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音心虛地縮了縮,她背對着遊赤鱗,一甩手說:“我做什麼你就吃什麼,不然——”
“不然怎麼樣?”遊赤鱗問。
“我送給别人吃。”槐音兇巴巴的。
遊赤鱗輕呵,她沒将槐音這句話放在心上,可等到中午,槐音将兩份飯菜打包進食盒的時候,她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不對。手一伸,将準備出門的槐音一攔,筷子在碗壁上碰了兩下,遊赤鱗問:“上哪兒去?”
槐音含糊說:“找朋友。”
遊赤鱗:“什麼朋友要你送飯的?”她蓦地想起槐音昨晚徹夜不歸,就是給“朋友”做飯。什麼朋友還要一日三餐伺候着?這才幾天啊?遊赤鱗都要氣笑了。“你是保姆嗎?”
槐音搖頭,她又沒收錢。
推開遊赤鱗的手,她說:“放涼了不好吃了。”她急匆匆地往外跑,跨過門檻時候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拔高聲音,“阿赤,記得把鍋碗洗掉。”
“三茶六飯還真周到,甚至連夜裡都衣不解帶的守着?女朋友嗎?”遊赤鱗總不能限制槐音的人身自由,她站起來看着槐音。
槐音臉一紅,讷讷說:“不是。”
遊赤鱗又問:“那你臉紅什麼?”她心中警鈴大作,如果槐音被人騙了感情,塗山清音一定會把她炖了做蛇羹的。
槐音的腦子前所未有地轉動起來,沉默了幾分鐘後,她說:“債主。”
遊赤鱗:“……”
手機鈴聲響起,為了接電話,槐音又退回了店裡。
是薄清嘉。
“槐音,抱歉,我忽然有急事,中飯的話,不用等我了。”
槐音眨眼:“啊?”
薄清嘉也是無奈,她給槐音發了消息,也沒見她回答,好不容易抽出空閑,趕忙打個電話。
遊赤鱗邁着長腿越過了障礙,搶走槐音的手機,她一臉不爽地問:“你就是讓音音當保姆的人?”
槐音搶回了手機挂斷,很兇地踩了遊赤鱗一腳。
“她是好人!要不是她周旋,阿赤你還在牢裡蹲着呢?”
遊赤鱗眼皮子一顫,越發緊張了:“玄門的人?”
“哦,那不是。”槐音搖頭,“是個普通的可憐人。”
遊赤鱗覺得稀奇:“你這是同情心泛濫了?”
槐音扭頭,很軟地威脅道:“你要是去打擾她,我就、就炒了你。”
她十分緊張,如果她闖禍的事情被遊赤鱗知道,那就完蛋了。
“好,我不問了。”遊赤鱗舉手投降,心想着,才怪呢。到時候跟着槐音,看看到底何方神聖。
塗山清音都能掉坑裡去,槐音更不用說了。
在槐音吭哧吭哧幹飯的時候,遊赤鱗給塗山清音發消息,說了今天發生的事,末了又道:“你這個前車之鑒不準備把自己的故事告訴音音,讓她提高警惕、遠離人類嗎?”
塗山清音回她:“你想怎麼死?”