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發生的事實在不能再用常理判斷。
我還是困惑的厲害,忍不住轉頭問眼前捂住胸口喘得厲害的焦業:“你說他是不是怒火攻心,才會想出這樣蠢笨的法子對付我們?”
我先前殺了星機閣的長老。
作為閣主,冉志約想要報複回來也情有可原。
但他這報複的手段未免也太古怪了點兒……不是,到底誰報複會給本來就結為道侶的二人下個情毒?
這與其說這是種報複,還不如說是種回報才更為恰當。但說是回報,成天想着如何将焦業取而代之的人會哪天想不開了要給焦業個‘回報’?哪天焦業不發了狂的愛我了都比這事兒更有可能發生。
“……現在是想這些的時候麼?”焦業像是已經失了耐心,甚至于氣極反笑,“怎麼?你是終于對我的身體失了興趣不成。否則怎麼都到這個關頭了,你還有心思想這些有的沒的?”
焦業少有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的時候,想來是這無論築基還是大乘一旦碰上了就無從緩解的情毒是惹得他難受得厲害。
但這所謂的情毒于合歡宗弟子而言也不過是添些興緻的良藥,我到目前也隻是覺得身體有些發熱,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感受,實在難以與他共情。
見我聽了這話依然沒有動作。焦業皺了皺眉,直接湊近來,伸出手便要解我的衣衫。
隻是大抵是此時陷在情毒中,大腦昏沉的緣故,平日裡隻需一下便可解開的衣衫這會兒讓他解了半天,都沒有被解開的意思。
他轉頭,低聲咒罵了一句。
我忍笑忍得厲害,但最後到底還記得他是魔皇,更是兩世都與我結了魂契的道侶。沒有不給面子的直接笑出聲來。而是先握住他的手,再用神識探一圈周遭,随後便帶他往近處一天然生成的洞穴去。
雖然現在已做了合歡宗長老,但我還是對在露天做那檔子事兒有些抵觸。
焦業的手熱得厲害,看着也難受得厲害。但即使現在難受得厲害,讓我牽住手往前行走時他也沒有掙紮,反倒很乖巧的任我牽着。
“瞧着就像是很聽我的話一樣。”我忍不住将這話說出了口。
焦業看了我一眼:“……我還不夠聽你的話嗎?”
他大抵已讓情毒給侵蝕了大半的意識,說這話時面上也不再是一貫的淡笑或面無表情,反而呈出一種委屈的神色來,讓我忍不住捏捏他的臉蛋:“沒那意思,我不過是想說……總覺得現在無論我說什麼,你都會照做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