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柳,“我想,可是我們相處了那麼久,那是我的夥伴啊!那也是我姐姐想要保護的人……”
聽着符柳的猶豫,秦兆玉有些厭煩。她多想說,既然如此不舍那方才為何又要答應呢?你已經舍棄了一部分人的性命,現在又來說這些又有什麼意思?
有些事情,是沒有後悔的餘地的,當你第一次選擇背叛他們的時候,你就已經做了選擇,你現在的猶豫,除了安慰自己軟弱的内心,除了拖累幸存者的速度,沒有任何的作用,隻會讓那些人犧牲的性命成為笑話而已!
如果想要得到,那就不能再為任何事物所動搖!母親的話猶在耳畔,一切猶豫搖擺都是往後刺向自己的尖刀!
秦兆玉不知道是在說服對方還是在說服自己,但現在她隻能将話全部咽在自己的肚子裡。
“這樣吧,你和他們先跑,我們引開追兵後再彙合,你看這樣怎樣?”秦兆玉一副商議的模樣。
“真的嗎?”經過方才之事,她下意識覺得秦兆玉不像明面上如此良善。
秦兆玉的聲音有些委屈,“符姑娘,你難道忘了,在這偌大的荒原上,不熟悉環境的人如何能跑得出去?我們沒吃沒喝的,不過全靠你們的生活經驗活着罷了……更何況,你已經同意了約定,我們是同伴了不是嗎?”
符柳想想也是,如果沒有她,他們不可能從這裡跑出去。這片土地上的一草一木,在不熟悉的人那裡,都代表着危險,她才是這裡真正的上位者。想到這裡,她的心安定了幾分。“大家,向這邊跑!甯公子會幫我們殿後!”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公子好人有好報!”由于有熟悉的符柳帶隊,衆人十分信任他們的決策,感謝聲音不絕于耳。
秦兆玉看了一眼伴書兩人,對方比了一個完成的手勢。秦兆玉點點頭,笑着看着他們離開的身影。你們别怪她,要怪就怪這天地不仁……可惜了,她是真的敬佩對方姐妹……
徐愁海懷疑地看向她,“你何時這麼好心了?”
問海長劍出鞘,指向他心髒的位置,“說話注意點!如果不是你放走了那些商人,我們娘子又何必被抓到這羌人的營地裡走這一遭!”
聽到這話,徐愁海無法反駁,氣得長歎一口氣。如果周蕩在這裡,想必就會掐着腰大罵秦兆玉無恥,畢竟是秦兆玉帶他出國的,可惜周蕩不在這裡,在這裡的不過是個寡言的悶葫蘆。
秦兆玉将問海的劍按下,并不搭理他的嘲諷,嚴肅道,“師叔,你不必諷刺我,我是自私了一點,但是我也是為了你我呀!你就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嗎?”
徐愁海,“?”
數裡外,元達看着岔路口的隐秘的符号,心中滿意。他看向跪在地上的男人,誇贊道,“做得不錯!”如果沒有他們的記号,加上方才那些奴隸的阻攔,說不定他們還真就找不着這些人了。這些人做下如此大禍,恐怕未來一年部族都會很困難了,這些人死有餘辜!
想着,他摸摸臉上的劃痕,真不明白,那些人送死怎麼都這麼有勁?
渾身是傷痕的男人跪在地上跟着谄笑,“大人,小人早就盼望着大人的到來了。”
“哦?那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我以為你們都想要離開的……”
男人被堵了一下,身為奴隸的敏感告訴他,對方現在不是很高興。他連忙磕頭道:“大人!小人曾被符語所害,看見符柳他們逃跑,感到不妙,特意潛伏之中來為爾拉來卧底的,您看!這記号,都是小人的兒子暗中畫下的……”
“是嗎?”
見對方高興了,男人也開心了幾分,“大人,隻要大人留我們一命,小人發誓從此我們願做爾拉最忠心的牧犬!”
“哦?不做人,想要做狗?”元達的語氣有些玩弄。他向身後的武士們望了一眼,衆人同時笑出聲來。
“小人生來就是部族的奴隸,死了也是部族的奴隸,能夠為部族奉獻出我們的力量是我們的榮幸!”男人有些心慌,隻能夠不住的發誓,表達自己的忠心。
他正說着,元達道:“擡頭!”
他不明所以,擡頭一瞬間脖頸一涼,鮮血噴濺而出,濺了一地。
元達撇撇嘴,逃跑的奴隸就是部族的罪人,是不潔之人,會給部落帶去不詳的。隻有殺了,才能夠徹底解決這一切。
他召了兩個人,将男人的頭顱砍下,爾拉可是明明白白地說過了,格殺勿論!武士将這些頭顱收集起來,回去才能給爾拉一個交代。
徐愁海直直盯着秦兆玉,吃驚道:“你是說隊伍中有奸細?!”
伴書将他們領到一處隐蔽的岩石旁,“這是我和問海在掃尾的時候看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