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碼歸一碼。”時舟說。
江入年坐在床上,盯着人。
時舟将自己胳膊從某人手裡抽出來,往外走了兩步:“我拎得清。”
“我覺得我拎不清。”江入年坦然。
時舟撣了撣自己被抓皺的衣服,又恢複那種生人勿近的氣場:“我可以揍到你拎清。”
江入年:“……”
等時舟摔門出去了,江入年盯着合上的門看了好一會兒,良久,才發出一聲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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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幾天時舟在忙着手頭上的作業,江入年也沒來找事,就是有次出門發現門把手上挂了一袋藥,裡面裝着常見的抗生素和消毒藥品。
時舟拆了藥,抹在手上和後背傷口上,激起一陣麻癢。
除了手上有傷做事不太方便外,其他都挺正常。
他還去關心了下方亭鎮,給出了自己的态度,小方同志倒是一直讓時舟不用在意,時舟就先給人送了他大一時候要用的資料。
之前兼職那家店的老闆也發來消息問他最近有沒有時間,所以他這周末還得去工作。
總之挺忙的。
周五去上課的時候,時舟照例坐到前排,幾分鐘後,徐一凡挎着包,苦哈哈地坐到了時舟旁邊。
他倆現在重複的課少,周五這門算一個。
“昨晚趕着ddl把作業給交了,差點沒把我寫死。”徐一凡習慣性吐槽。
時舟:“老劉作業松,交了就行。”
徐一凡嗯嗯點頭,掏出手機,打算來個開門紅醒醒神。
三分鐘後,人頭被對面拿了,他躺在泉水裡挺屍。
徐一凡:“……”
“早八克我。”語氣極其怨怼。
時舟翻着PDF文件,懶得理他。
等複活的時間,徐一凡閑得沒事瞅了眼時舟,突然大驚小怪地撂下了手機,扒到了時舟手邊扯着嗓子喊:“你這手是怎麼了!?”
不少早八人被這聲兒吸引,興緻缺缺看了過來,又蔫蔫地低頭做自己的事。
時舟嫌棄躲開:“摔的。”
“摔到裡三層外三層包着紗布嗎?”徐一凡質疑。
“先是摔到了玻璃上,站起來又滑了一跤,拍到了瓦片,”時舟淡定編瞎話,“寫論文又造成了二次傷害,就這樣了。”
徐一凡:“……”
“我看起來很像傻子嗎?”
時舟淡淡瞥他一眼。
徐一凡:“……”
行,好。
不過時舟還能開玩笑的态度讓他放下了心,估計不是大事,或者事情已經解決了。他就是有點擔心這人又打架了。
時舟名聲不好就是因為打了個alpha,徐一凡知道這事,當時鬧挺大的,也不好把内幕公布出去,對人家omega不好,結果這謠言越傳越離譜,時舟不得不自己退了部門,劉書記也幫了點忙。
不然在N大部門的經曆配上他這個成績,履曆會更漂亮,對以後也會有幫助。
上課鈴響了,徐一凡收斂思緒,看向手機,不看還好,一看瞬間崩潰。
“舟兒!!我被偷家了!!”
時舟連個眼神都沒給:“正常,你再看看隊友有沒有罵你挂機狗。”
徐一凡:“……”
突然就覺得自己剛剛的關心喂了狗。
時舟損完徐一凡就開始聽課,過了半節課,手機震動一下,他拿起來看了眼,是話劇團喊人排練。
群裡說江入年也會去,這場是他和餘安的對手戲。
時舟盯着消息看了兩秒,給裴清羽發了消息:今晚不方便,請個假。
他手上有傷,幫不了什麼忙。
裴清羽回得很快:OKOK,今晚沒什麼道具要搬,你忙你的。
下課後吃完飯,時舟照例去圖書館泡着,一直學到肚子餓。他收拾好東西,去食堂吃飯。
年糕溜了出來。
自打醫院回到精神圖景後它都沒什麼動靜,時舟甚至以為向導的這一亞種特征消失了。
幼貓伸了個懶腰,應該是休息得很好,渾身的毛都抖擻開,發出連續的呼噜聲。
時舟揉了兩把貓頭。
正是飯點,食堂人挺多,時舟找了個沒人的桌子,吃到一半,聽到坐在後面那桌的人在聊話劇團的事。
“快吃吧,等會兒要去排練。”一人說。
另一人嘴裡嚼着飯,含糊道:“不急,今晚主要是餘安和江入年的戲,我們就是過去順一下節奏。”
“也是,話說……”一開始說話的那個omega語調一揚,大聲密謀,“那個alpha好帥啊草,團長從哪兒搖過來的極品?早知道是這種質量的alpha,我高低争取一下主角的角色。”
“你别想了,”對面的beta朋友埋頭吃飯,“人家有喜歡的人。”
Omega一驚:“這等天菜搞暗戀?”
Beta無語瞥他一眼:“就是餘安,不然人家大忙人為什麼要來話劇團。”
前面桌子安靜吃飯的時舟嗆了一口,随即又若無其事地喝口湯順氣。
“我去,餘安知道嗎?”omega發出吃瓜的聲音。
他是從江棧校區轉過來的,對這裡的八卦一無所知。
“知道啊,”beta擺出老神在在的樣子,“依我所見,我覺得餘安就是在吊着江入年。”
“何以見得何以見得??”omega叉了口菜進嘴,眼冒精光。
時舟覺得這人和徐一凡應該會很有共同話題。
知情人士beta有條不紊地分析,語氣信誓旦旦:“直覺。”
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