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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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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楊曾說:信懷做的是砍柴的活,力氣應該不小。她陪在黃姑的衣冠冢旁,卻不料莽撞行事的小乙還是丁闖來,就方才那個陡坡,不慎一腳損毀了這堆土……我想自五年前起黃姑與信懷便是彼此的唯一,信懷會為了報殺母之仇殺死無極,或者至少是喚鹫殺死無極,那她不可能在生命垂危之際,眼睜睜看着外人破壞娘親的衣冠冢而去賦予他們失足或是不小心的免責心理,所以她動手了……鹫回來時把一堆生肉塞進她口中,最終卻無濟于事,信懷還是死了……”

“猜得不錯!”

身後忽地冒出一聲,顧自逸驚得往旁邊閃開一大步,還提心吊膽地避開了那個小土包,擡頭就見鐘策站在陡坡之上,笑得莫名瘆人。

他餘光瞄了眼柏安,莫名有些心虛:“……鐘院生?”

鐘策笑着從陡坡上遛下來:“顧小公子。”

顧自逸退開半步給他讓出落腳處,試探性地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你說‘如果這一腳’的時候,”鐘策蠻穩重的,即使前傾慣性極強,他手掌擦地、精準讓自己停在土包前的方寸之地,起身搓掉手心的泥:“想喊但沒忍心擾亂你思緒,吓到你了?”

顧自逸頓時寬下心來,得虧自己沒邊說邊問柏安,不然那場面就說不清楚了,他舒心應道:“沒。”

鐘策實際是貼着柏安的肩頭而立的,但他毫無知覺,隻是兀自說道:“我找錢勤他老人家确認過:那罐淨水确實有毒,這個細節用處還蠻大的,你心挺細。”

顧自逸眼睜睜看着柏安頗為嫌棄地錯開一步,還不過瘾似的直接騰空踩在鐘策肩頭負手而立,那表情冷得像塊冰,頓時繃不住地笑出聲來,着急找補說道:“是嗎?”

“是啊,有什麼好笑的。”鐘策伸手指了指小土包,問道:“你所謂的女鬼就是那隻鹫,來源便是信懷能馴鹫殺人嗎?”

顧自逸輕輕搖頭:“鹫啼,它的啼鳴太像人了……不然不會傳出女鬼夜半而歌,所以我猜它必然是與人相伴、且很通人性。”

“有道理。”鐘策歎出一口氣,笑道:“你想事情的角度是挺不一般的。”

顧自逸以為他又要“咒罵”自己一句邪門玩意,便有些應激地哼聲:“嗯?”

鐘策聳聳肩:“若是我來想,我隻會覺得這隻鳥……鹫在狂叫,正常動物哇呀行為;若是狂花看來,就是一隻鹫在朝她示威,暴力動物競争行為……”

顧自逸埋頭笑了笑,“或許吧。”

後半夜的月光凄靜得多,天邊星辰忽明忽暗,在它們的調皮呲眼中薄薄的那層纖雲飄飄蕩蕩,有意識地遮蓋漆黑、迎接黎明的曙光。

顧自逸和鐘策相對而坐,柏安“高處不勝寒”地自别人肩頭下落,尋找熟悉氣息地到顧自逸身旁打坐。

鐘策在靜默裡歎出一聲:“萬物有情,不止于鹫吧。”

顧自逸點了點頭,聲音輕輕的:“我在茶館聽過一曲,其中末尾幾句是:‘離魂暗逐郎行遠。淮南皓月冷千山,冥冥歸去無人管。’若是沒有信懷,我想黃姑便是這般吧;若是沒有鹫,我想信懷或許也是那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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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策連夜飛奔回來,前前後後連證物帶邏輯地一并整理成冊後,交由錢勤,錢勤“嚯”了一聲,怒贊:“頗有我當年風範啊。”

“……”鐘策嘴角一抽:“好漢不提當年勇,錢大俠。”

半時辰後院生集體集結在暫租住的那間庭院院中,排成排等待渡雲寺和尚的到達。

葉晴捧着臉啞聲道:“這樣的嗎?”

“我在劉娘那看過黃姑和信懷姑娘的畫像,雖不說生得國色天香,可眉眼間那種純秀也是美極……怎麼美好的總不留在人間,偏偏還比某些腌臜早走那麼多年!”

“我可憐的信懷妹妹……日後我定開間狂花花舍,讓普天之下所有嬌花生出鋒芒與刺根!……嗚嗚嗚嬌軟那面留于我便是……”

“怎麼該死的不該死的全都死了,感覺查了半天和沒查沒什麼區别。”

鐘策打斷他:“有區别。真相昭白,死者方能安息。”

他話落,院外忽地掀出一陣嘶鳴——院牆之上,鹫爪緊抓牆台而立,它大概率是不小心掉進井坑裡還順帶洗了個身子,那股惡臭式微,小小的腦袋左右甩了甩,安靜立在那裡注視着院中的白布。

“那隻鹫來了!”

顧自逸偏頭看去,隻見那隻鹫利喙長張,輕輕嘶了聲什麼,他朝柏安說道:“我總覺得,它身上有信懷的影子。”

柏安沒急着應他,沉默些許後說道:“未散且執着的靈魂尾影罷了。”

顧自逸輕輕的:“這樣啊。”

住持攜幾位和尚執經而來,于前莊嚴立住,兩息後繁複的佛家之語嗡嗡而出。

“……願佛力加被,令逝者早登極樂。”

話落,牆角伏立的鹫打翅騰空,它那雙鼓鼓的圓眼緩慢地眨着,良久爪子松力,它輕盈地飛遠了。

淮山山名由山腳人家而取,由“懷”化出“淮”,寓意生懷——這座平實的大山坐落于天地之間,生靈不息,直至一曲鹫鳴響徹山谷,翻出生生白骨。

白骨之下,是黃信懷努力擺脫蔣信懷與楊信懷的長久掙紮。

天光傾瀉而下,淮山山邊泛出白金色。清風吹佛秋意正濃,脫綠泛黃的草樹正迎着陽光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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