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黑進警局時順便下載了全市通緝名單。”米諾斯松開手，“建議從消防通道離開，守夜在巷子裡待命。”

提姆突然笑了：“你知道布魯斯最讨厭别人擅自行動對吧？”

鏡片後的綠眼睛閃過一絲狡黠：“所以你要告密嗎，德雷克？”

兩秒沉默後，提姆掏出手機：“給我三分鐘，我黑掉這層的監控。”

消防通道裡，守夜的低沉引擎聲如同猛獸的呼吸。

這輛流線型機車懸浮在離地十厘米處，車身上的紅色光紋随着轉速明暗變化。

“他比照片裡更蠢。”機車的AI突然出聲，車載音響播放着《天鵝湖》的變奏金屬版，“BOSS，這就是你整天念叨的羅賓？”

提姆差點摔了咖啡豆：“它真的會說話？！”

“他。”米諾斯糾正道，跨上機車，“而且比你有禮貌。”

守夜的車頭燈閃爍兩下：“小子，抓緊了。本機的時速能讓蝙蝠車吃尾氣。”

提姆剛抓住後座扶手，整輛車就90度垂直沖上了牆壁。在令人眩暈的爬升中，機車音響突然切換成兒歌！：“小蜘蛛爬水管～”

“閉嘴。”米諾斯拍了下儀表盤。

音樂立刻變成正經的引擎嗡鳴。他們在建築外牆上劃出紅色光軌，下方傳來馬羅尼手下的叫罵聲。

提姆死死抱住米諾斯的腰：“你們主仆都有病吧？！”

“習慣就好。”米諾斯的聲音被風吹散，“他上次追小醜幫時放的是《胡桃夾子》。”

守夜突然一個急刹，在樓頂邊緣漂移停下。車燈投影出哥譚全景地圖，某個紅點正在移動。

米諾斯看向提姆：“選擇權給你，咖啡因成瘾者。”

提姆盯着那個代表蝙蝠俠的标記，突然露出壞笑：“你知道布魯斯最讨厭什麼音樂嗎？”

三分鐘後，當蝙蝠俠的披風出現在天台時，迎接他的是震耳欲聾的《Baby Shark》金屬版，以及兩個笑得像惡作劇得逞的青少年。

守夜的車載喇叭調到最大音量：“驚喜嗎老蝙蝠？”

蝙蝠俠的面具都遮不住他抽搐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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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俠的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他沉默地注視着眼前荒誕的一幕：他的現任羅賓和來曆不明的危險分子正坐在一輛會放兒歌的AI機車上，而車載音響正用死亡金屬的調子嘶吼着“Baby shark, doo doo doo doo doo doo”。

“解釋。”低沉的聲音從面具後傳來。

米諾斯推了推防窺眼鏡：“聲波武器測試。結論：對成年男性的殺傷力達到預期。”

提姆憋笑憋得肩膀發抖：“我們隻是在...呃...做社區調查？”

守夜的車頭燈閃爍了兩下：“說謊水平太爛了，小鳥。要不要我幫你放個BGM烘托氣氛？”

蝙蝠俠的目光在三人之間掃視，最終停留在米諾斯身上：“GCPD交通系統。”

“修複了37個路口的算法。”米諾斯坦然承認，“順便發現馬羅尼家族在監控韋恩企業的運輸車隊。”

“未經授權。”

“效率優先。”

兩人對視的瞬間，空氣仿佛凝固了。提姆悄悄往後退了半步，随時準備調解這場即将爆發的沖突。

突然，守夜的音響切換成優雅的鋼琴曲：“檢測到心率上升，建議各位帥哥深呼吸～”

蝙蝠俠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

米諾斯歎了口氣：“守夜，靜音模式。”

“遵命，boss～”機車立刻安靜下來，但車燈還在有節奏地明暗閃爍，活像個夜店燈球。

蝙蝠俠深吸一口氣：“德雷克，報告。”

提姆立刻站直：“我們發現了馬羅尼家族的眼線，為避免打草驚蛇選擇了撤離。埃弗裡同學展示了...特殊的交通工具。”他瞥了眼守夜，“以及獨特的音樂品味。”

“音樂是靈魂的良藥！”守夜忍不住又出聲，立刻被米諾斯拍了下儀表盤。

蝙蝠俠轉向米諾斯：“你的‘測試’到此為止。今晚8點，蝙蝠洞。”說完，他甩出抓鈎槍消失在天邊。

提姆長舒一口氣：“我覺得他沒那麼生氣？”

米諾斯摘下眼鏡擦拭：“憤怒指數47%，比預估低13%。”

“你連這個都能計算？”

“面部肌肉微表情分析。”米諾斯重新戴上眼鏡，“不過有個壞消息。”

“什麼？”

“他發現了你藏在右靴裡的GCPD加密終端。”

提姆臉色驟變，急忙摸向靴子——果然空空如也。

守夜發出幸災樂禍的引擎聲：“偷警用設備的小鳥要被關禁閉咯～”

米諾斯啟動引擎：“建議你在回莊園前想好借口。”

“等等！你就這麼走了？”提姆抓住機車把手，“這玩意兒可是你幫我黑的！”

米諾斯嘴角微揚：“證據呢？”

守夜适時地播放起《Mission Impossible》的主題曲。

提姆瞪着這對主仆，突然笑了：“Fine。但你要負責把我送回地面。”

三秒後，提姆的尖叫聲響徹哥譚天空——守夜直接從天台邊緣自由落體，在距離地面十米處才猛然刹住，穩穩停在巷子裡。

“體驗愉快嗎？”米諾斯彬彬有禮地笑着問。

提姆雙腿發軟地爬下機車：“我恨你們主仆。”

守夜的車燈愉快地閃爍：“愛之深恨之切～需要我播放安慰音樂嗎？”

“不必了！”提姆整了整淩亂的制服，“晚上見...如果我還沒被布魯斯禁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