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用說?玉龍城主英俊潇灑,飛星劍宗少宗主更是風流才俊,他們一個代表玉龍城,一個代表飛星劍宗,此番結合,可謂是珠聯璧合,強強聯手。”
中年男賓客撫着胡須點評道:“如此看來,不久之後各大仙門勢力怕是有大變動了。”
……
萬衆矚目之下,練飛宗與江墨寒走入喜堂,禮生上前主持典儀:“請城主、少宗主記名合籍!”
練飛宗和江墨寒相視而笑。
他們拜了天地,隻差在道侶冊上烙印下彼此的姓名。
而記名合籍的最後一步,是道侶結誓,這需要他們劃破指尖,彼此鮮血交融,如此才算是名正言順的道侶。
“墨寒,我……”
然而就在他們指尖交握的前一刻,一道尖銳的聲音驟然打斷:“你們不能結為道侶!”
四周倏然一靜。
下一刻,衆人齊齊扭頭,隻見一名年輕婦人牽着個孩童,步伐堅定地走上前來。
“你們不能結為道侶。”婦人重複道。
頓時,喜堂内一片嘩然。衆賓客面面相觑,茫然道:
“這女子是誰?”
“不知道啊,莫名其妙的。别是哪裡來的瘋子吧?”
“那就是找茬的?看着也不像啊,這女子沒有修為,是個徹徹底底的凡人。現在的凡人有這麼大膽,敢上城主府找麻煩嗎?”
……
見衆人議論不斷,舒斂矜嘴角微勾,怡然自得地喝了口茶。
此時,被打斷道侶結誓的兩位婚禮主角臉色微變。
江墨寒的笑容僵在臉上。他看着眼前這對母子,眼睛裡像是要冒出火星。接着,他緩緩轉過身,深深凝視着身旁的道侶:
“飛宗,這是怎麼一回事,你知道麼?”
練飛宗臉色鐵青。他先是看了那婦人一眼,随後,喜怒難辨的目光落在婦人身側的孩童身上。
頓時,他的眼神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沒聽見對方的回答,江墨寒冷聲提醒:“飛宗,我在跟你說話。”
練飛宗蓦地回過神來。他很快就控制住臉上的表情,然後笑着說:“我也不知曉。她大概是得了失心瘋的可憐女子,想訛點錢财罷了。”
說着,他給不遠處的侍衛使了個眼色。
侍衛領會其意,即刻快步上前:“哪裡來的山野瘋婦,這裡豈是你能撒野的地方?還不快走!”
兩名侍衛左右架起婦人的胳膊,馬上就要将人拉走。
“放開我,我不走!”宋心白掙紮大喊道:“練飛宗!你當年既敢與我成婚生子,難道如今沒膽子與我們母子認嗎!”
一石激起千層浪,在場賓客都震驚不已!
“她、她說什麼?”
“成婚生子?那婦人是玉龍城主的妻子?倘若此話屬實,那這名孩童就是……”
“不會吧,若果真如此,那城主怎麼還和飛星劍宗少宗主結為道侶?!”
飛星劍宗的人也坐不住了。劍宗宗主江岚拍桌而起,怒道:
“練飛宗,這對母子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你若不能給出一個解釋,今日婚禮就此作罷!”
聞言,練飛宗還沒說話,江墨寒倒先急了:“爹!不可!”
江岚恨鐵不成鋼地看着自家兒子:“你個不成器的東西,還不快閉嘴!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罷了,我晚點再收拾你!”
江墨寒不甘心地咬咬牙。
江岚再次看向練飛宗:“玉龍城主,老朽說句不中聽的話,原先你來提親的時候,我便不同意這樁婚事。
“雖說你貴為玉龍城主,但你比小寒年長數百歲,以小寒的資質,根本不愁尋不着道侶。”
飛星劍宗的長老也站出來道:“沒錯!當初我飛星劍宗是看在你誠心求娶的份兒上,才答應你們聯姻。
“可今日你卻忽然冒出一個已婚妻子來,還有個兒子!你叫我們飛星劍宗的臉往哪兒擱!”
練飛宗維持着臉上的微笑:“嶽父,還有諸位前輩,這都是誤會一場,待我先料理了這名女子,自會解釋清楚。”
他冷眼瞥了瞥侍衛:“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将這個瘋子弄走!”
“是!”
侍衛立刻抓住宋心白,用力将人拖走。
宋心白拼命反抗,卻抵不過侍衛的手勁兒大。她顧不得臉面,連忙大聲尖叫:“放手,放手!”
她大叫着,張口去咬侍衛的手。掙紮間,金紅色請柬從她衣袖中落了出來。
瞬間,數道劍光從那請柬當中迸發而出!
幾名侍衛措手不及,紛紛被劍氣擊退!
“啊!——”
與此同時,扶搖門衆人“噌”地站起身。沈移山緊皺眉頭:“是舒斂矜的寒冰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