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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老太婆沒長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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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剛泛起魚肚白,崔家院子裡就熱鬧起來了。

“馮蘭英!三天期限到了!”王春娟叉着腰堵在西屋門口,唾沫橫飛,将門拍得啪啪作響,“今天不把老娘的棺材本吐出來,你們娘倆就滾出崔家!”

“一百塊錢,少一分一角都不行!”

文玲吓得小臉煞白,踉跄着躲到馮蘭英身後。馮蘭英卻拿着針線坐在床沿,神态自若地繡着花,剛要開口,院門突然被人踹得哐哐響。

“誰啊,大過年的能不能輕點!”王春娟怒道,斜了一眼正在編竹筐的崔有福,“老頭子,還不去開門!”

崔有福連忙放下手裡的竹編,慢吞吞地去開門。門闩剛卸下,五六個壯漢就湧了進來。領頭的剃着青皮頭,長着吊梢三白眼,一臉兇神惡煞的模樣。

“哪位是崔國慶同志啊?”

為首的光頭巡視了院子裡的人一圈,冷笑一聲,随即嚷嚷道:“去年臘月在狀元面館借的一百五十塊錢,還想欠到明年去嗎?”

這話一撂下,滿院子頓時鴉雀無聲。

王春娟一個箭步沖上前,老臉漲得通紅:“幾位同志,你們準是認錯人了!我家國慶打小就是好孩子,乖得不行,再說了,每個月他還有學徒補助,咋可能欠錢?”

“放你娘的狗臭屁!”光頭漢子猛地一拍桌子,嗓音震天,“老子在縣裡混了這麼多年,還能認錯人?”

他朝地上狠狠啐了口唾沫,扯着嗓子朝裡屋吼:“崔國慶!你個龜孫子給老子滾出來!借錢的時候裝大爺,還錢的時候當縮頭王八?”

他這一嗓子吼得連關在雞圈的老母雞都吓得直叫。

“再不出來,老子就把你這破屋拆了當柴燒!”光頭漢子一聲暴喝,轉頭對身後幾個壯漢使了個狠戾的眼色。

那幾人立即撸起袖子,就要動手搶東西。

“哎喲我的老天爺啊!”王春娟拍着棉褲直跳腳,“别動我的簸箕!”眼見一個漢子沖進竈屋拿着臘肉就往外沖,她慌得三步并作兩步沖進裡屋,一把将躲在炕上裝睡的崔國慶拽了下來。

“國慶啊,你快跟娘說實話,這些人是咋回事?”

門外,馮蘭英心頭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故作無辜地把文玲護在身後,挺直腰杆喝道:“你們眼裡還有沒有王法了?我這弟弟崔國慶是縣木器廠的正式學徒,每月領十五塊的工資,怎麼可能欠你們錢?再鬧我就去派出所告你們!”

要不是黃雪蓮,她還真不知道崔國慶背地裡欠了這麼多錢。

那天過後,馮蘭英特意去了一趟縣城,一路打聽到了崔國慶做學徒的廠子。從他那幾個好哥們口中得知,他為了讨某個大小姐的歡心,在外邊充闊氣,買襯衣、買二八大杠,還請人看電影、下國營飯店。

那點工錢哪夠?

工錢沒下來就借錢吃喝玩樂,利滾利,債務越積越多。

上輩子他瞞得嚴嚴實實,靠着每月的工錢和到處騙來的錢,勉強能還上債務,還騙得那姑娘懷了他的孩子。

這輩子,馮蘭英可不能讓他這麼好過了。

“告?”光頭獰笑着從兜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白紙黑字按着手印,上面寫得清清楚楚!”

他猛地将紙條拍在桌子上,“你自己問問崔國慶!”

崔國慶被推搡着出了門,看見那張欠條,面如土色:“張、張叔,不是說好初七……等初七我再把錢拿給你。”

“初七?你當老子是做慈善的啊?今天不把一百五十塊湊齊,老子就把你家的白面臘肉扛走抵債!”

