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檸:“不用了,隻要能幫到你們就好。”
“公主救命之恩,末将沒齒難忘。”
“現在說救命之恩為時尚早,你們還沒出去呢。”
任将軍也冷靜了下來,道:“是啊,我們的兵器都不在身邊……”
“任将軍,邢副将,如果你們倆有武器,能制住齊監軍和靳海涯兩人嗎?”
“可以。”
“那就行,我去給你們搞兩把武器,然後想辦法引齊監軍和靳海涯過來。”
“公主有什麼辦法?”
蕭檸小聲說了幾句話,任将軍和邢玉樓相視一笑,都覺得蕭檸很聰慧。
——
蕭檸走了出去,見有幾個士兵坐着休息,他們的刀放在一邊,便對他們說道:“兄弟們,我幫你們擦一下刀。”
那幾個士兵笑道:“你今天怎麼這麼勤快?”
“是啊,可能是晚飯吃太多了,撐得慌。”
說着,蕭檸很自然地去拿那幾把刀,那些士兵也沒有在意。
蕭檸把刀拿進了屋内,偷偷交給了任将軍和邢玉樓。
他們每人分到了兩把刀。
邢玉樓掂了掂刀,笑道:“這下勝券在握了。”
蕭檸對任将軍道:“請任将軍現在閉氣裝死,我會在外面制造混亂,引齊監軍和靳海涯來。到時候你們出其不意,制住他們。”
任将軍點頭:“好。”
“到時候我就不在現場了,以免暴露身份。但我會和兩個護衛在一邊觀察情況,如果情況不對,我會來增援。”
商量好了之後,任将軍便把刀藏在床上,然後躺下裝死。
邢玉樓也把刀藏在床下,躺在旁邊裝暈。
蕭檸見他們的僞裝沒什麼破綻,便跑到了門口,慌慌張張地對其他士兵說道:“不好了,任将軍死了!快去通知齊監軍和小靳将軍!”
有一群士兵要往軍營方向沖,蕭檸趕緊說道:“别去太多人,去兩個人就可以了!别驚動其他人,軍中還有不少士兵是支持任将軍的。”
士兵們覺得蕭檸說得對。于是,隻有兩名士兵跑去報信,其他人留下了。
他們想進屋去看看情況,蕭檸道:“别一下子都進去,萬一破壞了現場,上峰怪罪,就不好了。我看,也派兩個人進去看看就行了。”
于是,有兩名士兵進屋,看見任将軍閉着眼睛,便伸手去探他鼻息。
任将軍故意閉氣,兩個士兵以為他真的死了。他們又見邢玉樓倒在一邊,想是餓暈了,也不足為懼。
确認好了之後,他們便走出了大門,對其他士兵點點頭道:“任将軍确實死了。我們先守在這裡,别讓人進去,等齊監軍和小靳将軍來了,再做打算。”
而蕭檸早在混亂當中逃跑了,去跟樹林裡的鸾音和另一個侍衛會合。
這片樹林的樹并不多,如果是白天,是藏不住的。
但現在夜深人靜,光線昏暗,她們三個躲藏起來倒是沒問題。
她們沒有說話,留心觀察着任宅的動靜。
過了一會,齊監軍過來了,他身後還跟着一個高個子少年。
天太黑了,看不清那少年長什麼樣,隻能看出他很瘦,步履很慌亂,但穿着等級很高的軍中常服,應該就是靳海涯了。
齊監軍走得雖急,整個人看起來确實很穩當的。相比之下,靳海涯有一種經不住事、毛毛躁躁的感覺。
他們兩個進去之後,士兵們也跟着進去了。
沒過多久,裡面就亂糟糟的,響起了很多聲音,似乎很多士兵有些慌亂。
蕭檸也聽得心焦,不知裡面如何了。
鸾音拍了拍蕭檸的肩膀,小聲道:“公主别擔心,一旦有變,我和孫北固會進去支援。”
孫北固就是旁邊那個侍衛,是蕭檸的随從之一。
蕭檸點了點頭。但她有些擔憂,隻有這兩個人支援怕是不夠。現在再回去找人也來不及了。
隻能希望任将軍和邢玉樓他們成功了。
沒過多久,任宅外面的士兵們忽然分開向兩邊,把中間的通道空了出來。
他們一個個如臨大敵,手裡拿着武器,卻把武器往後縮,不敢朝前伸。
接着,任将軍和邢玉樓走了出來。
邢玉樓挾持着靳海涯,所以那些士兵都不敢出手,怕誤傷了靳海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