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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你可是對薛林昭動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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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半晌,皇帝還是忍不住拿起一枚馬蹄酥啃着,“皇後向來是個有主意的,遠兒自幼得她教導,朝政上倒是不叫人擔心,軍中有你,我亦放心。”

薛林昭終于主動回一句,“臣謹遵聖命。”

皇帝,“……”如果是這話,倒不如不說。

“你父親就不會這樣說話。”

“若是父親,會說什麼?”

“他會說……”話到嘴邊,皇帝沉默良久。

“太久了,我記不得了……老了。”

薛林昭認真道,“陛下不老,父親去世隻有六年,不算久。陛下記不得,是因為此前便多年未與父親交談?”

皇帝,“……”

你還不如罵我老糊塗記不住事兒。

皇帝撚着指尖糕粉,歎氣道,“我知道這幾年你一直在追查你父親被殺一事,太子也是。我也年輕過,明白這種不甘,讓人徹夜難眠。”

“太子知進退,即便我有心無力之際,也從未僭越……你來之前,我已将密影司交到太子手上。”

密影司,作為皇帝最後一張底牌,這是一個隐在黑暗中的組織,遍及江湖廟堂,效忠周家皇帝百餘年,世人連他們的衣角也不曾看到。

薛林昭沉默聽着,不僭越,守本分。

是個再安分不過的臣子。

離開前,皇帝突然喊住她。

“若朕還理朝政,可能會問你,何時才能後繼有人繼承将軍府……但從今往後,這些都是遠兒要操心之事。”

皇帝身着帝王常服,他從來平易近人,被百姓百官稱贊為仁愛之君。

此刻他垂垂老矣,病入膏肓,渾濁的眼珠看向站在門口那人,已經有些模糊。

“姨夫問你,薛家可能有後?”

“崔姨是您親自指派,藥是您親自賜下,您都知道,薛林昭給不了您答案。”

他都知道,卻還是選擇飲鸩止渴,自絕後路,親手将薛家葬送在這一代。

幸好他就要死了,看不到宣國未來危局,大宣在他手中便永遠是盛世清明。

“提氣丸透支身體,朕也隻能吃這一次。”

皇帝疲憊閉上眼,“今晚算是朕為大宣所做最後一件事,孟隐易容手藝越老越精,總算沒露出破綻,使團明日離開,諸國暫時不會異動……你出去吧,叫孟隐進來。”

玉壺節還未結束,加上踏青宴的尾音,街上熱鬧更甚從前。

一進将軍府大門,極鬧極靜的對比令人心中一空。

薛林昭問迎上來的春芽和崔姨,“方小姐睡了嗎?”

春芽道,“未曾,方才還去廚房要雞吃,說餓,這會兒估摸着該吃完了。”

“嗯,去問她可願出門散步。”

春芽一頭霧水走了。

崔姨看着薛林昭隐在黑暗中的臉,來将軍府十年,她至今也摸不清楚這位年輕将軍的心思。

起初幾年,薛林昭還會和她說些什麼私事,一問一答雖簡單,但總算有話聊。

可随着年紀增長,尤其老将軍去世之後,薛林昭同她們也再無話講。

除卻公事戰事,薛林昭便隻是一尊可以移動的雕像,腳底刻着護國大将軍府百餘年的榮耀。

“崔姨。”

“诶!老奴在!”崔姨慌忙回神。

薛林昭好似并沒有發現她走神,隻是道,“聖上已将密影司移交太子。”

崔姨心中震撼,她換主子了。

很快,方秀甯在春芽寒月等人簇擁下出來。

眼睛還是腫的,嘴巴還在蠕動,燒雞香味撲鼻。

薛林昭冷淡轉身,“走吧。”

薛林昭出門最常帶春芽,今日亦是。

崔芸匆匆回到自己房間,她打開櫃子深處的一箱藥材,左思右想,還是抱着來到後廚。

竈上炖着補湯,卻沒有人。

她一股腦将盒中之物倒入火中,藥材被火灼燒劈啪作響,混雜的詭異藥香四散開來。

何嬸兒解手回來就是驚呼,“哎呦崔姐啊,熏雞呢這是。”

