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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王梅梅和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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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薛夫人這是?”

薛林昭也蹲下來,朝裡面望了望,“如何?”

她蹲下來的時候眉眼近在咫尺,方秀甯頓時戒備起來,被吓一跳的結果就是狠狠嗆一口灰。

春芽忙來掩住她口鼻,将人帶離廚房。

司徒銘今日得知她是普天之下唯一能做流仙箋的工匠,簡直肅然起敬。

這也是決定帶她來火災現場的原因之一,挽心閣到處是紙,希望能從紙張方面發現些線索。

便也期待等着她發表見解。

方秀甯咧嘴,“烤,地瓜。”

司徒銘,“……”還是個時靈時不靈的。

方秀甯再咧嘴,“挽,挽心閣富貴,燒紙,烤地瓜。”

司徒銘眸光微沉,折回廚房去撚一把灰燼,摸起來确實感覺與尋常木灰碳灰不同。

就說她時靈又時靈的!

太子也皺眉,“若這是紙灰,有人在這裡銷毀過紙張。”

薛林昭和司徒銘同時道,“亥時。”

将軍府的眼線在亥時看見挽心閣起竈,而現在經薛林昭證實,同一時間在将軍府行刺的是月挽心本人和店中夥計。

那假借燒水在焚毀東西的是誰,東門夫人?

司徒銘道,“當晚月挽心及其同夥前往将軍府行刺,東門夫人在挽心閣銷毀賬目紙箋等證物,然後月挽心刺殺失敗回來了,而東門夫人出于某種目的,在傷藥中投毒,想要将月挽心滅口。”

太子也道,“月挽心發現之後反殺了東門夫人,她身中劇毒自知必死無疑,也知道大火會燒毀一切,所以将流仙箋一角吞下,希望留下證據?”

司徒銘拍馬屁,“殿下英明。”

太子皺眉,“将軍府有人盯梢,這麼多人進進出出……叫人挖,看有沒有地道!咳咳咳……”

那滿滿一竈紙灰被幾個人你一下我一下攪和,頓時更嗆。

逐漸蔓延到廚房外。

方秀甯老早跑遠了,當煙花看,傻呵呵拍拍手,朝倉庫去了。

薛林昭一直在她身側兩步。

煙塵中,太子用手帕掩住口鼻出來。

他嘴角勾了勾,吩咐人,“去給薛夫人烤兩個紅薯來。”

倉庫裡存放紙張,故燒過之後格外空曠。

司徒銘跟在太子身旁解釋,“大理寺先前勘察過,倉庫中一半像是簡易工坊,有制箋桌案和工具,大理寺尋工匠查看,這側牆面乃特制,用來掙平糊裱紙張。文房四寶鋪偶爾也需修補紙張,有這些倒也合理。”

他說的那面牆已經燒毀。

方秀甯朝前走了幾步,被一人拉住。

這才看清,她即将落腳的雜物下面正是一塊碎陶片。

侍衛忙将攔路的殘缺木架和陶片清理,供太子行走。

薛林昭松開手,“春芽,帶她出去。”

片刻後,被春芽抱到外面的方秀甯,“……”

手中被塞一物,“這,是?”

“将軍吩咐,給您的手爐。”

她仰頭看看天,盛夏。

“是冰?”她問。

“是炭。”春芽道。

“熱。”

“奴婢幫您打扇?”

又片刻後,她努力感受那微不可查的風,“……春芽。”

站老遠老遠,正賣力扇風的春芽,大聲,“夫人可涼爽些?”

方秀甯亦大聲,“沒,風。”

春芽大聲,“将軍吩咐您不可吹風。”

“那,扇,扇什麼?”

“奴婢扇的是靈活變通。”

頓了頓,“是軍令如山。”

又頓了頓,“亦是高額月奉。”

方秀甯,“……”

好在進倉庫探查的人很快出來,春芽滿頭大汗收起扇子。

太子笑道,“将軍府丫鬟倒是盡心盡力。”

薛林昭不卑不亢,“嗯,嬷嬷更是。”

太子沉吟,“月奉确實高。”

馬車在護國大将軍府門前停下。

太子緩步踱進,“不問問我來做什麼?”

薛林昭,“殿下有何吩咐?”

太子搖頭,“怎麼成了親還是這個死……這個木頭樣子。”

方秀甯目光呆滞,心中咆哮。

知己!

就是這個死樣子!

六年前。

方秀甯,“我叫王梅梅,我爹是鐵匠,我娘是繡娘,我家住在宣州筒子巷,今天跑出來買糖葫蘆……”巴拉巴拉。

嘴唇有點幹。

方秀甯,“我從家裡偷的銅闆掉到這廢墟中,聽說這裡燒死過很多人,我好怕,能幫我找一下嗎……”巴拉巴拉。

腮幫子有點酸。

方秀甯,“你也是偷跑出來的嗎?你是啞巴?不會說話?你叫什麼名字?理理我好嗎?”巴拉巴拉。

嗓子開始冒火焰。

那人,“我叫林雪。”

??

沒了?

方秀甯,“……”

她一口老血……她一口老血怄六年,已成血栓。

最可恨不過,六年後才知道,費盡心機套出來的名字也是假的!

現在為了裝失憶,她這口血還要繼續怄下去。

頓時覺得自己就像個河蚌。

人家産珍珠,她産血珍珠。

太子來将軍府确實和薛林昭沒什麼關系,他是找方秀甯談事。

因為制箋。

還是那個正廳,方秀甯在啃烤地瓜。

太子坐在主位,品着茶斟酌道,“林昭或許……林昭一定沒有和你說過,父皇已知宮中許多紙箋出自你手。”

方秀甯,“……”她一個字也沒有說過。

其實薛林昭才是河蚌吧。

太子道,“賜婚聖旨送到方家之後,你父方勉曾經請接親官員幫忙上書,因為你一旦出嫁,許多供給宮廷的紙箋将無法保證品質。”

當時王城來的官直接帶着聖旨和聘禮上門,隻給方家半個月時間準備便要接人走。

甚至宣旨之後就帶人住在方家,軍隊把守杭州四個城門。

意思是人我們看着了,不能出纰漏更不能送走。

但凡不是帶着聖旨,都是活脫脫的強搶民女架勢。

就算帶着聖旨也照比欺壓百姓就那麼差一點。

但是一聽說要嫁的是薛林昭,杭州城百姓夾道歡送。

方秀甯當時坐在車裡,心說這就是民心所向麼。

民心也是一點不管我死活。

太子道,“但父皇的意思是,叫你來王城做,還更方便些。方勉不得不接旨,所以……”

方秀甯心中一跳,所以……

太子問,“将軍府内的工坊準備好了嗎?”

方秀甯,“?”

薛林昭,“好了。”

她瞠目結舌,隻見那嘴巴死緊的河蚌公主轉過來,正對她道,“在你院落後方。”

頓了頓,又道,“城外大工坊還在建。”

方秀甯,“……”

這麼大事,為什麼不早說!

這是什麼很能忍住不說的事嗎?

任憑心中山呼海嘯,她表情還是漸漸控制回呆滞,雙目無神。

她不信有人心裡一點波動也沒有。

什麼冷若冰霜冷漠無情一定都是裝的,說不定薛林昭心裡也和她一樣每天錘牆抓地。

就裝吧,死裝。

我也要怄死你。

她上眼皮使力,看起來無辜又茫然。

方秀甯不太聰明,“工錢?”

薛林昭要死不活,“有。”

太子,“……”他不行,他快被這兩口子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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