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狼群明顯更興奮了些,已經有蠢蠢欲動的趨勢了。徐愁海見狀不再猶豫,直接沖到篝火旁想要生火,一頭狼見狀也跟着沖了上來想要撕咬徐愁海的脖子。秦兆玉拎着弓将狼扇飛數丈。
問海伴書兩人也沖到兩人身前,幫助兩人抗狼。
徐愁海看見了,“呦呵”一聲,難得調侃道:“挺厲害的嘛!”
“……快生火吧你!”秦兆玉低喝了一聲。狼群眼見他們竟然敢欺負它們的同伴,連忙上前助陣,一頭頭向幾人爆沖來。
奈何世事常常是按倒葫蘆起了瓢——越急越糟。徐愁海低聲道:“不行,打不着……”
秦兆玉擰了下眉頭,連忙換自己,結果發現也不行,“此處寒風砭骨,呼吸若窒,恐怕是這裡陽氣不足的緣故……”
“看來今日,不是它們死就是我們死了……”徐愁海緊緊盯着對方,一把長刀泛着攝人的光。澤瑪也舉着柄匕首蹲在一旁防備着狼群的攻擊,月光下一雙瞳孔比狼更充滿殺氣。
正當人狼大戰一觸即發之時,“怎麼了?”巴尋的聲音緩緩從衆人背後靠近。
“噓!小點聲……”問海沖她比了個手勢,巴尋再不敢出聲,轉頭望過去發現一群眼睛泛着綠光的狼。
巴尋某些早已被封閉的記憶瞬間傾瀉,秦兆玉看着她有些抽搐的模樣,沉聲道:“巴尋?你怎麼了!巴尋?”
巴尋仿佛并未聽到她的話,緊盯着狼群身體抽搐,秦兆玉原以為她是生病了,令衆人沒想到的是,她很快四肢變得扭曲,最後竟然跪伏在了地上,仿佛像一頭真的狼那般在地上嚎叫,嗥聲淩厲長嘯。
狼群也好似聽懂了她的意思,兩方有來有回的嚎叫了許久。狼群的嚎叫逐漸低弱起來,有了撤離的迹象。
秦兆玉看準時機,低聲道,“趕緊上馬!”
一行人沒有任何猶豫,緩緩倒退到馬旁,輕輕将缰繩解開,問海一把撈起澤瑪上馬,秦兆玉看差不多了,一掌将巴尋打暈然後和徐愁海一起将人抗上了馬,轉身向遠去地平線駛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切不過電光火石之間,幾人轉瞬便消失在了狼群的視線裡。狼群一下子混亂起來,有零星兩頭追在衆人身後,久久不肯離去。
秦兆玉冷哼一聲,扭身舉弓三箭齊發,“砰”一頭狼躲避不及被射中後撞到了周圍的岩石上,抽搐了兩下再無生息了。
一頭狼已然追到了衆人身側,問海冷笑一聲,一手把着缰繩旋身貼于馬上,馬身刹住後轉身不跑竟反迎上前,沉重的劍鞘直直向狼頭鼻腔處擊去,脆弱的地方被人攻擊,那狼一下子被撞得口唇流血,暈厥于地。問海抽出長劍,直直向那狼身腹部刺去。少年發絲掃過面龐,眉宇間比長劍寒光更冷厲。
衆人就如此跑了一陣,見那些狼并未追上來才松了一口氣。
秦兆玉使了個手勢,衆人停了下來。秦兆玉拍了巴尋兩下,叫道:“巴尋?巴尋?”見叫不醒,其餘人都有了些擔憂的模樣。秦兆玉搖搖頭沖手上哈了口氣,一巴掌拍了過去,巴尋的臉頰迅速攀升成一座紅山的模樣。
見巴尋未醒,秦兆玉有些疑惑地看了下自己的掌心,喃喃道:“不應該啊……”
問海湊在她身旁好奇道:“娘子?怎麼了?”
秦兆玉看了她一眼,奇怪道:“此法乃江湖毒醫杏林的掌門湯和教授于我的,說是能夠使人快随從暈厥中醒來,可今日一試,并不好用……”
徐愁海:“……”那杏林湯和的名聲他早就有所聽聞,以毒攻毒救人确實有一套,奈何性情乖戾……真是好的不學學壞的……
問海相信秦兆玉,正欲學着再試一次,巴尋嗚咽兩聲,喉頭滾動,聲音由于長時間嚎叫變得沙啞如沙礫,“呃……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問海看着自己懸空在半空的手掌,瞬間将其收回自己背後,平靜道:“哦,你終于醒了。”
秦兆玉擰着眉頭,問道:“你……方才怎麼了?”
巴尋疑惑地看向衆人,“我……剛剛做什麼了嗎?”
不記得了?
問海道:“你方才跪在地上長嚎,和那些狼好像……”
聽到狼字,巴尋瞬間渾身有些瑟縮,看着周圍人投向她的目光,她嗫嚅了半天道:“……我幼時便被親生父母抛棄,是被一頭母狼撫養大的……”
“啊,怪不得昨夜你那樣嚎叫,你能夠和狼交流?”問海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