王春娟隻覺得天旋地轉,一百五十塊錢!

那可是她納六百雙鞋底才能攢下的數目啊!

她顫巍巍地掰着手指頭算。

兒子每月十五的學徒工資,家裡還按月給他寄十斤糧票、五塊錢生活費,怎麼反倒欠下一屁股債?

“國慶啊……”老太太嗓子眼發緊,幹枯的手抓住兒子胳膊,神情殷切,“你跟娘說實話,在外頭到底欠了多少?是不是有人坑你?”

崔國慶不耐煩地蹙眉,一把甩開親娘的手,從兜裡掏出厚厚一疊毛票,讪笑着:“張叔,這是一百一十塊,剩下的等開春,我一定還你。”

光頭奪過錢,往舌頭上蘸唾沫,數了半天,這才吆喝一聲,眯起眼睛:“怎麼淨是些幾毛幾塊的,就沒張大團結嗎?”

“等等!”王春娟突然撲上去,老眼死死盯住錢角上那抹刺眼的紅。

那分明是她用紅筆做的記号!老太太渾身發抖,想起自己罐子裡存的那一百塊錢。

那是她省吃儉用,攢了整整兩年才攢出來的。

“這是我的養老錢啊!”她聲音都變了調,枯瘦的手指死死掐住鈔票,“每張都折了三角,還點了朱砂印。”

崔國慶一把拽回親娘,壓低聲音:“别嚷嚷,兒子花老母的錢不是天經地義?”轉頭又對光頭賠笑:“張叔您慢走,趕明兒請您喝酒。”

光頭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那疊特殊标記的鈔票,突然咧嘴笑了:“行啊崔國慶,連親娘的棺材本都敢動。剩下的錢可别忘了還,不然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兄弟們走!”

眼看這些兇神惡煞的人總算走了,王春娟立刻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癱軟在了地上。

馮蘭英杏眼圓瞪,故作疑惑地問道:“國慶,咋回事啊,娘的錢怎麼在你身上?”

“那還用說嗎?就是他把娘的錢全偷了。”

堂屋門簾突然嘩啦掀開,崔紅梅斜倚在門框上,嘴角挂着輕蔑的笑,話裡夾槍帶棒,“偷雞摸狗的事兒,他又不是頭一回幹。”

崔紅梅一直對崔國慶心懷不滿,從小到大,母親就偏心這個弟弟,供他讀書,給他買新衣裳,他吃肉自己卻隻能喝湯。可看他那麼有出息,也隻能憋着口氣,誰讓自己沒他有出息呢,沒本事,隻能受着。

沒想到是個裝貨,這下子她就開心了。

“給娘個解釋!”王春娟跺着腳,恨鐵不成鋼地看着他,“你到底拿這麼多錢去幹啥了!是不是學人去賭了!”

崔國慶壓下心頭那口煩躁的氣,再擡頭之時,卻突然紅了眼眶,三步并作兩步握住母親粗糙的手:“娘,您别氣壞了身子!”

他掏出手帕給王春娟擦汗,聲音哽咽,“都怪兒子沒用,在縣裡學徒時生了場大病,實在湊不出醫藥費才……花了這麼多。娘,兒子錯了,兒子會把錢還你的。等兒子當了木匠出了師,一天能賺三塊錢呢。”

兒子花老子錢天經地義,反正這錢以後都是留給他的,現在花和以後花又有什麼兩樣。

“那可是娘好不容易攢下來的養老錢啊,你怎麼能全拿了呢!”

王春娟還想再說什麼,可崔國慶壓根不給她機會,拉着她就進屋,“娘,你好好休息,今兒的事是兒子做的不對,我去給你做飯。”

見他表情誠懇,又想到以後當了木匠能有出息,王春娟緊皺的眉頭,這才舒展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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