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一撲,頭發撩過左從雁的下颚,酥酥的在雲秀昭不老實的扭動下,一下又一下的在撓。
左從雁本想吓雲秀昭,自己反倒被他突如其來的一撲,渾身肌肉緊張地鼓起勁。
雲秀昭去拉左從雁的手,委屈巴巴的似乎真的被左從雁描述外面駭人聽聞的景象給吓到,非要左從雁纏住他的腰。
左從雁覺得奇怪,雲秀昭不是說一個人去才草藥嗎,一直幹活的人,手掌心怎麼會出奇的軟綿。
雲秀昭自己恐怕也不知道他拉住左從雁哪裡,整個人簡直是死死地往左從雁懷裡鑽。
左從雁不抱他,雲秀昭還扯他的衣袖,提醒左從雁。
“師兄,我是真的害怕。”
“你說和歸長老怎麼那麼粗心大意呀,如果沒有你在我身邊,我是不是永遠回不去門派了。”
“你那麼厲害,肯定會帶我回去的是吧?”
他胡亂摸索的手根本不老實,見左從雁不自在地心境透析在他身上,肌肉鼓足了一股很抗拒硬邦邦的手感,全身不知道該抱雲秀昭得好,還是把他推開得好。
抱他,左從雁十分的不自在。
他聞見雲秀昭身上一股很淡的藥草味,大抵是剛剛他打散了草藥,全灑在雲秀昭身上殘留的氣味。
不抱他,那剛才他聲情并茂的說關心雲秀昭的話,豈不是不攻自破。
左從雁現在是兩難境地,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雲秀昭心底發笑,差點要笑得捶胸頓足了,表面上卻像離開了左從雁就要死要活的模樣,不禁嫌自己不夠粘人,還在左從雁懷裡又蹭又撒嬌。
真是……
小看了雲秀昭。
左從雁不喜别人靠得他太近,更何況雲秀昭是他不喜之人。
他同雲秀昭一樣演戲,忍着異樣的感覺,抓着雲秀昭在他遏止他胡亂在他懷裡行動的行為。
雲秀昭懵懵地擡頭,不解地一愣,左從雁裝作對他寵溺後的無奈,微微一笑回應了對雲秀昭所做的承諾。
“放心吧,阿昭,我會帶你回門派的。”
左從雁笑得真摯。
雲秀昭覺得左從雁似乎比他想象中還能忍。
他都那麼煩左從雁了,左從雁居然還能忍受曾經一個推他墜入崖底的未婚妻放肆。
雲秀昭努力回想原著裡,曾經得罪過左從雁的人,書中并未挑明那些人的結局,而原主确實是被雷劈得四分五裂。
那證明,左從雁還是一個有原則的人?
畢竟原主曾經做的事情真的很過分,其他人全都有過之而不及。
雲秀昭覺得自己遺漏了什麼點。
畢竟左從雁看上去毫無破綻。
那他該怎麼确認,左從雁對他到底有沒有改觀啊。
雲秀昭左右犯難,左從雁突然捂着胸口,猩紅地血液上湧,左從雁難受的推了一下雲秀昭,側過身又開始嘔血。
他的狀态很差,比剛剛在上空嘔出來的血多得多,雲秀昭隻想逗一逗左從雁,從未想過他嘔出的血量驚人。
生于和平年代的雲秀昭,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下意識去給左從雁順氣,怕他卡血倒流氣管裡。
“左從雁!左師兄,我我,我該如何是好?”
雙手全是左從雁的血,雲秀昭捂都捂不住,左從雁一下脫力般頭垂在雲秀昭的肩上,堪稱氣若遊絲的安慰雲秀昭。
“無礙、咳咳咳……雲師弟,不要怕,我沒事。”
正常人吐成他這樣,估計要活不成了,雲秀昭肉眼可見的驚慌,他的丹藥确實被左從雁一劍全給毀了,如今他練氣修為,哪有資本給左從雁輸入靈氣,穩定他金丹的裂縫。
隻有看運氣,能不能在北域的原始茂密的樹林找到能替換的草藥,給左從雁吊一口氣。
“師兄,你等我回來。”
雲秀昭撐着左從雁,放平他躺下,生怕他被血嗆到,鉚足了勁拖他靠在一塊凸出來的石頭邊緣。
樣子驚慌中帶着關心,一點也不像作假。
左從雁一點也猜不準雲秀昭到底想做什麼了。
雲秀昭拿上他的儲物袋,再三囑咐左從雁要等他回來,身影消失在魔氣濃郁的黑霧當中。
山洞剩下左從雁一個,抹去自己吐的血,久久凝視離開山洞雲秀昭的背影的方向。
哪還有剛才在雲秀昭面前一副吐血快死的模樣,左從雁冷笑一聲,手中出現一塊原形的銀币狀的東西。
輕巧地一擲,銀币在空中順暢的轉了一圈。
落在地上當出金黃色的靈氣。
成局了——
雲秀昭,你要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