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兆玉驚訝,“五千兩!這麼多?”
伴書,“……據說當時下葬陪葬了當年稅賦的三分之一,粗粗估算金銀至少五百兩,此外還有各類陪葬品數萬。”自她知曉後便專門聯系了京都的宮人,确實在前朝史書中發現了這段曆史,所以才敢禀報秦兆玉這件事情。
秦兆玉,“……”行吧,五百萬就五百萬呗,蚊子肉也是肉,更何況也不算少了,快頂得上她們一年的貨币稅了。
“你待我想想……”秦兆玉一雙手摩梭着自己的下巴,李忌的話回響在她的耳際,立萬家堡萬重山為武林盟主……雖然她對藏寶圖很感興趣,但是這件事情稍微不處理好便是兩頭得罪的事情,李忌這幫反官派勢必不會放過她,除此之外,随官派也不會希望一個外人拿到這個獎勵,除非她拿到藏寶圖後立刻跑遁……
“暫時還是不要輕舉妄動……”以免被多方追殺。秦兆玉最終決定先觀察一下,如果李忌也知道這件事情,卻并未與她說過……
燭光搖曳,在粗紙做的花窗上閃爍着跳躍的影子。在初春冷寒的夜晚,秦兆玉與伴書、問海幾人室内一片祥和暖意。
絲竹聲悅耳,舞劍人美目。姜泊端着酒杯難得喝得暢快随意。
這可是好酒,我可得過一把瘾!姜泊就秉持着實用主義者的樸實想法,抱着個酒壺不撒手,一直命人續壺,連中途秦兆玉就走了都沒發現。
“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馐直萬錢!”姜泊半醉半醒之間抱着酒壺出門上廁所,腳步搖搖晃晃,口中還念着什麼。柳秀和李飄相視一眼,認命将人扶到門外,柳秀還記着屋内的姜枝,笑道,“你進去陪她們吧,我送她就好。”
此時宴會正在高潮,姜枝被吸引地目不轉睛。
收回目光,柳秀無奈地看了眼姜泊,不是,她們宴會的酒大多都是果酒,度數不高,這人是怎麼喝醉的?酒量不高又愛喝的酒蒙子?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姜泊手舞足蹈,看着柳秀突然哭道,“我想家了,秀兒,你想家嗎?”
柳秀被勾得心中一顫,心中感傷,家嘛?原本她是想的,可午夜躺在床榻之時,她總是會夢到母親一雙憎恨的雙眼,‘生下你是我這輩子不幸的源泉!’那怨毒的嗓音總也是離不開她伶仃的身體。
柳秀正感懷着,想說出一句不想來,突得身邊這人又開始笑,笑得前仰後合,東倒西歪,她都有些扶不住她了,這始作俑者還知道撈緊她的酒瓶子。
柳秀:“……”怪她老實,忘記了這人現在是個醉鬼。
“你的酒品如此不好,下次莫要喝醉了。”柳秀扶着姜泊艱難前進,實在忍不住叮囑她。
姜泊完全不在乎對方在說什麼,看見孟無咎的身影,整個人猛地精神起來,眼神邊追随着對方,嘴上邊連忙“噓”一聲,食指怼在柳秀唇上,怼的柳秀腦袋懵懵的。
怎麼了?柳絮眼神疑惑。
姜泊看到孟無咎的身影消失,渾身忽然耷拉下來,好像突然松了一口氣,然後偷偷摸摸埋到柳秀耳邊,道,“你知道他和誰……是一對嗎?!”
柳秀有些好奇,試探問道,“誰啊?”
“夏莊主!俊男美女,這也太好磕了吧!”姜泊捂着臉沉浸在磕cp的快樂當中,完全不顧第一次聽到這個八卦的柳秀的死活。
柳秀: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但是震驚!不是,他們倆……不是小叔子和寡嫂的關系嗎?
柳秀決定不再接話,将這個人趕緊送回房間就算她的任務完成了。
如此跌跌撞撞行了半刻,終于将姜泊連拖帶拽的運回了她的房間。姜泊一路上又哭又笑,說着什麼不想在這個朝代呆了,想要回家的胡話,把柳秀吵得腦袋都疼了。結果姜泊這個始作俑者一沾到熟悉的床,便立刻身姿熟練腳一卷,抱着被子睡着了。柳秀無奈,搖搖頭出門去了。
到了半夜,姜泊被尿憋醒,終于恢複了些意識,此時宴會早已結束,姜枝躺在床上安靜睡着,她腳步虛浮,小心翼翼開門下樓上廁所。
上完廁所,她人也清醒了許多,剛要上樓,發現有腳步聲經過,她下意識藏在門扇後面,月光下,一個男人的身影清晰出現在了姜泊的面前。
他生得高大威猛,皮膚是健美的小麥色,眼神深邃,鼻梁高挺,一舉一動皆帶有幾分野性的力量美,是姜泊最欣賞的風格,此時正從一扇門中鬼鬼祟祟出門,邊走邊系着腰帶。最重要的是,這人與她那早逝的白月光老公長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