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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你可是對薛林昭動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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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民踏青的夜,煙花将将散盡,街道上還殘存喜慶氣氛。

将軍府中這座寂靜小院中母女二人含淚對視,一個惶恐,一個欲言又止。

“娘,我現在,是,是薛林昭的夫人。”

蘇安竹更加絕望,“我,聽,說了,甯咳咳。”她急得要恨不能現在就爬起來帶女兒走。

“為何,是你?他,他,可知……”

方秀甯搖搖頭,低聲道,“我猜,猜測,是,是因為……”

她說着突然欲哭無淚,裝久了口齒不清還真不好改。

蘇安竹卻被她這個表情吓一跳,“如何?”

“咱娘倆,話都說不利索,要不,就别,聊了吧,偷聽都聽不出說的是什麼。”

“……我還沒問,你怎麼,怎麼說話這樣了?”

“我裝的,先不說這個……”她道,“我覺得,薛林昭選我是因為,愧疚。”

蘇安竹不解。

“六年前,我不是說在外祖家曾經見過一個人?就是她。”

一句“六年前”,蘇安竹臉色肉眼可見又白幾分。

她的記憶還停留在當年種種,如今提起,隻有新鮮的恨和無助。

方秀甯俯身輕輕擁住母親,“将軍府,眼線衆多,雖說眼下安全,但一時愧疚不能換一世安枕,我還要想想其他辦法。”

她低聲歎道,“太子惜才,今上重情,薛林昭看似冷面無情,女兒接觸下來卻覺得不盡然。一味躲藏并非長久之道,若想堂堂正正地活,就要想辦法化解恩怨。”

“你舅舅,也說過這句。”蘇安竹眼角的痣豔若血珠,“他當年,說要化解,恩怨,之後便一去不回。”

“您可知,舅舅會在哪裡?”

蘇安竹搖頭。

世人皆知方家二小姐帶生母嫁進将軍府,若舅舅得到消息,不可能不來尋她們。

“方勉……”

時隔六年,這個名字再次從蘇安竹口中說出來,母女二人皆是沉默。

蘇安竹整理思緒,片刻繼續道,“方家,現在如何?”

“方秀蓮在禮部,呂娴帶方秀薇住在王城,方勉還在杭州,我協助官府查到一樁宮廷采買走私案,可惜方勉似乎早有準備。”

“是我信錯了人。”母親有些頹喪。

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先人有大智慧,方秀甯不知該如何安慰。

卻見母親眼神漸漸鋒利起來,警惕問,“你對薛林昭……”

方秀甯一愣。

“你們,相處如何?你可是對薛林昭動心了?”

方秀甯登時哭笑不得,“怎麼可能,她……”

在母親疑惑的注視中,她幹巴巴笑兩聲,也不知是說給母親還是說給自己。

又低聲重複了一遍。

“我和她不可能,我們的婚書,諸神不收。”

婚書上書“薛家獨子薛林昭與方家嫡女方秀甯喜結連理”,身份都是假的,連同天地一并欺瞞。

方秀甯很快将此事按下,肅然問,“您可還記得藥鋪的劉掌櫃?”

蘇安竹稍加回憶便道,“記得,他如何?”

“我聽方家護院說過,劉掌櫃幾乎與我們離開杭州的同時失蹤,臨行前他匆忙将鋪面出售,有人看見他出城朝杭宣古道去了。”

蘇安竹不明所以。

方秀甯斟酌道,“因我們也是被從那個方向帶回來,之後便漸漸有謠言出來,說是,他和您私奔不成……”

蘇安竹臉色一變,咬牙切齒道,“方勉?”

“若非此污名加身,堂堂一家主母要如何被名正言順囚于家中。”方秀甯不敢再刺激母親,不再提方勉。

她道,“那些護院當我是傻的,私下閑話不會避着我,他們說杭宣古道斷崖上有劉掌櫃随身物品,有人墜崖的痕迹,城中百姓聯合起來搜尋數日不見屍身,推測是被野獸吞噬渣滓不剩,但如果他還活着……”

“你要如何?”

