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可以。”他簡短對店員說，“鏡片鍍層加防窺反光層，鏡架要钛合金材質。”

店員點頭記錄：“好的先生，需要刻字服務嗎？”

“不用。”

提姆靠在櫃台旁，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現在看着像個斯文敗類。”

米諾斯瞥了他一眼:“而你像一個熬夜過度的咖啡因成瘾者。”

“有你的一份功勞。”

店員尴尬地咳嗽了一聲:“兩位需要什麼嗎？咖啡或者茶？”

米諾斯:“他需要一杯冰美式，然後純淨水，溫度12攝氏度。”

提姆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對，按他說的來。”

店員離開後，提姆壓低聲音:“你連喝水都要精确到幾度？”

“代謝優化。”他調整着手指上的戒指。

提姆盯了他幾秒，突然問:“你到底是誰？”

米諾斯的動作微微一頓，但表情未變:“米諾斯·埃弗裡，生理15，檔案16，外表17，目前是你的新室友和同校同學。”

提姆眯起眼:“顯而易見。”

米諾斯已經轉身走向收銀台:“眼鏡什麼時候能取？”

“半小時後！”

“很好。”他點頭看向提姆，“趁這段時間，去買你的咖啡豆——你包裡的已經受潮了。”

提姆下意識摸向背包:“你怎麼知道？”

米諾斯:“溫度傳感器，你包裡的環境濕度超标14％。”

“你是行走的檢測儀？”

“如果你打開我給你的便攜裝置，你也能看到。”

————

咖啡專賣店内，提姆在貨架前猶豫選擇着咖啡豆的品種。

米諾斯則是百無聊賴的斜靠在貨架旁，手裡把玩着戒指。

“所以。”提姆拿起一包肯尼亞AA，“你那個‘守夜’是什麼？”

米諾斯走到貨架拿起兩包咖啡抛給提姆，“我的機車。”

提姆順手接住:“死亡之願和防彈，你的品味？所以是空間跳躍摩托？”

“以你早上加糖，晚上濃縮甚至幹嚼的狀況，我不認為你不缺這些，咖啡因載體。還有，算是。”

提姆挑眉:“能看看嗎？”

“代價是？”兩雙寶石般的眼睛對視着。

提姆歪頭摩挲着下巴:“嗯...我不把你在教務處裝乖的照片發給布魯斯？”

“呵，你試試看？那照片在你按下發送鍵的0.3秒内就會被攔截。”

“……”

最終，米諾斯還是展開了一道小型空間門門後隐約可見一輛流線型的黑色機車，車身微微泛着紅色光紋。

提姆吹了聲口哨:“酷。”

米諾斯合上門:“你們遲早會見面的，守夜他嚷嚷着要認識你。”

“...你給機車裝AI？”

“自主誕生的，叛逆難搞。”

“聽起來就像你。”

————

頂樓餐廳，提姆咬着吸管看米諾斯用手術般的精準度将牛排切成1.5厘米見方的立方體。

“說真的”提姆戳着自己盤裡的漢堡，“你這種強迫症是怎麼忍得了哥譚的？這裡連紅綠燈都是裝飾品。”

米諾斯叉起一塊牛排：“所以我在改造它。”

“比如。”

“今早黑進GCPD交通系統時，順手修複了37個路口的信号燈算法。”他擡起眼 ，“現在早高峰的擁堵率降低了11％。”

提姆的手僵在空中：“你黑進警局就是為了這個？”

“測試網絡滲透的副産品而已。”他擦了擦嘴角，“不過阿爾弗雷德今早的煎蛋确實完美——火候控制誤差不超過0.3秒，值得記錄。”

提姆突然湊近：“你該不會連切番茄時都在計算厚度吧？”

他得到了如同看傻子般的回視。

“不然呢？每片2.7毫米，口感最佳。”

提姆決定放棄理解這個外星人。

“先生們，您的眼鏡好了。”店員捧着黑色禮盒，打斷了這場關于強迫症的對話。

米諾斯接過盒子，指尖在鏡框邊緣輕輕一劃，鏡片立刻泛起一層極淺的藍光。“防彈測試過了？”他突然問道。

店員笑容僵住：“抱、抱歉先生，我們這是普通眼鏡店...”

“開玩笑的。”米諾斯面無表情地戴上眼鏡，轉向提姆：“該去拿你的咖啡豆了。”

提姆盯着他鏡片上流動的數據光點：“你管這叫防窺鏡片？”

“雙向防窺。”米諾斯推了推眼鏡，“我能看到的東西，别人看不到。”他突然按住提姆的肩膀，“比如現在你左後方三點鐘方向，那個穿着灰黑風衣的男人已經跟了我們1小時32分鐘。”

提姆肌肉瞬間繃緊，但米諾斯的手指微微用力：“别回頭，GCPD數據庫顯示他是馬羅尼家族的眼線，最近在調查韋恩企業的運輸路線。”

“你怎麼連這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