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幹嘛,她們窩囊廢搞不定狐狸精,這一次我們出馬】
……
隊伍中,長發飄飄的溫清梨盯着主樓暧昧的照片看,心裡很不是滋味。
燕庭安待她彬彬有禮,從沒有過逾矩的行為,連一次一起吃飯都沒。她以為他是謙謙君子,原來隻是對自己不感興趣。
“謝樂薇真是死了也不安分,留下這樣的妹妹惡心我們。”溫清梨旁邊的女生惡狠狠地咒罵,怒火一如她的頭發赤紅。
“就是。先是姐姐勾引燕公子,現在輪到妹妹,我們得給她點顔色瞧瞧!”
溫清梨笑臉泛白:“别這樣,一張照片證明不了什麼。”
兩個跟班心疼極了:“你臉都吓白了還強撐。以前謝樂薇經常欺負你,我們把賬算在她妹身上完全沒有問題!”
“沒錯,讓她知道不能搶堂堂校長的孫女的男人!”
溫清梨苦笑。
“诶,帖子删了。”
她愕然:“删掉了?”
“是啊,我剛刷新看最新的留言,就顯示帖子已經删除。速度這麼快,是學生會幹的嗎?”
溫清梨抿緊唇:“學生會删帖會說明理由,這一次毫無說明,應該是X俱樂部的成員删除。”
是淩肆嗎?她猜道。
華燈初上,謝歲星背着長長的琴盒、提着支架包回女生宿舍時,碰見杵在拱形大門旁邊的淩肆,還有他的四個門神。
她裝作沒看見,徑直走向拱形大門。
淩肆挑眉,大步流星地攔住她。“談談。”
“忙。”
淩肆給其中兩個門神打眼色,後者到她的身後,一個扶琴盒,另一個拿過她的支架包。
“你們做什麼?别碰!”
“他們幫你提而已。”
“不需要!”她怒瞪淩肆。
他讓兩個人住手,突然一把搶走她手裡的支架包。“你能過來談談了嗎?”
謝歲星氣呼呼地狠瞪:“去那邊談,你們别進女生宿舍。”
淩肆十分樂意。
四個門神守在不遠處,謝歲星和淩肆站在一棟樓的背面。
“别搭理燕庭安,他不是好人。”他目如鷹隼,咄咄逼人的眼神像穿透心理防線的箭。
“你也不是好人。”她直言不諱。
淩肆默了默,反問說:“你沒有看最新的郵件嗎?”
“我對你們的X郵件不感興趣。”
“你看。”
“不看。”
“你看。”
謝歲星一瞥他執拗的表情,才發現他的嘴角破損,殘留淡紫色的淤青。
她一聲不吭地打開光腦,查看最新的一封群發的郵件。
發送人:X
即時解除禁止與謝歲星課餘時間線下交談的禁令。另:個人以及任何團體禁止與謝歲星産生語言和肢體沖突,違反者将受到制裁。大家可以互相舉報,所拍的錄像可發送至本郵箱。
淩肆
他的大名出現在落款上,謝歲星眼眸一轉,故意譏諷說:“你先是發出禁令,然後解除禁令,想我感激你嗎?”
“之前的禁令不是我發的。”
謝歲星蓦地湊近端詳,他緊繃着背部的肌肉稍微後仰。
她見過這樣的眼神。
模糊的記憶中,她在野外遇到過一頭猛獸,對方同樣露出狩獵與征服的眼神,後來出現一道模糊的人影幫她趕走猛獸。
她勾唇:“你想我謝謝你嗎?”
又來了,她又湊得很近。
淩肆喉結滾動,身軀繃直,深藍色的眼睛依然兇狠如狼,心底則産生一絲期待。
“你想我怎麼謝謝你呀?”
她巧舌如簧的小嘴一翹起,比女生宿舍栽的紅薔薇妖豔。
他正想回答,不料她退回去,生氣地說:“這是你們X俱樂部的鬧劇,我不想再摻和。我要回去做作業,拜拜了。”
淩肆的臉色瞬間陰冷無比。
小兔子不該反撲野獸。
謝歲星無視他烏雲密布的臉色,從他的手裡搶回支架包。
他下意識地松開手,回神後她已經遠去。
長長的琴盒完全遮擋她的背影。
總是不按套路出牌的小兔子變臉真快。
氣悶的他俯視花槽裡的野菊花,看着它們随風搖晃也沒有折腰,隻是被旁邊的野草卡着莖。
他蹲下來,食指輕輕地帶出花/莖,幫野菊花脫離野草的束縛。
走在宿舍樓長廊的謝歲星花容冰冷。
輕易折磨别人,又輕易解除折磨的權力讓她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