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隐聽話啟唇,下一刻,舒斂矜俯身親吻。
吻至深處,南宮隐愈發動情。他緊緊抱着舒斂矜,衣衫都被揉皺。
舒斂矜倏地睜開眼睛。他看着南宮隐閉目沉淪的模樣,心裡冷笑。他的眼神裡沒有一絲情意,卻仍是動作輕柔地撫摸南宮隐的脖子。
就在南宮隐難耐得喉結滾動的時候,舒斂矜倏地神色一變!
一股徹骨的寒氣驟然爆發!
寒氣所過之處,皆是凝上一層冰霜!
南宮隐猛地睜開雙眼。他不可置信地睜開雙眼,漆黑而放大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舒斂矜。
舒斂矜微笑站起身。他的手也離開了南宮隐的脖頸。
而随着他的動作,指尖上凝結的細長冰棱也從南宮隐的脖子中抽了出來。
冰棱抽離的瞬間,溫熱的血從刺破的喉管洶湧而出!
舒斂矜沒有離得太遠,噴湧的鮮血也濺到了他的身上。
南宮隐捂着脖子。他先是震驚,接着用着憎恨又不甘心的眼神望着舒斂矜。
他似乎是想說話,但急切地張張口,吐出的卻是血。他掙紮着,下一刻卻是扶着座椅的把手栽倒下去!
鮮血從座椅流淌到地面,但很快被殿中未散的寒氣所冰凍。
舒斂矜歪着頭看他垂死掙紮,笑得明媚春風:“說吧,你的遺言。”
他靠近一步,南宮隐便不死心地緊緊抓住他的衣角。
衣擺上留下一個血色的掌印。
南宮隐艱難地動了動唇形,像是在說:你、你怎麼能這般對我……
舒斂矜失笑着搖頭。他彎下腰,像一個溫柔的愛人一般撫摸着男人的頭顱,輕聲說:“想讓我做你的爐鼎,你也配?”
南宮隐登時睜大了雙眼。
他身體僵直,眼睜睜地看着舒斂矜的指尖翻動間,從他胸中牽出一條金色的絲線。
是鎖魂絲。
困鎖魂魄的鎖魂絲。
金色絲線在空中飄蕩,繼而捆住了南宮隐的脖子。
舒斂矜手中捏着鎖魂絲。他看向南宮隐的眼神,與看着死在他劍下的妖魔并無分别。他輕蔑嗤笑一聲:
“你還真是蠢啊。讓你張嘴,你還真就乖乖地把鎖魂絲吃進去了。呵,跟你師兄一樣蠢。”
話音落下,他手腕一動,瞬間,金色絲線分割了血肉,更是收割了魂魄!
南宮隐的頭顱滾落到地上。染血的頭顱睜着眼睛,雙眼發直了似的盯着自己的身體。
舒斂矜靜靜地看了會兒南宮隐的屍體。片刻後,他面無表情地拿着那根鎖魂絲走到一旁,并打開牆上的暗格。
暗格中,一簇幽藍色的火焰在鼎中燃起。
金色絲線被舒斂矜丢入火中,頓時,鎖魂絲便像是活了一般,在鼎中掙紮扭動,同時,來自靈魂深處的尖銳嘶吼更是回蕩在殿中。
舒斂矜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眼看着金色絲線被燒成灰燼,一點不剩。
忽然,他像是察覺到了什麼,淩厲的眼神向後方一瞥:“誰,出來!”
暗處的角落裡,邊浪涯神色一凜,立刻抽身後退!
下一刻,一道劍氣夾着霜雪凜然而至,他身前的青瓷花瓶應聲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