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醉了。”
外表儒雅随和,又長相英俊的男人輕撫着他的臉,近乎癡迷地看着他。
舒斂矜勾唇一笑。他的雙頰白裡透紅,神态中帶着三分醉意:“胡說,我才沒醉,是你醉了。”
他軟軟地靠在男人懷裡,手撐在對方的胸膛上:“你醉得都站不起來了。”
男人低低笑了兩聲:“我滴酒未沾,怎麼會醉。隻是潇然仙君天資卓越,高不可攀,誰見了不是心悅誠服?即便是我,也會不由自主地拜倒在你腳下。”
“呵。南宮隐,你是在挖苦我嗎?”舒斂矜微涼的指尖按在對方的唇上,“你堂堂三閣長老,閉關修煉沒練出什麼效果,怎麼反而學了油嘴滑舌的本事?”
“诶,這是我的肺腑之言,怎麼就成了油腔滑調?”南宮隐不老實,沒說兩句話,那隻手就摸到後面,反複揉着舒斂矜的背:
“你也實在狠心,見了我都沒有兩句好聽話。難道我閉關這兩年,你就一點都不想我麼?我可是一出關就來找你了,誰都沒告訴。”
“哦,是麼?”
舒斂矜眼珠一轉,更是柔情地笑起來:“那是我錯怪你了,你别生氣。”
他撐起上半身,眼中早已沒了醉意,隻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摸着南宮隐的側臉。他微微低頭,嗓音輕柔,溫熱的氣息落在南宮隐的臉上:
“你既如此深情待我,你說,我應該怎麼獎勵你才好呢?”
南宮隐望着他驟然貼近的面容,呼吸都加快了幾分。他失神喊道:“斂矜……”
回應他的是一個溫熱的吻。
舒斂矜低下頭,墨色的發絲也落在南宮隐的肩上。
一如記憶中軟甜的香氣,雙唇相觸的刹那,南宮隐便難以克制地扣住舒斂矜的後頸,将人按向自己,并以更兇狠的力道深吻回去。
“唔……呵……”
靜谧的偏殿裡響起一陣紊亂急促的呼吸聲,還有一串暧昧的輕響。
片刻後,舒斂矜與他分開些許:“夠了。”他微喘着氣,一手按住了南宮隐蠢蠢欲動的手:“我說,停。”
南宮隐隻能忍耐地停下。
他抱緊舒斂矜:“斂矜,斂矜,你跟我吧。”南宮隐擡頭望他,眼睛裡是難以掩飾的情動:
“掌門師兄他已經死了,而我可以替代他。你知道的,最愛你的是我,就讓我來做你的道侶!”
舒斂矜似笑非笑:“你想做我的道侶?”
南宮隐點頭:“是,道侶。你信我,我與師兄不同,不會把你當成爐鼎,任意榨取。”他掌心摩挲着舒斂矜的腰,說:
“我們可以按照你的喜好來雙修,就像上次一樣。”
“上次你的技術可不怎麼好。”舒斂矜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不想再體驗一次。”
“我上次……”南宮隐被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很尴尬,也很急,“但那時你說過,隻要我能幫你殺掉掌門師兄,我們就能在一起。現在他死了,我們……”
舒斂矜看着南宮隐,目光不再柔情:“可是幫我殺掉他的,不是你啊。你給我的鎖魂絲可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我控制不了他,還險些讓你利用鎖魂絲上的轉靈術,吸走他的畢生修為。”舒斂矜抓起男人青絲中的一縷白發,将其玩轉在指尖,然後狠狠一扯!
“南宮隐啊南宮隐,若不是我夠走運,改寫了轉靈術,否則今天坐上扶搖門主之位的,就是你了。”
南宮隐登時色變:“斂矜,我是怕他氣急之下對你痛下殺手,才會在鎖魂絲布下轉靈術!”
“而且,你不也因此得到了掌門師兄的所有功力麼?否則,你怎麼可能在一夜之間從金丹後期躍入分神期巅峰?又如何能接任門主之位?”
“斂矜,是我幫了你啊!”
這時,舒斂矜又忽然展顔一笑:“嗯,你說得也對。”他像是完全被南宮隐所打動,動作溫柔地親了親南宮隐的鼻尖:
“我是得感謝你,多謝有你,才有我如今的風光無限。”
南宮隐緊張的神色頓時消失,眨眼間又高興起來。他望着舒斂矜的眼神滿是渴望:“斂矜……”
舒斂矜在他臉上輕拍兩下:“如你所願。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