方秀甯道,“當年您似乎說過,那劉掌櫃眼高手低,好劍走偏鋒,易怒焦躁,還時常出入萬銀樓,讓我不要獨身去他店裡。”

蘇安竹點點頭,依稀記得是有這話。

萬銀樓表面是茶樓,實則心照不宣,是賭場。

那劉掌櫃根本就是個賭徒,根本無心經營,隻是因為有些個别藥材香料的門路,店鋪才一直沒有關張大吉。

“當年崖邊的包裹中沒有财物,裡面至少應該有他賣鋪子的錢,所以街坊都說他是私奔不成,遇上劫匪。”

方秀甯道,“流言絕非巧合,既然沒找到屍體,那這人便可能活着,若是能找到他,就能知道方勉在這其中到底做了多少,也好洗去您多年污名。”

她謹慎問,“您覺得,外祖家的案子,是方勉做的嗎?”

蘇安竹沉默良久,最終搖頭。

“我當年一度懷疑他,但事後再想,此人雖自私無情,還沒有那麼大膽子。”

方秀甯點點頭,她心中諸多盤算,“您現在隻管養好身體,這些事情都交給我去查。”

“要如何查?你出入方便?”

“今上身體不好,恐時日無多,薛林昭過段時間會回邊關,我要想辦法跟着。”

“邊關?”蘇安竹焦急,“薛家人嗜殺成性,太危險。”

想到那塊玉佩上的朱厭,方秀甯亦是心中一寒,還是寬慰道,“我會注意分寸的。”

兩人低聲交談許久,蘇安竹也累了,方秀甯扶着她喝下一杯水,便坐在一邊想心思。

母親醒來分明是好事,但寒月卻焦急沖進宴會場高呼不好,不對勁。

她當時心神激蕩,沒有太留意到,現在細細想來,薛林昭似乎并無驚訝之色。

雖然薛林昭幾乎就沒有過驚訝之色……

片刻後,房門被人輕輕敲響。

蘇安竹立時閉上眼。

方秀甯過去拉開門,外面是沈汐和寒月,手端熱氣騰騰的藥碗。

沈汐低聲問,“可醒過?”

“醒過,我,我們,聊天,還。”

沈汐又去幫蘇安竹診脈。

方秀甯看看門外,并無旁人。

便問,“将軍,沒來?”

“将軍才被聖上叫走。”寒月道,“您找将軍有事?”

方秀甯搖搖頭,又問,“你為何,說,不好了……我母親,好,很好。”

寒月趕快告罪,說并不是詛咒老夫人。

“其實今日老夫人醒來才是計劃之外,将軍一早便吩咐過要奴婢當衆說出老夫人時日無多,您不要生氣,将軍是有别的打算。”

寒月道,“還請您整理随身物品,過幾日我們将會搬去香山上小住。”

方秀甯心中一沉,薛林昭就要動身回邊關了,臨行前打算将她們安頓在香山。

看來薛林昭并未準備帶她同行。

宮中。

薛林昭跪地恭敬道,“臣薛林昭拜見陛下。”

屏風後面蒼老的聲音響起,“你們出去吧,昭兒進來。”

宮人端着臉盆布巾陸續退出,皇帝身邊的孟公公手提一隻工具箱,對薛林昭行禮問安。

待人走淨,薛林昭方才繞到屏風後方,卻并未擡頭。

“坐吧,馬蹄酥,太醫淨管着我不讓多用,你多吃些。”

薛林昭依言坐在矮榻上,隔着一張方桌,看到皇帝。

臉上早已不是踏青宴上的神采奕奕,如今的皇帝病容更甚,滿是倦容。

聲音更加疲憊,“我怕之後沒有機會了,想趁着還有精神,多見見你。”

薛林昭未發一言。

皇帝長歎道,“是朕對不住澤淵,沒照顧好你。”

朕對不住澤淵。

是皇帝對不住薛澤淵。

不是周博衍。

薛林昭垂眼看着桌上的花紋。

皇帝側頭問,“你打算一直不說話?”

“臣不知該說什麼。”

皇帝愣愣看着她頭頂,好半晌才動了動,“啊……你選的夫人倒是合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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