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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鬧杭州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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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如山說完,便領着杭州府一衆屬官,狀若惶恐般地跪倒在地。

當着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觀百姓面前,這一跪讓禦史台一行人如坐針氈。郁恕君臉色大變,暗罵一聲,當機立斷推開傅仙兒,站起來小跑過去,将莊如山扶了起來,高聲道:“莊大人與我同朝為官,品級相同,本官實在當不起莊大人這跪拜大禮。”

郁恕君手勁頗大,那莊如山掙紮了一番,竟掙紮不開,隻好蓄滿笑容扶着他站起來。

“下官初次得見郁大人,不想郁大人如此年輕便已身居禦史台高位,當真是英雄出少年。”

那是說他來路不正。郁恕君笑道:“莊大人說笑了,莊大人祖上三代都是翰林院學士,十八歲便中了進士,二十出頭便随裴相出巡晉中,才是了不得。”

這是罵他出身清貴,自甘下賤。莊如山臉上差點沒收住。

“哪裡哪裡。”

“彼此彼此。”

莊如山眼見郁恕君嘴上伶俐,占不了便宜,便開門見山要人:“聽聞大人擒獲了水師餘孽,逍遙島一案歸屬浙東,不知大人何時能将這幾名嫌犯交給下官?”

這是硬搶不行來軟的,郁恕君瞥一眼莊如山,心想秦海罪供之中涉及到的浙東屬地及浙閩水師官員三十餘人,卻并未提及莊如山參與貪賄之事,莊如山身為刺史,又是裴相得意門生,究竟是參與其中,還是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莊大人有所不知,那水師餘孽已交代了浙東屬官與浙閩水師衆多官員參與貪賄一事。事涉浙東官員,莊大人應該避嫌才是。”

“竟有此事?”那莊如山臉上竟裝得初聞此事。

郁恕也不管他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高聲道,“監察官員,稽查貪污,乃禦史台分内之事。這幾個水師餘孽本官要帶入京中,着三司會審,請陛下聖裁。今日既得莊大人接待,便要借莊大人的獄衙一用,關押這幾名嫌犯。”

郁恕君神情嚴肅,氣勢逼人。莊如山一時不知郁恕君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明明前幾日還在東躲西藏,怎麼今日如此高調?

莊如山臉色堆滿笑,一雙精明的眼睛轉了好幾個彎:“大人能看得上,那是我等的榮幸,隻是州府的獄衙簡陋,比不得大人的台獄。”

“莊大人謙虛了,那就多謝莊大人了。”

郁恕君略一思忖,撫上他的肩膀:“莊大人也見了,我禦史台此次出行隻帶了寥寥數人…”他手往旁邊一指,“這位想必就是莊大人的得力副手張大人,還請張大人協助一二。”

莊如山與張骁面面相觑,半晌莊如山硬着頭皮道:“郁大人既然托付,自當鼎力相助。”

“莊大人深明大義,我輩楷模啊。”郁恕君轉回身,點了韓霖及兩名護衛,意有所指吩咐:“這幾名嫌犯事關重大,爾等需謹慎看護,若是有個閃失,在誰的手上出事我便找誰算賬。”

莊如山臉色一變,才覺着了郁恕君的道。

郁恕君又拍了拍莊如山的肩:“莊大人有所不知,本官一路過來,竟遇到了好幾夥盜匪。浙東富庶之地,莊大人可要好好查查,若是有違天恩,本官可不好袒護。”

莊如山才道難怪連老師都覺得此人難纏,他竟瞧他年輕,輕敵冒進了。昨日突然冒出來幾個口齒伶俐的書生,在各大酒樓對禦史台一行歌功頌德,以一敵十舌燦蓮花,鬧得滿城風雨。今日這郁恕君便大張旗鼓地進了城,竟是要拆他的台。

盜匪之事,自然是子虛烏有。二人心知肚明,郁恕君路上遇到的是什麼。如今時事所迫,若是等郁恕君帶着人進了京,那就萬事皆休了。

莊如山見郁恕君鎮定自若,心有籌算又精明滑溜,頗覺頭疼,心頭想着晚間要寫封信飛鴿傳書入京請教老師一番,便先道:“郁大人一路舟車勞頓,下官已備了薄宴,請大人一行随我進城吧。”

傅仙兒躲在後頭看了好一陣熱鬧,見前面已打過一番機鋒,郁恕君看起來大獲全勝,不住地搖頭。

郁恕君走過來,問他:“師父何故搖頭?”

