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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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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歡心打了個寒戰,轉過頭看向出聲的許采雲,頓時覺得他秀氣的面龐透着股邪氣。

她道:“你開什麼玩笑?”

許采雲擡起眸子隻看向郁恕君:“郁大人,我并非開玩笑。”

郁恕君沉默了半晌,道:“我明白許神醫的意思了,我會盡早處理的。”

許采雲呼出一口氣,便準備告辭,臨行前忍不住回頭問:“郁大人,我聽聞您已拜了江湖第一劍客傅仙兒為師?”

郁恕君一愣,皺眉反問:“許神醫為何關心這個?”

許采雲神色略帶怅然,似乎為沒有見到人而失落,他道:“我曾受過他的恩惠,若非如此,今日我也不會跟着上門來。”

郁恕君頓了頓,隻道:“竟有此事,我從不曾聽他提起過。”

許采雲搖頭一笑,頗有朗月清風之韻,他道:“數年前我路遇水匪劫船,險些喪命,得傅大俠路過相救才得以脫身。想來他行俠仗義多年,救過的人不計其數。他不記得我也很正常。”

郁恕君送他至院門口,聽罷此言不由駐足。一時竟想到,錢東山中,傅仙兒也是這樣救的他。

許采雲朝他拜了拜,與他道别:“郁大人留步,我自己走回去就行。若想知道這蠱毒是何物,兩日後來館裡找我便是。”

“神醫慢走。”

月色溶溶,也不知何時烏雲盡散。許采雲踏着月色而去,一襲白衣翩然飄舞。

郁歡心走過來,哀戚道:“十一哥,父親的屍骨……”

郁恕君轉回身,月光洩了他半身,他的眼裡似沉了一潭清泉,負手邊走邊道:“我先去看看父親。”

偌大的郁府,三房一家子二三十口人帶着仆婦擠在這座三進的院子裡。兩年前,郁恕君勸郁禮搬出去,他不願意,他擔心外頭議論,會影響到兩個孩子的前程,便甘願領着全家繼續在老太君手底下熬着。

郁恕君走進屋,花娘已經醒了坐在床邊上,呆呆愣愣看着床上仿若睡着的郁禮。郁恕君走過去,他這些年四處奔波,對郁禮的印象還停留在少時那個放蕩不羁的模樣。如今細瞧,他才發現郁禮瘦了很多,也蒼老了許多,眼底皺紋遍布,兩鬓蒼白。

花娘道:“我聽到動靜,憐兒回來過了?”

“是。”

花娘沉默,似乎糾結了片刻,才道:“論理她該進來拜一拜,可她有了孩子……不進來也好。”

郁歡心倚在門口,聞言哭着跑了出去。

郁恕君看着躺在床上的郁禮,腦海裡浮現的卻是當年自己求他收留那一日的場景,即便過去這麼多年,記憶依然鮮明。

他好幾年沒回來住過,這裡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似乎都沒有發生變化。隻是當年高高的屋頂,變矮了,寬敞的院子,變窄了。

郁恕君靜靜站了後一會兒,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院子裡,陳啟正等着他,見他雖走了出來,卻神情冷峻,沉默不語,便壯膽道:“少爺,要去查一查那個長盛醫館嗎?”

“要查。”郁恕君遲疑片刻,心裡卻清楚隻怕那裡已人去樓空,他擡頭道,“重要的是要仔細查一查父親去徐州這一路都發生了什麼事?見過什麼人?那個所謂漕運的朋友又是什麼人?”

這可難辦多了,但陳啟道:“屬下這就去查。”

郁恕君心知查這些需要時間,急不得。眼下最重要的事,是要盡快将郁禮入殓,治喪,入土。老太君和大房二房他靠不上,治喪一切需準備之物,以及喪儀流程,他都要自己去操辦。

郁恕君一邊吩咐,陳啟一邊一一記下。二人坐在桌邊,邊說邊寫将整個喪儀流程初定了下來。等寫完,郁恕君又查漏補缺了一遍,已過了一個時辰。夜已深,他匆匆打發陳啟連夜去買一口冰棺材回來,以及壽衣喪父等一應治喪之物。

但要想在郁府辦喪事,卻繞不開老太君這個郁府當家人。郁恕君心頭有些煩躁,他本想晚上回一趟禦史台,把傅仙兒一案的關竅梳理一番,現如今看來是不能了。

郁歡心陪他喝過一盞茶,想跟着他一起去見老太君,卻被郁恕君催促着去睡覺,他自己帶着筆墨尚未幹透的冊子,獨自往老太君院子裡去。

老太君果然沒睡,卧在窗前榻上看書,就等着他來。

等他進了屋,侍女盡退,隻留了貼身嬷嬷守着。老太君把書合上擱在桌上,正是一本《孝經》。

郁恕君心頭冷笑,面上卻不顯,恭恭敬敬給她請了個安。

老太君的聲音清清冷冷,她道:“你倒還記得規矩,不愧是官場裡曆練出來的人,不像三房那些個孩子,都給教壞了。”

她說罷,手微微一撒,郁恕君上前給她倒了盞茶,才在她對側榻上坐了下來。

“父親驟然去世,三房上下都亂了套,這才沖撞了祖母,孫兒在這裡給您陪個不是。”郁恕君從懷裡掏出冊子,直接道,“父親的後事,孫兒已草拟了一份章程來,還請祖母過目。一應花銷都由孫兒來出,不必動用公中的錢。隻是三房人少,少不得到時候要請莫伯安排些人手幫忙。”

老太君擡頭剜了他一眼,卻沒有動怒,她将那冊子按在手底,沒有急着看,而是揮了揮手,那嬷嬷也退了出去,一時屋裡隻剩下祖孫二人,她才沉沉道:“這些稍後再說。我知道你不喜聽我提這些話,但今日我不吐不快,你可知你生父每每聽到你對着别人叫父親,心裡有多痛呢。”

郁恕君正要說話,老太君已搶白道:“我知道從前的事惹你不快,這麼多年你心裡也一直記恨着。當年之事,正逢你父親才升上禮部侍郎一職,那明裡暗裡不知有多少人眼紅盯着他,想把他拉下馬來。把你記到三房名下那是不得已之舉,你如今也是在官場上摸爬滾打了多年的人,怎麼不明白這等權宜之計的道理。說到底,你我才是血脈相連的至親啊。”

郁恕君被這一番無視事實的話震驚到了,即便當初記名之事确實不得已,那之後八年的置之不理又作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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