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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4.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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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聽她提起過你,”我心中因為荀文琮這話莫名升起一股戰意,當即挺胸擡頭,向他所在的位置走上幾步,“萬劍山掌門。”

隻是還不待我走至他跟前,說出後半句的‘你成天找她半夜去看日出,真的不覺得這樣做很像是沒有腦子的木頭疙瘩嗎’。身後的焦業忽然伸出手來,提起我的衣領,把我直接往後提了幾步。

可憐我剛剛才積攢起來的氣勢,頓時變得半點不剩。

“說話便說話。”焦業冷冷道,“離那麼近做什麼?他又不是什麼聾子。”

他看向荀文琮,随後從我袖中取出兩根七寶靈枝,下一秒直接甩到荀文琮跟前。好似這不是多少修者都競相追逐的靈材,而是修仙界随處可見的月下草似的。

随後他沖荀文琮道:“吃了它。”

荀文琮疑惑地看向了我,大抵是不明白焦業的舉動,但覺得自己若是問焦業多半要被怼的緣故。

“若是你能因此提升境界,那提升便提升了。”我被焦業提在手中,倒是很想把這話說得威懾力十足,但用膝蓋想也是做不到的,隻好努力催眠自己此時什麼事兒也沒有發生,沖他說道,“若是你吃了這些就此隕落,那便是與她無緣。不如趁早放手,放過她,也放過你自己。”

“我會為你護法。”而焦業不情不願的補上了一句。

我大驚失色,當即轉過頭來看着他。

“怎麼?”焦業蹙眉,拎着我的那隻手也威脅似的收緊,“難不成你還想親自為他護法?”

“不想不想,”我有心想問他究竟打算多久才放我下來,又直覺此時若是問了這話隻能死無全屍,隻能拼命搖頭,再沖他一抱拳,“辛苦了。”

“你跟我說辛苦了?”焦業的語氣變得更加沉了。

“還不打坐?”我當即轉頭看向了對面的荀文琮,色厲内荏,“難不成還等着我們來請你嗎?”

荀文琮隻是笑,點點頭,當即坐下。

我感覺脖子後的那隻手已經越來越緊,真覺得自己有些生無可戀了。

“你們倒是我見過的這些道侶中,少有的陪伴對方許久、卻又不彼此厭煩的一對。”荀文琮忽然道。

“看來你隻是聾,”身後的焦業語氣稍緩,随即松開了抓住我命運喉嚨的那隻手,“還沒有瞎。”

我在暗處沖荀文琮比了個大拇指。

第一根七寶靈枝被荀文琮吸收時,他的臉上并無異樣。我已在心中盤算如何委婉的跟那個沒怎麼見過面的男子說你道侶沒了,哪料他吸收第二根七寶靈枝時,空中便響起雷聲。

——是雷劫将至。

焦業看我一眼,手一攬,便将我直接護在懷中。

應劫者雖非他與我,但焦業是修仙界不喜的魔皇,身後的魔劍也是格外容易招緻災禍的存在,因此他最容易招來不好的因果。我如今是他的道侶,因果自然也會同樣承在我二人的頭頂。

我看向荀文琮的方向,掏出數十張辟雷符,還為來得及說些什麼,更未來得及做什麼。便被焦業摁住腦袋,再往他懷裡按了按。

“便看他能不能破這雷劫,若是破不得,便意味着他二人命中無緣。”焦業低聲道,“你若是此時出手救他,冥冥中便與此事有了因果。”

我聞言。将辟雷符收了回去。然而隻下一秒,荀文琮便讓天雷擊中吐了血。

我不知前世的自己究竟是如何渡劫,但此世卻有星機閣閣主的辟雷符。便是身上沒有這些符,逢劫時也會有佛修以功德作抵。我從未切身體會過這一切。這會兒讓這一下給驚得直接攥住焦業衣衫。

“還未結束。”焦業這次蒙住了我的眼睛。

我閉上了眼睛。

“若有因果。”我緩緩道,“豈不是在我二人想出這法子時……便與他二人有了因果?”