傅仙兒道:“我是在替這莊大人惋惜,他竟看不出郁大人你是在虛張聲勢。”

郁恕君輕笑一聲,并不多言,隻道:“收拾一下進城,還有一道鴻門宴等着我們。”

傅仙兒連連擺手:“郁大人,我就不湊這個熱鬧了。為師我在杭州有幾個舊友,今夜要去喝酒吃肉,就不同你們一起了。”

郁恕君臉色一冷:“師父要抛下徒兒而去?”

傅仙兒失笑:“這說的什麼話,我明日再來找你們彙合就是。”

郁恕君冷冷道:“師父便不擔心這鴻門宴要了徒兒的性命,何況夜裡師父還要助我放血療傷,師父也不管了?”

傅仙兒嘶一聲,心道周扒皮也比這郁恕君寬和一些,語氣便有些不悅:“郁大人要是擔心這鴻門宴呢,最好宴上一口别吃。至于療傷之事,郁大人自己就可以完成了,不必一定要我相助。”

郁恕君神色冷峻,半晌道了一句:“今夜恐有危險,徒兒等着師父回來。”便轉身而去。

不一時禦史台一行便随着他而去。

傅仙兒自顧喝了會茶,才趕在城門落下前進了杭州城。這會兒他一人,不知有多輕松。杭州城的熱鬧便是到了夜裡也不遑多讓,他看了會西湖的夜景,進了銀莊多取了些銀票,一路吃吃逛逛,慢慢從人聲鼎沸的鬧市走進荒涼的半山之際。

他的目的地,是幾座荒墳。

說是荒墳,卻也不算準确,這墳上還是豎着幾座墓碑的。顧念安,邱明俊,李謹,曾經鮮活的少年,如今都已不知屍骨埋何處,而這裡,隻是傅仙兒為故人所立的衣冠冢。

“給你們帶了上好的花雕酒,燒雞和烤鴨這些,都是你們愛吃的。”

傅仙兒隻手上留了一壇酒,其餘一股腦擺在墳前。他坐在幾顆青松旁,背靠着幾座孤墳,遙遙望着在月色下波光粼粼的西湖。

他喝着酒,覺得胃裡暖和了些。

這幾人裡,邱明俊死的最早,死于仁宣末年的浏陽王兵變。傅仙兒給他報了仇。李謹是在慶旭帝登基的頭一個夏天,中毒而死,不知死在何時何處,隻是突然有一天都說他死了,連兇手都不知何人,報仇無門。

顧念安呢?傅仙兒使勁想了想,顧念安死于慶旭三年的十一月初七,是一個大雪紛飛的清晨。他從西山的山頭一躍而下,墜入太湖深淵,屍骨無存。

而傅仙兒縱有當世第一的名頭,也沒能抓住他,顧念安的死意太決絕,不給活着的人一點希望。

“念安啊,你弟弟和你一樣,都不聽勸。”傅仙兒說罷,一口酒下肚,隻覺得其味苦,苦不堪言。

傅仙兒與顧念安相識于仁宣三年的夏天。那時他隻十九歲,天才少年攜一把名叫仙劍的寶劍橫空出世,剛剛以一手精妙絕倫的桃花扇劍法将江湖第一劍客挑落馬下,聞名江湖。

傅仙兒遊曆至盛京時,有人和他說,有一位公子,願出千金,請他到盛京第一高樓居仙樓的樓頂武一次劍,隻為博暢春園的美人一笑。

這個公子便是顧念安,吏部尚書顧維甯的獨子。

嗤,顧漸深心中如天上仙子的長兄顧念安,在世人眼裡,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浪蕩公子哥。見識過傅仙兒的絕世武功之後,顧念安欽佩至極,纏着他遊曆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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