“藥材發了黴,當柴火也不算浪費。”

何嬸兒好一陣誇她勤儉持家,說起最近府中的主子們胃口都不錯啊,尤其是夫人,給什麼吃什麼,叫後廚這邊做着也有奔頭。

不多時,待竈中藥材盡數化為灰燼,崔芸才放心離去。

房間沒有點燈,正中央桌面上多出一個盒子。

她謹慎過去,小心打開。

裡面是一錠金子,底下壓字條——主子賞賜。

她一屁股坐下,這才後知後覺驚出一身冷汗。

但凡她今天繼續煎藥,今晚等在這裡的就不是金子,而是滅頂之災。

薛林昭那句話,是為救她一命。

崔芸不禁熱淚盈眶,畢竟是看了十年的孩子啊。

街上人聲鼎沸,今日從将軍府出門,一路步行朝朱雀河去。

春芽盡職盡責講解道,“朱雀河在王城靠南,橫穿整個王城,便以南方神鳥朱雀命名,曆史有幾百年。”

“是王城最繁華地段。”卻是薛林昭開口,“想要什麼叫春芽寒月去買。”

方秀甯眨眨眼,叫春芽寒月去買,也就是說将軍府出錢。

買!

宣國家底豐厚,國富民強,王城這裡更是百姓錦衣夜遊,一片繁華盛景。

方秀甯陸陸續續買了許多東西,春芽安排人先送回府上一部分。

她們随着人流踏上一座橋。

這時她才發現,先前踏青宴上的煙花,除卻在禦望山欣賞,城中的話便是這座橋觀賞最佳。

她當時急着去見母親,一朵煙花也沒賞到,如今空中已無煙花,好在花燈繁多,也目不暇接。

她在橋頂稍微停下腳步,看向河中畫舫。

井然有序,有的豪華,有的秀雅,有的三層樓高,有的精緻小巧。

最高的畫舫上,頂樓露台上一人端坐撫琴,那琴聲悠揚,穿透世人喧嚣帶來絲絲仙氣。

“好,好漂亮。”方秀甯探着身子去看。

撫琴之人一身白衣,頭上也僅戴一支銀質發钗,長發散在身後,她低着頭,不見容貌已歎仙姿。

春芽道,“那是嫣曲姑娘,秋水樓的琴師,曾得今上金口玉言,天下第一琴師。”

“秋水……樓?”

春芽道,“算是樂坊,各種樂器都有,往年秋水樓也會受邀為玉壺節演奏助興,今日是剛好輪到嫣曲姑娘吧,今日出來的百姓有耳福眼福了。”

“為何?”

“她平日不出來的,出來也是幔帳圍着。”

寒月在邊上也道,“每日有演出場次,您可想去聽?奴婢去訂明日的票子。”

方秀甯又搖頭,聽不懂,聽不懂。

不要浪費錢。

隻聽琴聲漸停之後,一陣悠揚笛聲響起。

另一人從畫舫中出來,那位嫣曲姑娘起身行禮回到船艙之中,隻餘外面笛聲随樂曲跌宕起伏,奏到情濃之時,亦低沉許多。

方秀甯目光隻落在那吹笛之人身上,距離太遠,看不清指法。

“嗚嗚,嗚……”她用手比劃着,學出吹笛姿勢。

旁邊薛林昭目光凝結,似乎也想到了什麼。

她招手叫秦禦過來,低聲交待幾句,秦禦帶幾人走了。

一曲未完,秦禦匆忙回來。

他湊在薛林昭身邊,似乎想耳語,但又不敢靠太近。

方秀甯站得近,又刻意去看他口型。

秦禦說,“東門旭父子在大理寺審訊中途,閉氣自盡了。”

聽見的幾人都是一驚。

薛林昭難得皺眉,“閉氣自盡?”

方秀甯瞠目結舌,閉氣,自盡?這是人能做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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