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舟打發走江入年後接着上班,alpha蹭了他一身信息素,他回工位前還去了一趟衛生間補阻隔劑。
剛好和之前滾蛋的蔣三石狹路相逢——用這個仇恨值特别高的成語來形容,是因為蔣三石一見他就像是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瞬間蹦出十萬八千裡,轉眼間就沒影了。
時舟有點不理解,但不多,照常去做自己的事情。
下班後,時舟直接回學校,安靜蹲在排練室看衆人忙碌。
中場休息的時候,江入年下樓買咖啡,時舟坐在人堆裡,後面是之前在食堂遇見過的吃瓜兄弟倆——那兩個beta和omega。
Omega:“我靠好累啊,動都不想動,alpha果然是alpha,精力真足,我剛剛聽見江入年問時舟喝什麼,餘安就在旁邊看着……不對!”
Beta有氣無力:“先别吃瓜了,歇會兒。”
Omega吃瓜精神上頭:“我有個大膽的猜測。”
Beta:“你先别猜測。”
Omega不依不饒:“你覺得AB戀靠譜嗎?”
Beta:“你覺得BO戀靠譜嗎?”
Omega:“……好吧你說服我了。”
Beta語重深長:“我不信愛情,我信信息素。”
時舟戴着耳機,整個人似乎是與世隔絕,所以他倆吃瓜也吃得肆無忌憚,聲音不小,笃定正主聽不見他們的哔哔。
然而時舟的耳機沒有放音樂,他們吃瓜時,耳機裡的廣播剛好到章節之間的間歇,于是這幾句話完完整整地飄進了時舟耳中。
時舟拿下耳機,與此同時,身後的讨論驟歇。
江入年推門進來,到時舟身邊坐下,遞過來一杯咖啡:“辛苦了。”
“我什麼都沒幹,辛苦什麼。”
辛苦就辛苦在吃了一嘴别人對自己的八卦嗎?
不過這些八卦對時舟沒影響,就随便聽聽。
咖啡是熱的,有些燙嘴,時舟隻是拿着,沒有喝。
下午在排練室見面,江入年格外黏糊,像狗一樣,總要往時舟身上湊,蹭得人一身信息素,不少人都看了過來。時舟罵了他兩句後就老實了,現在規規矩矩坐在時舟身邊,就是眼神不離人。
江入年:“明天迎新結束,周末會有個慶功宴,你去嗎?”
時舟:“不去。”
江入年:“那我也不去。”
時舟:“……”
時舟又想罵人了。
沒等他減了嘴上功德,裴清羽大驚小怪地過來:“别啊,都去呗!”
簡松站在裴清羽身後,剛對上時舟的眼神,立馬就撇過了頭,不見昨晚的刺頭勁兒。
時舟挑了下眉,回頭看了江入年一眼,後者見他看過來,又要朝人身上湊。
時舟胳膊把人抵開。
裴清羽:“說不定之後都沒機會聚了,下學期我和林嫣要出國,舟兒你一定要來!”
“再說吧。”
上次江入年說了發熱期的事情,時舟就有點預感,估摸着就是這段時間。
第一次,他也摸不準。
幾人又說了些話,裴清羽風風火火拉着林嫣走了,簡松沒再像昨晚那樣膽大包天地坐到時舟身邊,一臉不服地跟着裴清羽一起離開。
時舟若有所感,問江入年:“你對簡松幹什麼了?”
江入年:“隻是讓他管好嘴。”
時舟有點不信。
江入年一臉坦然。
時舟看他這表情,也不多問了,管他呢。
咖啡溫度剛好,時舟喝了一口,又戴上耳機,江入年接到電話,出門去了。
身後那倆大嘴巴吃到了現場第一手瓜,又開始低聲叭叭。
“我靠,我才看見江入年戴了戒指!”
Beta虛心請教:“有什麼寓意嗎?”
“左手食指戴素戒,和孔雀開屏有什麼區别?!”omega高深莫測臉,“而且不隻是戒指,江入年的指節是粉色的!粉色诶!”
Beta不懂AO的彎彎繞繞,一臉懵逼:“粉色怎麼了?”
Omega壓聲:“指節越粉,草人越狠。”
Beta:“……”
Omega:“江入年以後的對象有福了。”
時舟:“……”
時舟調大耳機音量,直到炸耳。
這吃瓜聲穿透力太強,普通音量已經攔不住他們了。
急需廣播聲滌蕩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