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徐愁海兩人在外擋着,讓秦兆玉趕緊回房找人。
秦兆玉來不及感謝,連忙飛奔回屋,途中猛然被一隻手拽住,秦兆玉側頭看見一張熟悉的臉,而女孩對面一士兵正持劍向她刺去,不得猶豫,秦兆玉迅速将劍插在壓着女孩的士兵背上,士兵轟然倒地。
甯溪咕噜一下,從男人身下翻滾逃脫。身法不穩,仿佛還有些暈沉的模樣。她搖搖腦袋,努力想要使自己更加清醒一些。看見秦兆玉,她狼狽地笑了一笑,“是你!”
秦兆玉冷漠将劍抽回,并不應聲,迅速閃身離開了。
剛從另一名士兵手中逃脫的粉衣女孩連忙跑過來詢問,甯溪看着對方關切的眼睛,笑道,“走吧!我們去找救命恩人去!”
近至秦兆玉屋旁,秦兆玉卻聽見一陣孩童哭聲,是平君!秦兆玉一腳踹開房門,看見柳秀抱着平君為難地在躲避一個士兵的劍尖,而花奴和李飄在一旁被另外四個士兵的夾擊。
秦兆玉皺眉,連忙長劍刺去,将柳秀身邊士兵刺死,然後迅速加入花奴,将其餘人斬殺。
“主……娘子!”花奴看到秦兆玉很是高興,連忙喚了一聲,避免被人發現,連忙改口。她們是被屋内煙氣憋醒的,幸好士兵們入門遲了一步,否則,她們可能直接在睡夢中就身首異處了。而且她還發現,不知道對方動了什麼手腳,她們渾身乏力,腦子發漲發痛,戰力至少被減了一半。
花奴将此事告知秦兆玉,她有些疑惑,她似乎也有同樣症狀,但是症狀卻比較輕,不過此時她無空去思考這些,眼下最重要的先把命保住。
她“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轉頭看向哭喊的平君,想到已逝的姜泊,将她點穴後抛給柳秀道。
“你們可以跟着,但我不會保證你們任何人的性命!”這話說得直白冷漠,衆人心中一凜。
秦兆玉卻絲毫不在乎對方想法,自姜泊死後,她與這些人最後的幾分聯系好像也就斷絕了,方才的行為處事也算是了全幾人之間的最後幾分情誼。說罷,她也不管她們幾人的想法,對花奴使了個眼色,便立刻奔到姜泊房間了。那裡還有更重要的人……
花奴正要出門,又看了一眼呆愣在原地的柳秀二人,想到對方曾經說要保護自己的承諾,心中一軟,道,“如果我是你們,我絕對馬上跟上!”說罷便也不回頭地離開了。
她隻能幫到這裡了,剩下的就都是命了……
秦兆玉一進屋子,士兵已然進入的模樣,衆人雖被下了迷藥,但問海幾人還算清醒,姜枝剛從夢中驚醒,一臉迷茫地看着屋中亂鬥。
眼看着士兵長劍将要沒入姜枝胸膛,秦兆玉瞳孔一縮,立刻将桌上杯盞向對方手心擊去,士兵手一松,刀劍落地,然後胸膛一涼,劍尖瞬間從他胸膛沒出,很快便倒地沒有呼吸了。
秦兆玉抽回長劍,心中稍微安定,撈起姜枝便要離開,欲走之際,她腕間感受到一陣拉扯,她向對方看去,發現姜枝指着榻邊的姜泊屍身無言地望着她。
秦兆玉抿唇,忽然想到什麼,将姜泊懷中的玉戒指套到對方頭上,安慰道,“這是你娘留給你的,收好!以後戴着這個……你就當你娘還在你身邊……”然後又從對方身上摸出一疊銀針,便于護身。
秦兆玉說着,不再耽擱,拉着對方便要離開。
恰時徐愁海兩人沖進房間,下一秒數隻長劍便刺入門扇。
“不行!他們弓箭手太多了!”伴書冷靜道。
周蕩冷笑一聲,“敢打爺爺?爺爺這就讓他們看看何為武功!”說罷,他看向身後衆人,尤其秦兆玉的位置,露出一個痞笑,“看好吧,師侄,我多少也算你半個師叔,今日必定護你安然無恙!”
趁着周蕩說話的功夫,秦兆玉撤到靠牆的位置,輕功一點,扒到窗戶檐口位置向下探去,“可以走這裡,窗下無人!”
秦兆玉想得很清楚,院子被對方的人盡數包圍了,沖下去不光面對上百名弓箭手與士兵,還要想辦法開大門……即使能逃脫出去,恐怕也會死傷嚴重,不如想想其他方法。
周蕩看了眼那狹窄的洞口,擔憂道,“這麼小,能過得去嗎?”
秦兆玉皺眉,看了一眼,窗戶洞口極為狹窄,牆壁又極為厚重,确實不易。她一邊探查,一邊無奈道,“死馬當做活馬醫,無論如何,不能困死在這裡。”她看着周圍缭繞的白煙,冷聲道,“再等下去,恐怕我們都要變成煙熏臘肉了!”
秦兆玉捶了數下,發現是實心的,面上一松,“有辦法了!窗沿這裡是空心的!”
她說着,問海已然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她探了探牆壁,指了幾個點,轉頭對其餘人道,“你們也來幫忙,就撞這幾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