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來喜歡公平,既然你喜歡袒胸露乳,那便最好身先士卒一下,可好?”甯溪掃視着他,嘴角勾笑。
和尚撐着身子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袒胸露乳,一毫布料也無。裸露的肌膚上青青紫紫一片,令人帶來淩虐的欲望。看台上傳來陣陣哄笑,和尚瞬間回光返照,連忙捂住□□私密部位,雙耳通紅,惱羞成怒,找死!和尚從嗓子中發出“赫赫!”的嘶吼聲,血液從他口角留下。
“秃驢,何必如此害羞?我們隻是在欣賞你罷了?就如同你欣賞我們一樣,為何你卻如此生氣?”甯溪抱臂,嘴角嗤笑,火上澆油道。
和尚從地上掙紮起身,踉踉跄跄向甯溪方向奔去,該死!這個女人該死!此時他心中被仇恨和恥辱淹沒,此外還藏着一分逃跑的私心。隻要,隻要他順勢從這裡跳下去,那麼他就能活下來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和尚心中暗暗發誓,逃脫後一定要找機會把這幾個女人全部弄死!
秦兆玉眉頭緊皺,絲毫不給對方機會。鐵鞭上下翻飛,幾尺寒光閃過,空氣仿佛炸開一般,和尚瞬間被拍趴在擂台上,背後又增添了幾道深可見骨的鞭痕,膝蓋血肉翻飛,皮開肉綻,霎時血腥不已。他的腿竟然瘸了!
和尚趴在地上,半晌一動不動,想來是平日裡鍛煉的還算到位的結果,一雙挺翹的屁股蛋子就這樣露在日光下,帶着幾分不合時宜的滑稽。
粉衣少女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獨自從地面上站起,然後緩緩向和尚走去。一步一步,拿着刀的手仍在顫抖,可步伐卻堅定,毫不退卻。
在她剛剛走到和尚身邊時,和尚突然動了,猛地翻身,掌心向少女攻去,少女做足了心理準備,雖驚了一跳仍翻身躲避了過去,随後她迅速執刀向男人那處砍去,帶着獵獵破風聲,世界上除了切身體會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尤其是這些男人,所以她要将對方加諸在她身上的羞辱全部同樣地還回去,讓他也感受一下被人永遠嘲笑的滋味。
少女手起刀落,“啪!”伴随着男人那處醜陋猙獰物件的掉落,“啊!”男人痛到麻木,短促而尖銳的痛呼聲也瞬間響徹雲霄,随後他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身子蜷縮在一起如同燙熟的蝦米一般,痛到連叫都叫不出來了。好不容易緩過了這陣,他一睜眼便發現他那男人的象征就這樣軟趴趴地落在他的腦邊,撕心裂肺的痛苦加上這莫大的羞辱,和尚一瞬間又痛又驚惶,兩眼一黑,徹底暈死了過去。
看台上男人們看着這一幕,□□同時一涼,心中想法不一。
少女等人就這樣冷眼看着男人狼狽的模樣,秦兆玉正想結果了對方,卻被粉衣少女阻止,她跪在地上,鄭重給秦兆玉和甯溪兩人磕了三個頭,再擡頭時早已是淚流滿面。
她聲音悲怆,“今日之事萬分感激兩位姐姐若非姐姐們幫助,我今日被羞辱至死也無法了結了這牲畜!,大恩大德難以為報,從此願誓死跟随兩位姐姐!隻是相比于死亡,他此時應該更不願意活着,可偏偏我就要他這樣屈辱的活着,嘗嘗被萬人恥笑羞辱的生活!”
“那你要丢下你的門派嗎?”甯溪皺着眉問道。
少女微微偏頭瞥了一眼默不作聲的看台,心灰意冷道,“這等情況下視若無睹,不過是怕我丢了他們門派的面子罷了!那我又何必還颠颠地貼上。”
秦兆玉甯溪兩人相視後緩緩點頭,她們身為女子,自然萬分理解這少女的選擇,今日之事,并非隻是一場簡單的過激的武鬥,更是一場徹徹底底地淩辱,對一個人,無關性别,對其人格的侮辱。這件事情後,無論她願意是否,她堅強與否,在數十年内她都會成為所有武林人士的談資,每個女修,再次站到比武場的時候,都會被利用傷害這個女孩達到相同的嘲笑。
你最好小心點,要不然你的衣服可就不保了哦?每一個掃視都将帶着傷害,每一場哄笑都代表他将踏着我們的脊骨取樂。
這不是這個女孩一個人的恥辱,是在場所有女修的恥辱。甯溪給少女蓋上的衣裙,也并非隻是遮蓋了少女一人的裸體,而是遮蓋了所有女性被迫裸露的自尊!
隻有讓對方遭受相同的恥辱與痛苦,才能稍稍減輕這分痛苦,但這痛苦仍将永遠繼續下去,直到她的生命終結。不要詢問為什麼女孩不能忘記這一切,因為原本世界就對她們更加苛責。她們身邊的所有人會時時刻刻提醒她,你的存在即是恥辱,你最好的歸處,就是在被侮辱丢人的那一天同時一尺白绫自殺,這樣他們就能一邊哭嚎你的悲慘經曆一邊輕松丢人現眼的家夥終于沒有了。
泣血椎心的懷念和希望對方去死同時存在從不沖突。
秦兆玉随着少女的目光看向了看台上的某一處,與周邊鼎沸的人聲明顯不同,衆人坐在看台上如坐針氈,鴉雀無聲。
甯溪扶着少女和秦兆玉點頭示意,“我技不如你,也不想在這浪費時間了。”說罷将和尚一腳踢下了擂台,和尚又被痛得驚醒,唉呀唉呀的呻吟着被門人擡走了。
甯溪跳下擂台之前,站在台邊上,猛地回頭望向秦兆玉,露出一抹明媚至極的微笑,在日光的照射下,黃衣比金黃的向日葵還要鮮妍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