“世間因果千千萬,自然有大小之分。”焦業低聲道,“你想出法子卻未被阻止便代表這因是小因,而現下的雷劫隻是得的小果。若是送他這些東西,便代表你将要中下大因,得到的大果就遠非你我二人想象得到的了。”

我不做聲,将他蓋在我眼上的手使勁按了按。

雷聲消散時,荀文琮已在正中成了血人。

我站在近處,不知是要做些什麼。

而那血人隻看我一眼,又看了眼我身旁的焦業。

“伍顯曾告知我,她那百年好友的道侶是魔域的魔皇。”荀文琮低聲道,似乎并未因我的那兩根靈草而心生不滿,“便是告訴我此事……倒也罷了。偏偏她又告訴我。你二人早在前世有了魂契,這魔皇前世乃是合歡宗長老堕了魔。”

他看向焦業:“那麼你的心魔……究竟是什麼?”

焦業不答,隻握緊了我的手。

“我的心魔便是伍顯……與她的道侶。”荀文琮笑歎,“到底是先來後到,到底是我來得太晚,否則怎麼就由得……”

最後一句到底沒能出聲。他就保持着這姿勢,閉上了眼,随後那身軀重重栽倒在地。

“你與我早在無形中成了他的因果,”焦業彎下腰,取走了荀文琮劍上的玉佩,“若非在無意中知曉你與我二人之間的事,想來他不會認為自己也有機會。”

我不做聲。

若非從自己心悅之人那處聽聞合歡宗妖女與魔域魔皇的事,他大抵不會認為自己比楚郁更适合站在伍顯身側。畢竟一個萬劍山掌門,一個藥王谷谷主,正與妖女與魔皇都人人喊打那般相對,他們二人還恰好都是名門正派。

然而冥冥之中,皆有定數,又豈是僅憑修仙者的想法便可輕易更改的?

“好了,我們走吧。”焦業将那玉佩随手往空中一抛,玉佩中便橫空從中探出一根紅色絲線,指引我們向前。

我握住了焦業的手。

但剛目睹一場雷劫,這會兒我的腿都軟得厲害,于是握住他的手又掙開,改成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焦業回頭瞧我一眼,便彎下腰将我背起。

“你将前世的事兒都告訴了伍顯,便是因此,這家夥才有了堕魔的打算。”焦業道,他此時分明可以喚出魔劍禦劍而行,非要像個尋常人一般,背着我順着那紅線不斷向前,“至于這玉佩……大抵他是怕自己若是真死了,便無人再知伍顯的去向。”

“我又要如何告訴伍顯此事?”我閉上眼,“可笑我分明已活了千年,竟還不知這樣的事兒要如何開口。”

“我要如何才能使她寬心?”這話是在問焦業,也是在問我自己。

“不如何,不必想。你這道侶可不是拿來作擺設用的。”焦業道,“你說不出的事,有我去為你說,沒什麼好擔心的。”

我忍不住親他脖頸一下。

焦業再往前走出幾十步,忽然停住步子,回頭看我一眼。

我正要問為何停下,卻瞧見焦業一指空無一人的洞府:“她已自行逃出去了,你這下也不必煩惱于如何使她寬心。想必再過些時日,她便能忘記這麼個人曾為自己堕魔的事了。”

我陷入了沉默。

荀文琮以心頭血作自己的死後的指引,伍顯先前被困在他的洞府中無人知曉想必也有這一原因存在。那現今可從洞府逃脫,便意味着他已身亡。在這種情況下,伍顯卻仍選擇了直接離開。

這真是……讓人心情微妙啊。

随後焦業無視我的沉默,感慨道:“你這好友這性子……似乎不适合做合歡宗的宗主,倒适合去修無情道。”

“無情道?”我問。

“看似有情卻無情,道是無情似有情。”焦業解答了我的困惑,“瞧着正如天道與這萬界衆生的關系一般……不正是去修無情道的好苗子嗎?”

他再轉過頭來,不過這次的話卻是對我說的:“不過你不可跟她學這些東西,記住了嗎?”

我将自己往他背上靠,然後長歎一口氣:“你放寬心便是,隻要你還在我的身側。無論是你與我的第幾世,無論我的境界是築基還是大乘,我都學不會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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