火把急匆匆的四處遊蕩。
他們雖然隻有幾人,左從雁的相貌格外出挑,帶着師兄師妹站在村口,不可能忽視他的存在。
再者,他們穿着的是無垠派統一發放的門派衣裳,腰間懸挂的腰墜更能說清他們的身份。
有人快速的通報了無恙憂為首的村長,老人前後簇擁上前,在場的本地人眼神審視,不等左從雁他們說話,村長先發制人:“今個是什麼風,吹來的盡然都是些大人物。我們無恙憂避世多年,外界是發生了何種大事了?都往我們這裡跑。”
卓白解釋的道:“我們無意冒犯,隻是門派中有需要完成的人物,方才我們的小師妹欲探索無恙憂,哪知道被下面的箭給擦傷,經過我們大師兄仔細查看傷勢,身邊帶的藥不夠,特此過來還請老人家賜藥療傷。”
他心中有預感,他們村裡追趕的人,可能就是雲秀昭。他的理念與無恙憂的人相似,甯可錯殺不可放過一個人,雲秀昭固然死不足惜,但死在無恙憂的手中,他在和歸面前答應下來的功勞豈不是不會算在他的頭上了。
卓白可不想放過殺雲秀昭的機會。
村長見他們幾人中師玉引嘴唇泛白,他們所放的箭,是一把可以使修真者洩露靈氣的法器,在受安州雲門攻擊過後特地制造出對付外來的人,他們不問世事多年,如何制作法器,歸功于有世外高人的幫助。
而這人是……村長不動神色的往左從雁身上瞄了一眼,咳嗽兩聲,似乎被卓白說服了。
“傷害這位小友确實是我們的過錯,老身先陪個不是。倘若不嫌棄無恙憂簡陋之地,可安排各位前來的小友修正一二,也是當做賠罪了。”
村民匆匆走出人群,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什麼,村長臉色一遍,呵斥道:“廢物!他一個人你們都沒抓住他,不僅如此,還害得前來的小友受傷,你說你們怎麼連這麼一點小事都沒辦好!”
看他的樣子怒火沖天,像抓到雲秀昭非得把他一層皮不可。躲在不遠處籮筐裡的雲秀昭,無意間聽到村長咬牙切齒的憤恨,不禁打了個寒顫。
雲秀昭是明白,安州雲門在原著中确實在衆人的印象中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也沒到人人喊打的地步啊!
左從雁友好一笑,上前給村長拱手一拜,也沒有推辭村長的客氣之言,以一副關心的姿态問村長:“我們無意叨擾,您老能留我們,我們非常感覺,特此總覺得也應該幫助您排憂解難,心中才過意的去……隻是不知道無恙憂到底出了什麼岔子,能讓全村的人興師動衆?”
村長渾濁的一雙眼瞪得滾圓,在左從雁口中說出要幫們時,流露出感激,對左從雁印象很好的杵着柺杖,說出他的煩心事:“瞧小友的服飾,是無垠派的弟子吧!那你們再清楚不過安州雲門犯下的罪孽,目前屬于安州雲門的人在修真界可謂人人誅之,也避之不及。老身身處的村落,真不敢好時候,不知何時竟然經來一個安州雲門的人,來了個災星,我們又如何能安生。”
村長旁邊的人氣喘籲籲,看他們猶如希望;“仙長們遠道而來,我們應該盛情款待,但今日情況特殊,傷了這位仙長……”
和歸安排他們前來無恙憂,交給卓白殺掉雲秀昭的人物,那就說明和歸清楚雲秀昭逃跑到了這無恙憂,現在這位村長透露的信息,處處對的上雲秀昭。
機會來了,卓白心裡為自己捏把汗。今天能借機殺了雲秀昭,他的任務也會很快的完成了。
但是,真的會那麼快嗎?
左從雁笑道:“原是如此,我們既然路過此地,村長何必直言告訴我們難處,如果有我們能幫助的地方,我們也能盡力而為。”
村長身邊的那人正有此意,左從雁這樣說無非是給他牽線搭橋,他們有幫忙的意思,相比很快也能找到闖入無恙憂的安州雲門的人。
卓白急功近利,說了兩三句會幫忙,便大步流星的要活捉他們口中的雲秀昭。哪隻才走兩三步,左從雁手拿着劍擋在他面前:“卓師兄怎麼那麼着急?”
一被阻撓,卓白的心思開始踴躍起來。這左從雁攔截他作甚,僞君子一個,經常笑臉相迎,實際上放在在玉舟上,他便已經看穿,左從雁這厮也不是甚麼好人。
嘴上一個一個迂回策略,實際上他心裡恐怕也是想殺了雲秀昭立功罷!
隻是這會左從雁好歹是大師兄,卓白如果發作,給其他在場的弟子留下個不好的印象,之後如有突發情況,叫不動人可就不好了。
卓白想了很多,臉色變了又變,吸了口氣強行壓在心口中的惱意,語氣僵硬的問:“大師兄有何吩咐?”
左從雁道:“不可着急。”
卓白一邊尴尬的笑,壓着嗓音不解的問他:“你沒有聽到嗎?他們需要我們幫他們抓人,十萬火急的情況,怎麼能一等在等呢,萬一那人狡猾不已趁我們說話的空隙逃跑了怎麼辦。”
左從雁不惱卓白,像個真正的大師兄,側頭問他:“你要去捉安州雲門的人,你又怎知他誰,他有何象征?”
“我确實不知……”卓白心中已經認定了是雲秀昭那裡顧得上那麼多,抓不住雲秀昭他心底火急火燎,左從雁一說倒也提醒他不能操之過急。
雲秀昭閉氣凝神,聽了他們的話一個大概,卓白氣勢洶洶的說要去抓人,他着實心頭一緊,害怕躲在籮筐裡被發現了可就不好了。
可是左從雁出聲攔截卓白,他心底驟然安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